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舒在地上跪了許久。
許煙幾次試圖想攙扶,都被手推開。
許煙見攙扶無果,淺吸一口氣,“您這又是何必。”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
都已經了定局。
如今別說是下跪,就算是賠上一條命,說實話,也彌補不了什麼。
‘彌補’這個詞,本就是虧欠他人的人自我安創造出的詞。
在這個人世間,任何事都沒辦法彌補。
‘彌補’就像那句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可遲到的正義,除了把真相公之于眾,還能起到什麼作用?
讓施暴者到制裁?
可害者已經害。
只能說,比永遠讓害者蒙不白之冤稍微好一點
但也僅僅是一點。
許煙話音落,湯舒雙手撐在地板上,一雙眼滿是疲憊和悔意,“我一直以為,只要我不表現出對你的,不表現出對應營的,你們倆就能好好活著……”
說著,湯舒哽咽,“最起碼,能活著。”
許煙,“所以,你現在又在疚什麼?站在你的角度,也沒做錯什麼。”
湯舒抬眼看許煙,“你恨我嗎?”
許煙不喜歡俯視別人。
尤其是對方還是名義上的親生母親。
許煙蹲下子,跟湯舒平齊,“說實話,不恨。”
因為在的世界觀里。
父母父母,無依無靠。
沒有期待,沒有,自然也就沒有恨。
聽到許煙的話,湯舒子下俯,一頭磕在自己疊雙手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