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
莊筱提前問了常宴清今天是中午休息的時間,想著過來找他在附近簡單地吃個腸,順便聊聊老顧的況。
早早地把車開來附近的停車場,因為停車費很貴,所以是算準了常同志快離開的點過來的,至能保證最多只停一個小時,堅決不讓停車場賺那死貴死貴的停車費。
“除了腸,附近好像還有家砵仔糕出名……”莊筱等在一樓大堂偏角落的位置,倚著大石柱在手機里查著醫院附近的好吃的,雖然兩人是要談正事,也不能委屈了胃,“吃完還能買杯檸檬……呀!”
旁邊有個帶鴨舌帽的男人經過,不小心撞了一下,害差點沒拿穩手機,心都快蹦出來了,勉強住了手機邊沿,挽救了一場手機意外。
“對不起。”鴨舌帽男人的聲音聽著有點,帶著口罩,只出一雙有點兇相的眼睛,一瘸一拐地走到一邊,甚至都沒多看一眼。
莊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慶幸手機挽救的及時,“待會要讓小常同志夸夸我這矯捷的手才行~”
等喜滋滋地選好了待會要吃的全部東西后,常宴清已經乘電梯下來了,沒有穿醫生的白袍子,只穿了簡單的休閑服,左手似乎拿著個紅彤彤的蘋果,離遠就朝揚了揚。
“一天一蘋果,醫生遠離……”莊筱心極好地念著這句,還沒念完,便看見剛才那跛腳的鴨舌帽男人拿著什麼閃亮的東西就朝常宴清沖了過去,對著他的右手狠狠就是一扎,“常宴清!”
伴著慘白著臉的尖和下意識地飛奔過去,不遠的警衛也一瞬反應過來朝這邊沖,但已經晚了。
殷紅的蘋果砸在地上,滾了幾滾,伴隨著噴灑了一地的鮮紅滴,看著目驚心。
常宴清反應過來的剎那就已經用手肘朝鴨舌帽男人擊了過去,隨即吃痛地了自己噴涌出來的右手手腕,看見莊筱奔過來時急忙吼了聲:“走!”
那鴨舌帽男人眼瞅著警衛快來到了,握手里的兇,狠了心就沖著莊筱去了。
然后在常宴清和一眾沒反應過來的病友病友面前,莊筱一個旋“喝”了一聲,飛揚的右有力地把鴨舌帽男人踢飛了出去。
再之后,各種人聲紛擾,人頭攢,常宴清全都沒聽到沒看到,眼里只有滿是驚恐和擔憂的莊筱,耳里只聽得進問的:“我要怎麼做?用你幫你按住脈搏嗎……我看過科學頻道,說可以綁住你哪里的脈……常宴清,你聽見了嗎?”
已然被警衛按倒在地上的鴨舌帽男人剛剛是對準他的脈刺過去的,就是選的他毫無防備的時候,速度又快又準地扣住他的手,完全奔著要把他的手廢掉的目的去的。
常宴清微微恍神后,還沒開口教怎麼迫止,旁邊已經有護士和醫生跑了過來急理。
莊筱乖巧地讓出位置,臉上的擔憂分毫沒散去,眼睛死死地盯著面無的他,站在旁邊像是安他,又像是安自己,說:“沒事的,沒事的,你的同事們都在這里,沒事的……”
一陣兵荒馬之后,常宴清被移送去了急診室。后來好像說傷口比較深,直接被推了搶救室理。不能進去的莊筱都在發抖,倚著墻壁久久才稍微冷靜下來,然后……托旁邊一名護士幫忙聯系神外的孫一圍醫生。
那護士知道莊筱和常宴清認識,沒有拒絕,輕聲安了兩句后便應下來離開了。
莊筱兩手地握,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紅,像極了剛才他傷那地面上鮮艷的般,扎得人心慌。
“……嗯,他的同事去看過了,況還是很樂觀的,就是……”莊筱想起剛剛孫一圍探聽到的況,微微蹙著眉,跟顧棠玥說:“聽說好像傷到了筋,不知道后面能不能完全恢復。”
如果說手刀是醫生賴以生存的重要的工,那醫生的手就是醫生的命。
顧棠玥有點驚訝,“這麼嚴重?你還別說,剛剛網上就有人出了常醫生傷的這件事,不過照片打了碼,拍得也不太清,醫院名字是出來了,傷的沒說是醫生。”
“嗯,他中午和我約了吃飯,沒穿醫生袍。”莊筱想起了剛剛那全程沒說一句話的鴨舌帽男人,臉非常難看,“可能后面都會被傳到網上的。他的同事認出了行兇的男人,是神外曾經的病人,他曾經參加過這個病人的治療,但不是他的主治。”
現在網絡和自太發達了,人生是監控,事件背后的人關系怎麼也會被個。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常宴清的傷勢。
等常宴清被送出搶救室的時候,他人是完全清醒的,著關切站在病床邊的莊筱和孫一圍,他的第一反應竟是讓孫一圍給買份員工餐,已經過了飯點,怕壞了。
莊筱眼睛一紅,“吃吃吃,這時候哪還吃得下,我又不是豬。”
孫一圍和旁邊的醫護背過去悄悄笑了聲,隨后在他冷清的目下,各自找了借口就先離開了。
“抱歉,突然出了這樣的事。”常宴清自也很意外,畢竟和那位病人說不上,后面警察調查清楚,這前因自然就浮出水面了,“你……”
“你傻不傻!”
“什麼?”
莊筱的氣不打一來,“都傷這樣了,還對我說什麼抱歉,又不是你造的!更何況,你的手還傷得這麼……”
看著他被紗布包好的手,已經看不出漬了,但那傷仍心疼不已。
常宴清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出乎意料地平靜:“聽天命吧。命中注定我要休息一段時間了。”
這次的年假不批也不行了,算上工傷,還能多休些日子。
莊筱有點看不懂他,明明他眼里是有難過和憤恨的。
但沒有挑明,想了想,轉而問道:“你不是想看我做紙扎嗎?過幾天我要去出趟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順便養養傷?我一定會把你的手照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