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上回咱們去看的那個瘋子,到底是誰呀?”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我就只是有點好奇。我聽說,嫁給宏盛集團太子爺的那位是你父親的私生,該不會,那個許沐白的就是那瘋子生的吧?”
“知道得還不。怎麼,這是想進我們許家的門了?”
“瞧許總說的。我知道自己什麼份,哪敢想那些。我就是覺得,這宏盛集團的商董怕是糊涂了吧,居然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娶一個瘋子生的兒,他也不怕生個孫子出來,也是瘋子?”
商奕然回頭看了一眼許沐白,的手早已經了拳頭,而這句話,許沐白曾經問過他。他抓住了許沐白的手,“我從未那樣想過。”
“不重要!”許沐白收回了自己的手。
許沐楓的笑聲傳來,“你倒是很知道分寸嘛。那瘋子從來就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總夢想些不該是的東西。本來可以拿著錢過點舒心的日子,非得自己找死,活該弄那副樣子。”
“所以,許總,你那天到底跟說了什麼,那樣發瘋?”
“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好,不打聽。今晚,我好好侍候許總……”
從花溪溫泉酒店出來,許沐白就一直沒說話。
商奕然開著車,時不時地又回頭看一眼。許沐楓與那個小明星的話信息量很大,十年前,許沐白母親溺水那件事,肯定還有故事。
回到家里,許沐白直接睡覺去了,安靜得像是不存在一樣。
商奕然看著那樣的許沐白,有點難。
他到客廳給馮超打了個電話,讓馮超再查十年前的事。
許沐白二十九歲的生日,確實與從前每一次都不一樣,這一次,特別扎心。
這一夜,商奕然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他覺得,許沐白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和空間自己待著,而他,在沙發上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
第二天清晨,許沐白照例六點左右就醒來,然后出去晨跑。
的腦子里不止一次重復過許沐楓的話:本來可以拿了錢過點舒心的日子,非得自己找死,活該弄那副樣子……
許沐白努力地回想十年前,在母親溺水之前到底有什麼特別的事。
那時候,住校,只有周末才回來。
的母親不常在家,其實也不知道母親每天都在忙什麼。
其實,就算母親在家,們母也沒有什麼話聊。
恨母親,除了私生這個份,還因為母親讓覺得惡心。
但是,那一天,似乎是有點不同。
因為是周五,和時睿從學校回來,在樓下就遇到了母親,母親買了很多菜,說是晚上讓時睿一家過來吃飯。
“阿姨好像心不錯。”時睿說。
“能讓開心的,除了那個人,大概也沒有別人了。”許沐白看著母親上樓的背影道。
那天晚上,母親做了很多菜,吃過晚飯之后,在廚房洗碗,母親喝了些酒,在沙發上說著白日做夢的醉話。
“小白,咱們終于熬出頭了。就算不進那個門,咱們也一樣有好日子過……小白,媽送你出國留學,去法國,那地方的男人浪漫……你再給我找個外國婿,生個混寶寶,媽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許沐白當時并沒有把的話當一回事,母親喝醉了,總會說些有的沒的,也不是第一回。
但那一回,是喝醉之后最開心的一次,而且沒有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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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