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筱一邊護，一邊想著能回他什麼。
然而才那麼一會兒，他馬上又彈了個消息過來，說他準備休息，直接跟晚安了。
“……能把天聊死，也是一種天賦。”喃喃了一句，索也不和他說花市燈會那些事了，直接也回了個晚安。
而原本要睡覺的常宴清收到了的晚安后，卻意外地睡不著了。
翻了下去泰國之前總之主發來的各種邀約和碎碎的話語，對比回來了斷斷續續的幾句閑聊和簡短的綠框，差別還是大的。
他擱在手機背面的手指輕輕敲了幾下手機殼，抿，把手機鎖屏放到了床頭，旋即關燈，躺好。
不追之后，有點冷漠呢。
人的心思，真的很難懂。
燈會會持續很長時間，莊筱也不擔心他看不著，反正也沒抱希他能猜的著。上次問他要是猜錯了有沒有獎勵，他答應猜錯了要請吃一家很好吃的豬腳姜和豬紅的，這麼一想，猜錯也是極好的！
只是……
“我怎麼那麼矛盾呢？又想他猜對，又想他猜不對。”嘆了口氣，pua自己，“莊小小啊莊小小，墻頭草不可取，什麼都想要只會害了你自己啊～”
隔天莊筱起了個大早，眼睛，覺得眼角生疼，眼眶部位覺也怪怪的。
去照鏡子時，“哇”的一下驚出聲：“我毀容啦！！！”
這會兒有點想哭，但是眼睛又疼，就怕哭出來了會更加疼，想哭不能哭的，整個人更委屈了。
看了眼時間，直到顧棠玥已經去上班了，還是給打了電話，委屈的就想被安安，誰料直接被駁回了。
“眼睛腫了你第一時間不去找醫生而是找我？你是覺得我有花仙子的翅膀能飛過去幫你消腫，還是我是叮當貓能變個如意門送你去醫院？”
莊筱更想哭了，嗚嗚地哭訴著：“你兇我……”
“別撒，快起床洗漱，現在馬上打個車去醫院，不準自己開車。”顧棠玥放了語氣，說：“待會訓練我沒得看手機，你現在給你們家常醫生發個信息，至待會有個朋友知道你的況。”
莊筱“哦”了一聲，聽說的簡單洗漱了下，換了套運服，戴上個口罩就急急忙忙出發去醫院了。路上思來想去，還是跟常宴清說了自己的況。
等到了醫院，都沒等到他回復，也沒有太大的期待了，乖乖地掛了號，坐在診室外的椅子上等著號。
工作日的上午醫院里依舊人來人往，把自己在角落里，拉了拉口罩，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雙眼。不知是不是睡醒后出來到了外界的刺激，眼里因為刺疼激增了不淚水，連看手機都有些費勁，干脆鎖了屏，閉上眼睛安靜地坐著。
坐了會兒，手機“嗡嗡”響起，艱難地睜開眼睛，點了接聽后又認命閉上，委屈地“喂”了一聲。
“抱歉，剛剛開車回家，才看到信息。”常宴清那邊很安靜，似乎還在車里，“你在醫院了是嗎？我現在回來。”
莊筱愣了下，下意識地拒絕了，“不用過來了，你才下班，好好休息就好，我這況應該不是很嚴重。”
已經不舒服有些日子了，只是之前只有一點點和微微刺痛，沒想到今天會加重這樣。
常宴清說：“坐在那兒等我，如果到你的號就先進去看。”
莊筱“哦”了一聲，聽著他掛了電話，這才收起手機。
啊，原來他不是在忙，而是忙完了才下班回家。好像……又麻煩他了呢。
看眼科的人很多，莊筱今天來到掛號時已經排得很后了，幸好醫院還有語音號，這腫得幾乎要睜不開眼的半瞎子不用那麼艱難湊上去電子屏看序號了。
莊筱真的不是很喜歡來醫院，之前爺爺突然院時站在急診室外茫然地看著各種掛急診的病人，甚至還有當場搶救失敗的，那種和生命搶時間的窒息一度讓很不喜歡。
這會兒閉上眼睛，聽覺和嗅覺仿佛更靈敏了些，能聽到孩的哭鬧，家屬的爭吵，還能嗅到那悉的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以及不遠衛生間難以言狀的混雜味道。
很不喜歡。
不知坐了多久，一只溫熱的手掌蓋在了的眼睛上。本能地瑟了一下，一臉驚恐，想要睜開眼睛，卻又涌出了更多眼淚。
“誰？！”
“別怕，是我。”
兩人同時出聲，這一刻，周圍的人群似乎靜止了，所有吵雜都噤了，只有對方那悉的聲音，直接飄了心里。
常宴清抬頭看了眼剛剛走過的一個男人，解釋道：“剛才有個人一直朝你這邊咳嗽。”
不文明的人每天都能見到，總有人會覺得自己的唾沫星子不會造別人的困擾。
“你……剛下班嗎？”松了口氣，抱歉道，“對不起，早知道就不打擾你了，我……一時不知道要找誰。”
向來對家長只報喜不報憂，平時信任的朋友只有顧棠玥了，新結識的兩個閨還不到能隨時麻煩對方的程度。
“別想，我昨晚在醫院有睡覺，不累。”常宴清取過手里的掛號單，對比電子屏看了眼，說：“前面還有四個人。”
莊筱“嗯”了一聲，端正了一些自己的坐姿。
能覺到常宴清突然湊了過來，因為能嗅到他上清爽的沐浴味道，臉頰上還有他溫熱的氣息。
“腫得厲害。”他用手指輕輕拉高的上眼皮，看到眼睛里面的淚水和微紅的眼白，說：“應該是發炎了。最近眼睛有不舒服嗎？”
莊筱老老實實地把之前做花燈時就覺到的不適通通說了出來，說到今天起床看到的驚悚一幕，略帶哭腔：“常宴清，我這樣……是不是很丑？嗚嗚嗚，毀容了……”
哪個孩不？
莊筱慘了自己的！
這豬眼，鬼見了都會被嚇跑！
常宴清失笑，但不敢笑出聲，抿了下，回：“還好，不是很丑。”
想想今天好像是回國后第一次見。
總覺好像很久沒見了一樣。
“不是很丑，那就是有點丑咯……”莊筱終于沒忍住，嗚嗚咽咽地哭了出來，“你不準……再看我了……”
他剛剛還翻了眼皮！
嗚……就不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