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子剛好些,便急著召見霍景恒和高南。
畢竟這個太子妃雖難登大雅,肚子里卻懷著皇室脈,再不喜歡也得顧忌皇家面。
霍淵提前為沈初梨備好馬車,問。
“宮里那麼多人,張嗎?”
沈初梨:“張?不存在的,我現在渾興,一牛勁使不完!”
是真不張,一想到要做的事,就的繞著王府夜跑了兩圈。
霍淵不是準‘大鬧天宮’嗎?
今兒就要把這天宮捅出個窟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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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胭聽說沈初梨的計劃,一整個比還興。
天剛蒙蒙亮,就把從床上薅起來。
先是帶做了全套的香湯沐浴,而后又重金領來京城最好的梳洗打扮的班子。
要求:每一頭發都要做到風萬種!
一番折騰后,沈初梨看著銅鏡中的那張臉,徹底目瞪口呆。
“阿姐,你確定讓我頂著這個妝、這個發髻進宮?!別吧——我怕別人認不出我啊!”
溫胭正給挑裳,聞言抬頭看了看,滿意的眉飛舞。
“認不出就對頭了!從前你當太子妃時,梳得發髻、描的妝容都是按規矩來的,又老又難看。聽姐的,這次這個定能把高南一綠油油的大白菜!”
說罷,看了看手里的裳,拿剪子,三兩下改了一件全新的。
接著一把塞進沈初梨手中,“這樣才搭你的妝,快去換上,我們準備出發~~~”
沈初梨接過看了看,被逗笑了,真想給溫胭豎大拇指。
“......我穿這個,高南會瘋吧?”
溫胭眼睛笑一道,“要的就是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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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梨抵達皇宮時,太已經下山了。
落日的余暉是金黃,彩霞從西邊一點一點打下來,無邊無際的天邊,云卷云舒,圍繞住整個皇宮的紅墻。
玄武門下,侍衛正在依次檢查宮的腰牌。
排隊等候時,沈初梨掀開車簾,仰頭看了一眼,慨萬分。
深宮圍墻,連只鳥兒都不得自由,前世自己便被困死在這方天地。
可現在,已嫁作他人婦,和霍淵過起了沒沒臊的日子。
話又說回來,既是新婚夫婦,兩人卻已有半個月沒見面。
年后,遼東匪患橫行,霍淵整軍,帶著五千輕騎前往剿匪。
霍淵不放心,一日三封飛鴿傳書,連每日做什麼、進多食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沈初梨閑不住,別的姑娘都學琴棋書畫,不,上午跑去賽龍舟,下午在京城街頭舞獅子,晚上組隊踢馬球。
結果一腳踢到路人金牙上,把腳踢骨折了。
急得霍淵浴殺敵時,就想策馬趕回京。
還好有魏紹這個大冤種,他快馬加鞭趕回來,親眼見沈初梨沒事才放心。
回來時,還帶了霍淵繳獲的戰利品——
一只會說人語的綠頭大鳥。
魏紹介紹,它‘鸚鵡’,能學人語,看到沈初梨就撲騰翅膀,尖細的聲音有模有樣,“阿~梨~本王想你了。”
聽得沈初梨瞬間睜大眼睛,又驚又喜,給它起名:綠豆。
終于明白,原來嫁給對的人,哪怕遠隔萬里,也會被放在心尖尖上。
嫁給錯的人,縱然就在邊,也如隔山海。
發覺,霍淵不再像前世那般冷冰冰,自己也不再畏懼逃避他。
這個男人,好像有在刻意的,一點點滲的生命。
嘿嘿~
霍淵離開的第十四天,想他,想他,想他...
可沈初梨躺在榻上,不經意瞥見銅鏡里的自己,犯愁了。
——這人子潑、心眼小、睚眥必報不吃虧、作天又作地,不是惹麻煩就是在惹麻煩的路上。
所以,這麼鬧騰的自己,時間久了,霍淵該不會嫌棄休了吧?!
好在,長得還算不錯,只是——以侍他人,能得幾時好?
何況,霍淵什麼樣的絕人沒見過?他一眼也沒多看啊!
這說明,他不注重,這點就沒優勢了。
所以,為了不早早被休,得抓找點事做,起碼不給霍淵拖后!
指尖拂過鬢邊木簪,眼睛一亮。
會醫啊!!
還有那家撿盤下來的醫館,昨兒個不是修葺好了嗎?
上輩子太蠢,這輩子,一定要幫助好多好多人。
是也!一下找到目標后,沈初梨整個人干勁十足。
等‘大鬧天宮’后,拉上溫胭,醫館開起來,大干特干一番!
要為,京城第一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