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白與白希月同時到來,讓病房里充斥著一種特別怪異的氣氛。
“你們倆怎麼啦?又吵架啦?”白希月覺得氣氛不對,而且,昨天追問簡耀的傷是怎麼弄了,簡耀一直跟打太極,現在看這架勢,恐怕手的是商奕然。
突然想起,五年前,商奕然也打過簡耀,但沒有這一回這麼重。
兩個男人皆不回答,不過簡耀那雙不安分的眼睛,卻一直往許沐白上瞄。
許沐白很安靜,進來之后一句話都沒有說。很明白,商奕然絕對不是來跟簡耀道歉的。看剛才那架勢,們再晚一點進來,恐怕又打起來了。
商奕然是那麼沖的人嗎?
許沐白的目落在白希月臉上。是,商奕然是很冷靜的人,一直都是。除了因為白希月。
“商總,你倆都多年的朋友了,怎麼還跟孩子一樣,總吵架。”
白希月這話有意思。一邊著商總,以示他們之間的關系沒有那麼親,但后面的話又表明很了解這兩個男人,是另一種表達親的方式。
“希月,我還小嘛!是奕然,總不讓著我,白做了這麼多年大哥!”簡耀突然撒起了。
“你還小呀?你都快三十了,哪兒小?”白希月輕責道。
“嫂子,你說我小嗎?”簡耀突然問許沐白。
你小嗎?
許沐白莫名覺得這話里似乎有點其他的味道,再回頭看商奕然,那臉,就跟豬肝似的。
許沐白心想,你們三個人的戰場,為什麼非要把我上?是覺得沒有觀眾,所以不熱鬧嗎?還是覺得,你們二位的深,需要有一個記錄者?
許沐白想不理簡耀,可是,發現現在三個人的目都落在自己上,不理,恐怕簡耀也沒有想放過。
行啊,既然簡想玩,那就陪你玩一把,我這腳的,難道還怕你倆這穿鞋的。
于是,許沐白正道:“簡,小不小的,得以后試了才知道。”
許沐白這話,落地無聲,病房里死一般地寂靜。
一臉無辜地看著三人,那份坦然,似乎在說:老娘說的是實話,這還沒試呢,誰知道他小不小。
越坦然,這氣氛就越怪異。最終,是簡耀忍不住笑開來。
“嫂子,我早說過,你是中豪杰,真沒看走眼!”簡耀笑得都快了,不停地拍打著床鋪。
白希月有些尷尬。至,沒想過許沐白是這麼個樣子的。
至于商奕然嘛,如果眼神能殺人,許沐白已經被殺死了無數回。
“怎麼,我有說錯嗎?”許沐白特別正經地問三人。
“沒錯,沒錯,嫂子。得試試,真得試試!”簡耀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而站在一旁的商奕然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許沐白的手,拽著人就往外走。
白希月原本想說點什麼,但又考慮到自己似乎也沒那個立場,只得忍住。
簡耀笑得在床上打滾,卻不小心到了傷的地方,又樂又疼,也是瘋得沒邊了。
“簡耀,你干嘛說那種話?奕然還在呢?他倆這樣出去,萬一出什麼事......”白希月道。
“希月,你是擔心奕然呢,還是擔心嫂子?”
簡耀突然就止住了笑,這一問,也讓白希月有點尷尬。
“我的意思是,你平時怎麼玩都行,但畢竟是奕然的妻子,當著奕然的面,你們這樣......怎麼也有點......”
“希月,不過是玩笑幾句而已,商奕然沒那麼小氣,不會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再說了,能當著他面說的話,說明我和嫂子心里都沒鬼,但,若是我跟嫂子都裝著不,那才是真的心里有鬼。你說呢?”
白希月覺得簡耀這話似乎意有所指,有點心虛,忙笑道:“是我想多了。你說得對,好朋友,開個玩笑而已,沒什麼的。對了,這是你打電話讓我給你帶的,快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白希月忙把手中的糕點遞上,一個個糕點看著都好,讓人有些不忍下。
可是,這世間再的東西,都有凋零的一天。花如此,人也如此,這糕點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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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