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兩天后,我和顧弈琛辦理了復婚手續。
走出民政局的時候,顧弈琛握著我的手,深款款:
“淺淺,我真的覺好像做夢一樣,謝謝你,還愿意給我這個機會,答應我,以后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你知道我最容不下的是什麼!”
“放心,我絕不會再跟秦雨歌或者沈瀟瀟有任何瓜葛,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唯一!”
還記得四年前我跟他第一次領結婚證那天他也說過同樣的話,
所以再次面對他的承諾,我只是當做一個笑話聽聽,一笑而過。
“好了,我還要回酒店,晚上見!”
我掙掉顧弈琛攬在我腰上的手,沒有興趣再聽他花言巧語。
看到酒店的司機已經開車來接我,顧弈琛只好送我到車前,幫我拉開車門時湊過來想吻我,我忙手抵住他近的膛。
“別這樣,外面這麼多人!”
我忍著心強烈的厭惡,故作躲開他的索吻,顧弈琛蹙眉,對我的掃興出幾不滿:
“外面怎麼了?我們現在又是合法夫妻了,再說,你跟姓許的在國街頭不是也吻得很激烈麼?”
“顧弈琛!”
我重重的打斷他,沒想到在這個日子里,他竟會又提起許嘉年。
在顧弈琛諷刺的言語間,我腦海里也不又浮現出幾天前我剛到國和許嘉年重逢的那個傍晚,我們在他公司門口,異國街頭,那個難自已的吻。
而那一幕如今想起,就如同一場浪漫的夢,夢醒時分,我們又各自回到了原點。
“對不起淺淺,我不是故意提他,只是有點吃醋而已!”
見我臉冷了下來,顧弈琛忙又服:
“好了,別生氣了,那你先回酒店去忙,傍晚我下班了去接你,家里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你和寶寶回家了!”
他擁了擁我的肩,溫聲哄著把我推進車里,我扭過臉,一眼都不想再看他那張虛偽狡詐的臉。
其實顧弈琛也很清楚,我之所以答應跟他復婚,就是不想他再為我繼續傷害無辜,包括嘉晨集團。
許嘉年從春節開始一直在國分公司那邊和GK涉,我知道如果不是為了保全陸晨宇,他不會那麼被。
他大可以用他的方式揭穿GK的非法集資項目,證明他們是在不知的況下被顧弈琛惡意拉下水的害者。
可陸晨宇又為了保護秦雨歌而不得不一再阻攔許嘉年要做的事。
許嘉年為了保護陸晨宇,陸晨宇為了秦雨歌,而我,卻是給他們招惹這些麻煩的罪魁禍首。
所以這一次,我也要用我的方式去保護我在意的人,去彌補被我無意傷害到的無辜。
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于是我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喂,都安排好了麼?好,就今晚……”
國,
“嘉年哥,我不想待在醫院,你帶我回家吧好不好,我真的沒事,我還可以上班的!”
醫院病房里,靠在床頭的許昕妍穿著病號服,一副可憐的樣子央求著坐在病床旁的許嘉年。
許嘉年抬眸看著許昕妍有點憔悴的臉龐,想到醫生告訴他,許昕妍里的癌細胞正在快速擴散,如果不盡快做手可能熬不過半年。
心里很痛,但他也只能在許昕妍面前故作輕松的安:
“昕妍,別著急,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到時候你想上班我也不會攔你,而且你的位置除了你,也沒有其他人可以接替,所以你要先安心在這里養好,我會陪著你的!”
“所以呢?你是想讓我做手麼?”
一提到手,許昕妍頓時滿臉抗拒:“嘉年哥,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個手我是絕不會做的,你不要我!”
“昕妍,我不是你,我只是想讓你快點好起來……”
“好不了!本就好不了!”
許昕妍失控的喊起來:
“醫生都說了,這個手的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我不可能那麼幸運的,只要我進了手室就意味著我們要天人永隔,嘉年哥,你就那麼想我快點死麼?”
“我知道因為我生病,夏姐又跟你分開了,你舍不得可以現在就去找啊,我不要你管,你走!你現在就走!”
“昕妍你這是干什麼?”
許嘉年攥了許昕妍推他離開的雙手,看著掛滿臉龐的淚,他不忍心怪對他的誤解。
“昕妍,我想讓你手,真的只是純粹想讓你好起來,就算手風險再大也不代表沒有一希,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悲觀?”
“我也想樂觀啊,可殘酷的事實擺在我眼前你要我自欺欺人我做不到!我現在只想多活一天是一天,哪怕就只有半年我也認了,總好過明天推進手室就跟你永別,我不要這麼快和你分開,我不要……”
“不會的!”
許嘉年心疼的將許昕妍擁進懷里,絕淚像刀子一樣割在他心上,
還這麼年輕,還沒有談過,為什麼會突然得了這麼嚴重的病。
更讓他痛得是,在生死抉擇之間,寧愿放棄爭取渺茫的生機,也不想這麼快跟他分開。
如果說這世上誰最依賴他最離不開最需要他,無疑,只有許昕妍!
“昕妍,別哭了,手的事我們再說,你放心,不論之后的路有多難,哥都會陪著你,哥答應過爸媽一定會照顧好你,就絕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帶走,哪怕是死神,也休想!”
許嘉年堅定的言語間,輕輕捧起許昕妍痛苦的臉,心疼的為掉臉上一顆顆絕的淚。
一句不會讓死神把帶走,令許昕妍的再次投進他懷里,的抱住他不松手:
“嘉年哥,有你在我邊,我什麼都不怕,謝謝你,謝謝你愿意陪我走完人生這最后一程……”
“不許胡說!這不是最后一程,你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只要你努力的活下去,余生漫長的路,哥都會陪你一起走下去,昕妍,答應我,不要放棄自己,就算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