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宴清安靜地看著的側臉，輕地笑了笑，在看過來前把目轉移到屏幕上。
“躺著看電影，的確很舒服。”他看著電影開場，跟一起半躺著，偶爾還接投喂幾片薯片，一點米花以及半個蘋果。
有點太舒服了些。
雖然是部畫，但的確好看的，主角小男孩追尋夢想的途中，拯救了去世的曾曾祖父，同時也就了他的夢想。
看到墨西哥亡靈節的特撒花瓣傳統時，莊筱十分興地和常宴清侃侃而談當地的這個傳統節日。
“……亡靈節不是一天就過完的，會連續好幾天，除了像電影里面的鋪撒萬圣節花瓣、點蠟燭、家家戶戶一起在墓地祭祀以外，還有畫骷髏妝跳舞聚會、舉行大游行、表演音樂和藝展覽等等。”
說到激的時候，還會揪著他的袖，示意他看畫里的某些細節。
“……那個是糖骷髏頭，白糖做的，臉上涂的彩線條和圖案是融化的彩糖……這個這個，這是死亡面包，生面團做的小淚珠象征著悲傷……真的很有意思～”
“你知道的很多。”常宴清看得出是真的很喜歡，不單純是這部電影，而是這個國家背后祭祀的文化。
莊筱慨地嘆了嘆，“我們圈子里不時會談不同國家不同民族和不同宗教的祭拜方式，各個方面都涉獵一下沒有壞的。而且有時還有一些國際的流活和賽事，只是不是人人都能參加。”
常宴清看著屏幕里滿地的花瓣，就連墓地都燈火通明，擺著各食和多彩的祭祀品，的確和國的風格很不一般。
他指著屏幕上的，“你更喜歡這種的祭祀方式嗎？”
“這樣很浪漫。”莊筱笑笑，“但……不，我更喜歡我們自己的祭祀方式，我覺得我們的更浪漫。”
“哦？”他以為國人燒香燒紙的方式比較簡單暴，應該夠不上生所喜歡的浪漫一說。
想了想，把薯片放到一邊，盤坐好，一副小老師的模樣面向他，說：“該從哪里說起好呢？我對于死亡的想法和大家不太一樣，我們國家很多人其實或多或邊環境、影視作品以及家里人代代傳下來的傳統想法，比較忌諱死亡。
因為國家歷史悠長，所以有很多有意思的民間故事保留了下來。而為了獵奇，很多包含了死亡元素的故事都和‘間’這個詞語綁定了起來。”頓了頓，接過他遞來的礦泉水，喝了兩口，才繼續往后說，“間你知道不？”
常宴清點頭，“知道。”
是個中國人應該都知道。
“我指的是間的氣氛。”莊筱歪著腦袋想了想，舉了個例子，“例如說到親人去世，整個畫面突然就變冷調，沉沉的，音樂不僅悲哀還很恐怖。又或者提到清明節和中元節就不可避免地虛構出恐怖、害人的鬼魂。”
這就導致了刻板印象，即一提到死亡，人們無可避免地聯想到鬼魂、恐怖、非人、黑暗等等，給死亡染上了萬劫不復的黑和白，再沒有其他。
國外用鮮艷的給大眾制造了溫暖的印象，大大減弱了大家對死亡的畏懼。
常宴清認真地聽著的話，點點頭，表示認同，“繼續。”
“就是因為害怕，所以大家都討厭起和死亡相關的傳統文化和職業來。”莊筱的小臉上盈滿認真，“但其實從這些偏見里跳出來看死亡，就是截然不同的世界了。我曾經聽人說過這樣一句話：你所害怕的每一個鬼魂，都是別人心心念念的親人摯。
我們的清明節和中元節都是在祭奠逝去的親朋好友，最初的想法只是非常單純的想讓他們在另一個世界過得更幸福、更舒服，從古至今國人用紙扎制造出間世界的一切，祭祀燃燒的時候，何嘗不是‘我把世間的一切都燒給你’的浪漫？”
外國祭祀頂多提供吃食貢品，我們可是送給逝去親朋全世界呢～
說到的地方，還拿出手機，找到一些自己以前參加過的國各個不同省份的人們祭奠親人的活圖片，一一跟他分著：
“喏，江南水鄉清明回戴柳柳做青團，我們廣州會去掃墓拜山……還有中元節，浙江會祭祖，廣西會放河燈，這是貴州黔東河邊集中燃紙扎香火的照片，才不是什麼封建陋習讓人害怕的活，是相隔兩世的四年呀……”
兩人靠在一塊一張張地翻看著照片，子彼此著，臉頰與臉頰之間只相距半包薯片的距離。
常宴清一抬眸，便看見了認真解說的莊筱專注的雙眼，臉頰很干凈，白的皮著微微淡。說到自己喜歡的文化，神采飛揚的模樣讓人很心。
說到最后都有點口干舌燥了，撈起旁邊的礦泉水喝了小半瓶，這才轉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說：“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啦，是不是很啰嗦？”
常宴清搖頭，不聲地坐回原位，回：“沒有，你的想法很好。我現在也覺得我們自己的祭祀文化也浪漫的。”
莊筱聽完更高興了，面上的更紅潤了些，喜滋滋地繼續和他看電影。
常宴清并不覺得這樣的電影有多人，但看到莊筱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并在老人想起已逝父親的生平故事時哭了的時候，他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心里難？”他以為也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莊筱搖頭，“的眼淚，覺得人類的記憶很神奇，潛藏在心深，但有些瞬間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常宴清坐起來，左曲起，手臂架在膝蓋上，看，“你有什麼瞬間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嗎？”
電影播到結局前的小高/，小男主角彈著吉他唱起老人和父親小時候唱過的歌曲《remember me》。
莊筱對上他的雙眸，深邃又……溫。
“大概是……發現自己喜歡你的那一瞬間？”笑瞇瞇地著他，又拾回了之前的自信，“還有和你一起深潛看到大海的那一剎，覺很好～”
空氣凝固了幾秒。
隨后莊筱親眼看著常宴清紅了臉，然后是耳朵，然后是脖子。
“哈哈哈哈常醫生，你真的好可哦！”笑得歡快，顯然是在逗弄他。
確認關系并不是簡單的一句“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就能實現的，除了向對方表達自己的意，還要有確認未來有面對阻礙和憾的心理準備。
莊筱不著急了，知道，常宴清也不著急。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覺，在上次他找到了的花燈后告訴會等的時候，就覺他是理解的。
“繼續看電影？”笑瞇瞇地問道。
常宴清點頭，稍稍往離遠一點那邊靠了靠，端起一瓶飲料灌了兩口，“嗯，繼續看吧，好看。”
電影播到后面，大團圓結局，莊筱滿足地喟嘆了一聲。轉想要找他說話，結果大一，把放在邊上一瓶易拉罐飲料倒了。
常宴清很快反應過來想要接住那瓶飲料，卻不想被躺椅絆了一下，整個人往上撲了過去。
莊筱眼前一花，隨后一陣悶響，整個人就被常宴清在下了。
“還好嗎？有沒有撞到？？”他眉頭皺，一只手的護在的后腦上，想來那聲悶響應該是他手背撞到的聲音。
莊筱有點懵，“啊？還、還好……”
就是……他半個子都在上面，有點沉，又有點……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