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濃稠地暈染開來,將人們裹在這無邊的寂寞之中。
時凜坐在曾坐過的位置上,機械地將那首悉的譜子彈奏了一遍。
可每一個音符都像失去了靈魂,空乏味得讓他幾近抓狂。
他猛地站起來走了出去,椅子與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又一次打開了那個相機…
當的影出現在相機屏幕上的那一刻,時凜的眼神瞬間變得熾熱而扭曲。
“乖乖…”男人聲音低沉而沙啞,又飽含著無盡的溫與眷。
一想到此刻可能正依偎在別的男人懷中,安然沉睡,他心就止不住的生出無邊的躁意和嫉妒。
這是一種陌生而又強烈的覺,如癮一般侵蝕著他的理智…
他好像,徹底的完全的沉迷于了。
好想念的氣息,好想抱著那團熱熱的子,想的快要發瘋!
下一秒,時凜的視線落到了架上曾穿過的白子上…
~
第二天一早。
“幕笙,把這個帶上。等一下,鍋里還有水餃。”
顧母將飯盒提了出來后,對初幕笙和顧鯨兩人代著,說完后又連忙回了廚房。
杭行景生病住院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病,但昨天顧母偶遇了廷回公寓拿東西,才從他口中得知這事。
可憐見的,兄弟倆連生病了都沒人照顧。
聽說已經昏迷兩天了,也不知道這次杭行景有沒有醒過來。
拿好顧母準備的東西,顧鯨被初幕笙一路牽著去了醫院。
自從上一次自己失蹤后,初幕笙就連夜在a大附近買了套房子住下了。
反正也快畢業了,正好可以好好守著崽崽。
等畢了業,再做其他計劃。
兩人一路駕車來到了醫院。
vip病房。
廷在旁邊陪護床上補著覺。他已經連續做了三晚上的噩夢了…
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杭行景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蒼白如紙,毫無。
年眼神空地著天花板,周圍的一切都仿佛與他無關。
只有腕間的疼痛提醒著他還活著。
扭過頭看向旁邊睡著的廷,年皺著眉頭顯然睡的不安穩…
所以是廷救了自己?
沒嚇到杭家那群人,卻嚇到了廷。
他本意是想在公寓結束這一切的。
可…他怕會嚇到樓下的,這才匆匆搬走的。
另一邊,房門被輕輕推開。
一位白護士走了進來,瞧見杭行景已經醒來,面驚喜,連忙喚道:“您可算醒了!
一旁的廷被這聲音驚醒,一個箭步就沖了過來:“你tm終于醒了!”
白護士打過營養針后便走了出去,留給了二人足夠的空間。
“杭行景,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真的沒出息?還搞割腕?”
廷咬著后槽牙,冷冽的眼神里帶著些嘲諷。
媽的,把他嚇得都了!
杭行景眼神淡漠,聲音沙啞,滿是落寞孤寂:“你不懂。”
“我不懂?好,我不多問。我只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割腕后還要再點上汽油?你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嗎?”
這真是廷這兩天三夜都沒想通的問題了。
聽他這話。杭行景了嗓子道:
“我找大師算過,他說…把關于的件連同自己的件一同燒了,下輩子還會相遇的。”
話音剛落,房間陷了無邊的沉默中。
“……所以,你就要把自己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