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歇了兩天,又回到了工作室。
至于為什麼連歇兩天,還不是周辭宴那個狗,走路都疼,每一步,都別扭。
男人真不是個好東西。
謝棠心里罵著,一點都不記得舒爽的時候。
謝棠隨便拿起一個畫紙,在上面勾勾圖圖,畫得糟糟的,不樣子。
謝棠團,沒心畫圖了,抬手一扔,偏了一點,落在垃圾桶外面。
謝棠覺得沒勁,視線不經意一晃,撇到了禮服后面的服,那抹黑扎眼的。
眸一深,腦海里閃過周辭宴那張俏臉,還有他穿著鏤空西裝的搔樣子,有些不自然的臉紅了,修長的微微并攏,難耐的緒就快泄出來。
就在即將失控的前一秒,那聲“晏哥”就在腦海里。
那點不明的緒,瞬間煙消云散。
“辭宴哥,宴哥。”
學著那人的樣子,滴滴地了兩聲,又吐槽,“人緣還好。”
的聲音帶著點酸溜溜的。
那天,謝棠故意沒去管那件西服,就讓它在那里落灰好了。
狗東西,不配穿做的東西。
有了劉青青的警告,謝安冉最近也不來謝棠邊晃了,等安瑾辰走了,再去找謝棠的別扭。
看每天舒舒服服的,心里很不舒服。
謝安冉就是犯賤。
周明修越發地不理,每次謝棠路過的房間,就能聽見里面怨婦似的哀嘆。
謝棠微微擰眉,周明修怎麼還不下手,該不會是心疼了吧。
不過事實證明,謝棠想多了。
周明修就不是個好人,為了利益,份,地位,他可以不擇手段,設計個人而已,對他來講,不算什麼。
這天,謝棠從工作室回來,剛好撞見謝安冉,一改素日的怨婦形象,妝容致,外面穿著長大,蓋住里面的氣人。
謝棠偏頭打量,這回沒有阻攔。
倒是謝安冉看見有幾分心虛,眸閃了兩下,快步離開了。
文姨湊過來,“小姐不管管嗎?”
謝棠把外套遞給文姨,“不用管,我等著看他們狗咬狗。”
文姨會意,噤了聲。
謝棠雖然像安怡,有點腦,但是可是安瑾辰一手帶大的小孩,那狠勁,也是隨到了骨子里的。
謝棠會算計,只是懶。
勾心斗角,總讓人覺得累。
晚上,魏依依的電話打過來,約去會所里玩。
謝棠沒什麼興致,倒不是因為那里周辭宴的原因,只是實在是沒力,周辭宴那套西服,難做得很。
真的是純手工制作,一針一線上去的,眼睛都快花了,做禮服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細致。
謝棠想,只要做完這套禮服,跟周辭宴之間的關系,就能劃清了吧。
干干凈凈一輕,也好。
……
會所里,周辭宴很不務正業。
他每天不是數日子,就是待業中。
他只接謝棠的單,他是那狗人的專屬男陪。
賀書禮很著急,沒敲門,就推開了周辭宴的門。
看著他著面前的日歷失神,他冷著調子的諷刺,“周辭宴,你真把自己玩進去了,天天看,那謝棠就那麼讓你食之味髓?”
賀書禮說完,自己又琢磨了下,確實很讓人食之味髓,謝棠那段,那長相,絕了都,還是他哥的未婚妻。
外在條件有了,激也有了,很難讓人不上頭啊。
要是他也能遇到這麼個人,走不出來,也正常。
“滾蛋。”
周辭宴挑著眉,臉沉著。
他就是玩玩,才不會把自己玩進去。
自己之所以對謝棠這麼上心,周辭宴想,估計是因為謝棠是他的第一個人。
他對謝棠一開始只是單純的想撬,因為是周明修的未婚妻,順帶想著能不能在上撈點好。
可這人,就只玩男人,方面上一點都不沾。
現在呢,是沒睡夠,所以念念不忘,又或許,是他覺得有挑戰。
“只是沒玩夠而已。”
周辭宴聲音輕飄飄的,還真聽不出來什麼別的緒。
賀書禮把文件展開,筆遞過去,“簽個字,周總。”
周辭宴沒接,視線劃著這份協議,看見落款,他愣了一下,“安瑾辰的?”
賀書禮扯,笑得很得意,“對啊。”
“他怎麼改主意了,不是要見我嗎?”
周辭宴費解,安瑾辰這個人也夠難捉的,同樣不按常理出牌。
“他說了,下次有機會。”賀書禮開口,“不過說來也奇怪,他兜兜轉轉還是選了你,是因為看出了我們公司的潛力嗎?”
周辭宴暼他,不屑,“你能有什麼潛力?”
賀書禮垮了臉,“我實力很的,當然這里面還是你的功勞最大了。”
他瞇著眼睛,笑的虛偽。
周辭宴抬抬眉,大手一揮,簽了字。
賀書禮看見那三個字,“你怎麼不牽你護照上的英文名了。”
“這個也一樣。”
周辭宴努努。
賀書禮看不懂他,“你不是躲著他嗎?”
周辭宴這人就是心思不定,一會一個想法,你永遠猜不到,這男人下一秒,會做出什麼。
“合同先一陣,等幾天。”
周辭宴視線搭在了日歷上,大片的黑叉叉幾乎蓋住了一半。
“等幾天啊?”
賀書禮疑極了。
“十三天。”
周辭宴瞇了眸,他去謝棠工作室那天,剛剛好。
他說,“到時候,我親自送過去。”
賀書禮不懂他,“你現在暴份,有點早吧。”
他不是不喜歡亮底牌嗎,這次怎麼明晃晃地。
“早什麼,你不想看周明修那狗吃屎的模樣嗎?”周辭宴勾了勾,哪里早了,一點都不早。
他覺得剛剛好呢,比起周明修的驚訝,他更想看看謝棠地表。
會是什麼樣,生氣,憤怒,還是泰然之。
這人的心思,也難猜的很。
不過在床上,就另當別論了,他總能準地找到謝棠地點。
所有地敏,他都清清楚楚。
還是那個時候的謝棠,最好猜了。
賀書禮小心翼翼地拿開那份文件,合上,他打量著周辭宴的那張臉。
他別扭地擰起了眉,怎麼覺得這男人這張來臉變得更肆了呢。
不會是在想什麼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