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服，能覺他的溫很高。
從未如此清晰地嗅到他上的清冽味道，或者說完全被他的味道包圍了，加上他溫熱的溫，靠得非常近的臉，急切的氣息——終于明白古代的帝王為什麼都流連人鄉了，真的能把人迷得罷不能。
兩人面對面，相抱而，兩張近在咫尺，甚至能清晰地覺到對方呼吸的急緩，心跳的快慢。
“咚咚咚”
莊筱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再這麼跳下去，能原地飛升。
想親。
想抱。
嗯，還想推倒他。
常宴清下一秒也察覺到了兩人姿勢的不對，尤其是覺到下的的，他眸微微深了些，竟然有一瞬不想起來的想法。
“嗯，沒事就好。”雖然不想，但還是要起來的。
他單手撐起自己的子，佯裝若無其事地坐起，稍稍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不看。
莊筱覺得自己的臉了，連忙跟著坐了起來，用手背輕輕敷著臉頰降溫，但音調是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揚，“你還好吧？剛、剛剛聽到你的手好像磕到了。”
常宴清看了手背一眼，有點紅，但問題不大，“沒事，應該是到了躺椅里面的木架子。”
嗯，的腦袋小小的，就連頭發都和子一樣。
他的思緒不可避免地飛。
“啊，電影自己又重新開……”莊筱原本想轉移話題，才說到一半，木門被人重重地敲響，嚇得子了。
“沒事。”常宴清想手拍拍，下一刻又像是到燒紅的鐵棒一樣燙得收回了手，“你坐著，我去看看。”
等開門后，外頭站著幾個穿警服的民警和私人影院的老板，沒等他同意就徑直進了房間，然后開燈。
莊筱被突如其來的亮刺得閉了閉眼。
“請把份證拿出來，例行檢查。”其中一位年輕的民警這麼說完，轉頭又問常宴清，他和莊筱是什麼關系。
莊筱全程于懵到極致的狀態，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陣仗，腦子稍稍有些宕機了。
“我們是朋友。”常宴清淡定地從錢包里拿出了份證，隨后走到面前，耐心地等慌慌張張地掏出來后才接過，兩張一起遞給了年輕民警。
兩個民警一個拿著份證查系統，一個認真地做著記錄。
剩下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看了眼屏幕上的畫片，笑著和莊筱對上了眼，說：“這部畫片好看的，我兒子也喜歡。”
莊筱愣愣地點頭，“是好看的，米格爾唱歌好聽，亡靈節彩很富。”
年紀大的警和檢查完份證的年輕的相視一笑，說了句“打擾了”就轉離開了。
常宴清拿回份證遞給時，看似乎還是宕機的樣子，問：“嚇到了？”
莊筱搖頭，臉上突然出興的笑容來，“好刺激！我第一次遇上被查房的，好像被人掃那啥一樣！”
簡直是人生新驗！！
常宴清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著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有點想笑。
莊筱笑嘻嘻的，口而出：“幸好我們不是在做什麼不應該的事。”
話畢，一室陷詭異的安靜中。
能做什麼不應該的事？
兩人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剛剛的“猛男撲羊”畫面，分別扭過頭，輕輕咳了聲，不敢再看對方。
……
“后來呢？”白芍在外婆家里幫忙燒火，隔著電話聽莊筱說完這件事，覺得這邊的火氣甚至沒那邊旺。
莊筱彼時已經回到家，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回：“后來他媽媽打電話來，好像是他一起去超市陪外婆買東西之類的。”
然后他就把先送回了莊家，接著就匆匆離開了。
“匆匆？他走得很急？”白芍是很會抓字眼的。
莊筱撇了撇，“也不是，匆匆是我自己加的，他就正常地放下我，說了拜拜，然后就開車走了。”
白芍：“……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自從和常宴清從私人影院“約會”回來，就嘗試聯系幾個閨，無奈顧棠玥在飛機上聯系不上，唐苑好像被竹馬帶去抓了掛了電話，最后就剩下孤單燒火的白芍聽嘮了。
“我的意思是，我有種想推倒他的沖！”
白芍拿著鐵鉗子搗了搗灶臺里的木柴，那噼里啪啦的響聲過電話傳到莊筱的耳邊，像極了此時燃得熱烈的心。
白芍不疾不徐地回：“哦。那之前又怕這個怕那個的，現在不怕了？”
剛剛燃起來的心又被白芍的一勺水給澆滅了。
“……還是會怕的。”
“那你想怎樣，吃了人家后過河拆橋不要了？”
“也不是過河拆橋，就是……直白告訴他我對和未來沒有太大的信心？”
白芍丟了個地瓜進火力，“推倒他你會開心嗎？”
莊筱想了想，點頭，“會！”
剛剛那一剎，饞的。
白芍：“那就推吧。”
莊筱有點意外，“你……支持我？”
“我只是想告訴你，”白芍難得認真，“你太容易把簡單的事復雜化了，有時候越想的多，挖的深，就越得不到答案。不如干脆放手一搏，事不一定像你想的那樣發展。”
莊筱有點，坐起來，淚眼汪汪的，“嗚……白芍你真的是太……”
白芍打斷了，“我的意思是，你試試放手去撲，說不定本撲不倒，那就完全不用擔心了，什麼煩惱都解決了。”
莊筱：“……”
行吧，還是乖乖等顧棠玥落地，或者等唐苑抓完吧。
莊筱原以為這個春節能再邀約常宴清幾次，趁火打鐵再拉近些兩人的距離，沒想到外科醫生的工作繁重，年初三下午他就被急呼回醫院工作了。
“……他說他們科室有一位同事假期間發生了車禍需要住院，另一位因為酒駕被調離崗位停了職，科室人手嚴重不足，接下來好幾個月他都會很忙。”莊筱已經回到了自己家，約人失敗的只能和小姐妹們吐吐心里的苦水。
顧棠玥正自己一個人在街上閑逛，看著別的城市不同的風土人，建議道：“他忙他的，你無聊可以出去走走玩玩。”
“再看吧，雖然不能打擾到他工作，但偶爾還能和他聊兩句，不是斷聯也好的啦。”以前本就經常四游，還喜歡嘗試各種驚險但刺激的極限活，但不知怎麼的，從想追常醫生開始，這種有趣的活好像沒那麼青睞了。
玩心跳的活哪有追常醫生好玩～
顧棠玥搖了搖頭，“你高興就好。哦對了，我有個同事說海心沙那邊有個車尾箱集市有意思的，閑著無聊的話你可以去逛逛。”
莊筱聽進去了，但興致不高，又和說了幾句，看到有電話打進來，便和切斷了，轉接了這通陌生的電話。
是郝士打來的。
“小小，新年沒有出去玩嗎？”郝瑩記得以往莊筱很到跑，跳傘、攀巖、雪什麼的都嘗試，和年輕的時候很像，充滿活力又追求自由。
莊筱把耳邊的手機拿下來，看了眼屏幕上陌生的數字，是國的號碼，不是國外的。
“沒有，眼睛發炎了，不想到跑。”
郝瑩敷衍地問了句：“現在好點了嗎？”
莊筱：“嗯，不腫不痛了。”
“那就好。”郝瑩兀自點頭，想到不久前剛剛收到的寄來的新婚禮，輕輕嘆了口氣，“我收到你寄來的賀禮了，其實你不用送這麼貴重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