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弈琛你這個瘋子,放手!”
我死死攥手里的水果刀,
雖然剛才是我先說要跟他同歸于盡的,但我也只是為了把他趕走,并非真的要跟他一起去死。
為了他而放棄寶貴的生命實在太不值得,我還要好好的活著,把我的孩子養大。
可是此刻的顧弈琛真的讓我覺到害怕了,
尤其是他喝了這麼多酒,人在不清醒的意識下難免會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
何況我現在越來越發現,這個和我生活過三年的男人,他遠遠比我想象中更險且危險。
“淺淺,別怕!”
似乎他覺到了我的手在抖,便把我攥著水果刀的手握的更了:
“我知道你也不想死,那就讓我們都忘了以前發生的所有不愉快,現在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發誓,只要你愿意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把所有的都給你和孩子,如果我再做出對不起你們的事,就把我擁有的一切都給你們,包括我的命!”
“淺淺,回來吧,帶著孩子回到我邊,我媽已經不在了,我現在只有你們,如果你們母子也不要我,那我顧弈琛就真的了一個孤家寡人了。”
“與其活的像個行尸走一樣,沒有奔頭沒有意義,那還不如就死了,你說是不是?嗯?”
顧弈琛一邊承諾一邊我做選擇,抓著我的力道逐漸加重。
男力量懸殊,雖然那把水果刀是攥在我的手心里,但實際已經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下。
我怕此刻如果我再那麼堅決的抗拒他,很可能我手里那把刀下一秒就會在他的掌控下刺進我的。
可是我不能死,自從有了孩子后,我最怕的就是跟安安母子分離。
所以為了孩子,我盡量語氣平和的跟他商量:
“弈琛,你今晚喝太多了,等你明天清醒了我們再好好談,今天你先回去休息,我幫你司機來接你,你松開我,我去打電話給司機。”
我只想掙開他的束縛,把我手里這把隨時會危及到我生命的水果刀收起來,
我現在真的好后悔剛才為什麼要為了趕走他,把這把刀拿起來,結果將自己置于危險。
而這個混蛋他非但沒有松開我的意思,反而一把將我拽進了他懷里,
“我不走,淺淺,今天是新年,我只想跟你和孩子團團圓圓在一起,別趕我走,好嗎?我真的,好想你……”
顧弈琛在我耳邊低聲喃喃著,滿是酒氣的呼吸讓我有些反胃,
尤其是此刻他站在我后,故意往我上,
畢竟我們曾經是夫妻,有過的之親讓我輕易能察覺了他的反應,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我本能的抗拒:
“顧弈琛,你不要再得寸進尺,快點松開我!”
我已經失去了跟他好說好商量的耐心,
就算我攥著水果刀的那只手還在他的掌控之中,也絕不能讓他為所為。
從我知道他婚出軌的那一刻起,他的靠近和都會讓我覺得惡心,又怎麼可能再允許他對我做那種事。
我抗拒的態度,讓顧弈琛更用力的把我往他懷里按:
“淺淺,別這樣,你不知道分開的這一年里我每天晚上有多想你,就算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腦海里也都是你的樣子……”
“顧弈琛你別再惡心我了,滾開!我要你滾開啊……”
我真的不了了,終于不顧一切的開始跟他搶奪手里的水果刀,
士可殺不可辱,今天就是死,我也不能讓他再我……
“啊!”
搶奪間,一抹涼意突然劃過我手腕,
我覺到應該是刀刃劃傷了我的皮,但我還來不及查看傷勢,
顧弈琛已經趁我這片刻失神間把我推倒在沙發里。
他一邊撕扯我上的服,一邊胡的吻我,但每一個吻都被我激烈的抗拒躲開了。
就算我使盡全解數也推不開在我上 大發的男人,我只能歇斯底里的呼喊:
“不要!顧弈琛你混蛋!放開我!別我,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這是強堅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停手我就讓你去坐牢,放開!滾啊……”
可就算我喊的聲嘶力竭,顧弈琛也不予以理會,
因為我的強烈抗拒,他始終吻不到我,也解不開我上的扣子,最后他居然暴的直接把我上的服撕碎了,
就在他低頭要埋進我口的一刻,我終于手夠到了茶幾上的玻璃花瓶,想也沒想就抓起來狠狠的朝著他后腦勺砸了下去……
窗外,新年夜的煙花漫天絢爛,而我家的客廳里,已是滿地鮮。
是我自己報的警,警方和救護車一起趕來,救護人員先把被我頭打暈的顧弈琛用急救車拉走,
然后警察在我請求下,答應等保姆蕓姐回來照顧孩子再帶我走,
就算是正當防衛,我也畢竟打傷了人,客廳地上的鮮就是我傷人的確鑿證據。
只是我沒想到,等回蕓姐的同時,許嘉年竟然也來了。
大概他是從蕓姐口中得到的消息吧。
跑進我家的許嘉年,先看了看滿室狼藉和地上的跡,
然后他疼惜的目落到了我上,
我手腕上剛才被水果刀劃到的傷口已經被剛才來的醫護人員包扎上了。
但為了保留顧弈琛的罪證,我沒有把被他撕碎的那件服換掉,只是用沙發上的毯子披在我狼狽不堪的上。
“夏淺!”
看到我這個樣子,許嘉年突然沖過來一把抱住了我。
“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
許嘉年有些嘶啞的聲音在我耳畔呢喃,盡管傷害我的人不是他,可他還是一遍遍不斷的跟我道歉。
此刻我的心是麻木的,整個人是抖的,我說不出一句話,
今晚發生的一切像一場噩夢,
而我只盼這場噩夢能快點醒來……
漫長的一夜終于過去,
翌日,快中午的時候我才從派出所里出來,
一整夜為我守在這里的許嘉年立即上前,把帶著他溫的外套披在我單薄的肩上,
“夏淺,沒事了,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