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莊嚴走得快,莊筱真的會把他給剝皮了。
【努力干活的莊莊:我沒有說,他胡扯,別聽弱智的人說話,會拉低自己智商。】
【努力干活的莊莊:對了,把弱智刪掉也是保持朋友圈智商正常的必要手段。】
這個弟弟是不能留了,過年時就把他的那些黑歷史都料在家庭群,夠老一輩們痛批半年了。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讓大家長們好好整治一下他。
常宴清看到再次更改的微信名,笑著搖搖頭,“以后直接看名字就能知道目前的狀態了。”
看來是認真地投到工作中了。
兩人閑閑聊了兩句,便各自忙去了。
接公園的這個項目是莊筱臨時起意,原本不想讓自己太勞累,可是現在卻又覺得只有讓自己忙起來,才沒時間悲春傷秋想些有的沒的。
找到負責人后,去花燈放置的現場走了兩圈,確定了樣式、材料和花等容后,才和對方簽了協議,敲定了完的時間。
像這種大型花燈運輸不太方便,最理想的做法是提前做好骨架送到現場,就地糊紙或者布料。
站在原地想了想,做傳統的花燈要用竹篾做骨架,積小還容易運輸些,像這次幾人高的大花燈如果在運輸的過程中有磕,綁好的結構容易散開,一了便會影響到整個花燈。
“還是把材料搬過來,現場直接做好了。”莊筱和園方商量好后,得到一個進出的工作牌,做好了接下來半個月來回公園和家里的準備。
忙完一頓開車回家路過珠江邊,黃昏的暖灑在江面上,特別好看。
找了附近一個商場停好車,隨便在路邊買了份芝士玉米和淀腸吃得滿足,然后漫步在江邊的綠道上。
“舒服~”倚在石欄桿上,拍了一張綠道休閑笑鬧的人們散步照片發朋友圈,沒有配任何文字,著難得清凈的一刻。
廣州的夜景很,市中心有鋼筋混凝土森林的建筑,周邊民居也有它們滿是人的煙火味。
不管是怎樣的家庭背景,正在遭遇人生哪種險途,都能在這座城市找到屬于自己的角落。可以選擇獨的歲月靜好,也可以加人群的狂歡。
今天只想獨,然而天不遂人愿。
“我原本只想運氣,沒想到命運還是把你送到了我面前。”周靖軒手上掛著西裝外套,襯解了兩顆扣子,有點,小跑到了的面前。
莊筱有點意外,眨眨眼,“呀,周大醫生,你怎麼在這里?”
如果不是因為回國的想法是臨時的,都要懷疑自己被人跟蹤了。
“我住這附近,剛剛看到你發的朋友圈,剛巧走到這邊,就想著過來運氣。”他指了指后面那棟大樓,表示自己很悉這邊的江景,因此幾乎一眼就猜到了的大致位置。
“你也回國了。”莊筱真正意外的是這點。
周靖軒:“本來是陪朋友去玩,順便見個客戶,今天上午回來的。原本想告訴你一聲,去敲門時才被告知你已經退房了。”
原本以為是換地方玩去了,沒想到竟然也回來了。
“那是很巧~”莊筱笑笑,隨口一說,“原本以為再見你應該是在你的診室的。”
“哦?”周靖軒站在邊上,學著把手搭在欄桿上,側頭看,“有心理問題想要咨詢?”
莊筱看著他,開玩笑道:“咨詢要收費嗎?”
他說:“要看是誰,還有咨詢的是什麼問題。朋友來說,問題不收費,其他心理問題第一次咨詢可以免費。陌生患者的話,可以打個八折?”
說得很有技巧,不愧是研究心理的人。
“我覺得朋友比較劃算,不知我算不算?”把問題拋回給他。
周靖軒咧開一白牙,“榮幸之至,我的朋友。”
原本的獨空間被打破了,莊筱便隨遇而安,干脆和他聊起閨顧棠玥的況。
周靖軒認真聽完后沉思了一會兒,告訴:“這種況未必是真正的社焦慮障礙。”
“還有假的?”
他笑了,“不是假的,只是社會上大家常說的社恐,大部分只是格較向不喜和人產生太多聯系,你朋友的況更傾向于這類。”
真正的社焦慮障礙患者會害怕別人注視或評價,而的朋友顯然還能在臺上大放異彩,自信表演,且沒有特別明顯的軀化反應,大約只是個人格問題,不至于上升到焦慮的高度。
“……準確的判斷還是需要到診所來做簡單的評估。”他向,江風把的發吹到耳后,很。
莊筱點頭,見他定定地著自己,好奇問:“我臉上沾了東西?”
周靖軒搖頭,收回視線,看向對岸的燈璀璨,“沒有,就是覺得好久沒像今天這樣站在江邊看風景了,覺很好。”
“看來心理醫生每天都很忙。”
“還好,主要是忙完后覺神和力都被掏空了,連下樓的力都被消磨殆盡,更不用說來散步看風景。”
莊筱一手撐著下,看他,“我以為心理醫生能隨時調節自己緒,畢竟你們是專業的。”
沒力的時候說不定還能自己給自己熬點心靈湯,打打什麼的。
“你沒聽說過醫者不自醫嗎?”風有些大了,周靖軒把自己的外套紳士地遞到面前,“披個外套?這天氣吹風容易著涼。”
不知為什麼,在他說‘醫者不自醫’的時候,的腦海里出現了常宴清的臉。
冬日的江風刮在臉上,還真的有一點點疼,冷冰冰的,讓人腦袋徒然清醒。
“不用,也吹得差不多了,該準備回家了。”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收回欄桿上的手,跟他說:“等我和我朋友商量好時間再約你的號,屆時就麻煩你了,周大醫生。”
“說不上麻煩。”周靖軒把外套重新搭在自己手上,“我送你回家?有點晚了,你一個人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