周靖軒舉手作投降狀,“fine fine fine,冷靜,我只是想開導你~”
職業病,哎~
“是我今天緒過激了。”莊筱搖頭,其實常宴清說得對,今天是不太理,太過激了。
周靖軒:“每個人都有緒起伏的時候,不用為了自己的緒變化而道歉。人過好這一輩子,在不傷害別人的基礎上,只需要讓自己開心就可以了。”
莊筱若有興致地看他,“心理醫生看世界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樣。”
周靖軒聳肩,“有緒及時發泄出來好的,否則積攢下去就要來看我和腺科了。”
和患者流多了,越能深刻會生活的真諦。
回到酒店后,原本沒有節目的莊筱頓時疲憊襲來。
“周醫生,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鄭重地手和他握了握,覺得今天這場偶遇也好的,好像對自己又多了解了幾分,收獲頗。
周靖軒笑著回握,“還是我周靖軒吧,我覺得這樣好像更親切。很高興認識你,莊筱,回國后再約。有需要的可以隨時聯系我,之前說的打折仍然有效~”
他能覺出來,在剩余的留在這里的時間里,應該不會再和他約見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做個糾纏的人,盡管他對很有好。
人都是從朋友做起的,的追求看起來未必會功,那麼……他愿意等,等放下心里這個人的時候,他再追。
“還真的可能需要……”莊筱想到了顧棠玥,瞇眼笑了笑,“再見,周靖軒。”
回房的路上,還是沒忍住打開了和常宴清的對話框。
果然毫無音訊。
【回到了。今天是我失禮了,可能不太舒服,見諒。】
主發過去后,忽然失去了等他回復的耐,轉頭就換上了輕便的居家服,窩在單人沙發椅上搜索著周靖軒的心思。
配上心理醫生的詞條,輕易就找到了他所在的心理診所。名校畢業,頭銜很多,甚至在一些網絡社平臺上有不他的病人們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認真地看了很久,即便微信彈出了新消息也只是隨手劃掉。評判過后,戴上藍牙耳機給顧棠玥打去了電話。
“親的,我給你找到了一個看著靠譜的心理醫生……”
閨害怕生人這件事來得很奇怪,嚴格說來小時候到許多同齡人排斥的莊筱更應該患上這種心理病才對的,現實卻恰恰相反,一個熱表演粵劇的人居然在臺下抗拒和生人流,這太詭異的。
在莊筱的磨泡下,顧棠玥最終同意了在的陪同下去看一次心理醫生——能打折呢,聽著不吃虧。
聊完了正事,莊筱沉默了好一會才說起了剛才吃飯的事。
“……所以被常醫生的青梅刺激了一下,你就破防了?”顧棠玥一語正中紅心。
“算是吧。”承認。
顧棠玥沉了一陣,試探問:“是因為害怕變你父母那樣嗎?”
原生家庭并不好的年輕人面對都有一個共同特點,不想為像父母那樣的人,不愿重蹈覆轍父母那樣的婚姻和。
莊筱家里很富裕,但并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莊父莊母年輕時是自由結婚的。莊家以賣祭祀用品起家,莊母則是熱藝的畫家,兩人分別知道對方的抱負和為人,因為走到了一起,最終落得離婚的潦草收場。
莊母厭棄莊父工作不祥,還到拈花惹草;莊父不滿莊母追求“的”,妄圖出國尋夢理想。
可他們在時明明就是“知知底”的。
明明知道對方就是這樣的人,還堅持要在一起,最后卻又因為對方是這樣的人,決絕分開。
“我不知道。”莊筱有點茫然,“喜歡一個人可以因為皮囊麗,靈魂有趣,但是如果喜歡上之后才發現大家三觀不合,各有嫌棄,是不是不開始反而更好?”
與其投了全部后傷離場,是不是及時止損更為明智呢?
顧棠玥沉默了一會兒,說:“誰也無法預料兩個人相后會發生什麼事。小小,其實你是真被青梅那句‘知知底’刺激了吧?你擔心繼續追求他有可能會步你父母的后塵,所以你膽怯了。”
畢竟和多年好友,顧棠玥自問是了解的。
怕和常宴清互相了解更多,終有一日又會互相厭棄。
“小小,你這樣對常醫生不公平。”
先說喜歡的是,想臨陣逃的也是。
莊筱沉默。
顧棠玥接著說:“不過好的,以前你從不這樣,也不會想到和男人有未來。能讓你有這樣的想法并且產生這樣的困擾,證明你對他真的上心了。小小,這是件很好的事。”
莊筱聽到顧棠玥那邊還有人聲,主提出掛電話,讓閨不用擔心自己,給點時間,會想清楚的。
常宴清的電話是在掛斷時打進來的,愣了幾秒,接聽了。
“你還好嗎?”他說。
莊筱“嗯”了一聲,說:“不算太好。”
“晚上陪你出去走走?”
“對不起,我好像……”
“開門。”
“什麼?”
“我在你的房間門口。”
常宴清到了有一陣了,發信息給沒有回應,但聽到門是有聲音的,打電話過去顯示忙音,便猜是在和別人通話。
莊筱依舊保持著聽電話的姿勢,赤腳從小沙發上小跑到門邊,開門時見到他的瞬間,突然有種心慌的覺。
常宴清掛斷電話,第一時間注意到沒穿鞋,開口說:“著腳容易著涼。”
莊筱低頭看了眼,含糊道:“酒店有地毯。”
常宴清:“你今天是生氣了嗎?”
莊筱不敢抬頭,半晌才回他:“不是生你的氣,真的。我只是發現原來自己存在一些問題。”
常宴清不解,“什麼問題?”
莊筱抬頭,和他四目相對,說:“我可能……要先暫停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