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戰廷的眼眸沉了沉。
他沒有說話。
晚上的時候,厲戰廷給周晚發消息,他的消息發出去,對方拒收。
周晚把他給拉黑了。
厲戰廷收起手機,過河拆橋這招,誰都沒有玩得這麼溜的。
周晚去病房看了看厲瑾深,晚上準備回家。
路過旁邊厲戰廷的病房,里面燈沒有開,想來應該是睡下了。
他有林笑笑照顧。
周晚放心地走了。
等到走到走廊的拐角,一雙幽深的眼神撞的心里。
是厲戰廷。
嚇了一大跳。
“準備走了?”
他問。
“嗯。”
周晚往前走,他并沒有跟上來。
他盯著一點一點陷黑暗的背影,他點開手機,一段男呼吸急促的聲音傳周晚的耳朵。
聽著聲音逐漸臉紅起來。
“把它刪掉。”
的腳步僵住。
厲戰廷一副得逞的壞笑,“我以為你本就不在乎呢。要是這段錄音在你們的婚禮上播放,你說我的大哥還愿意娶你嗎?他的人在我這里輾轉承歡。”
周晚一掌想要扇過去,只覺口悶悶的不過氣,“都這個時候了,你故意為難我有意思麼?”
厲戰廷眼窩深陷,他的瞳孔中倒影了一個小小的。
他一把握住的手腕,埋頭嗅著上的味道。
低啞嗓音說到:“我只是不想你那麼快就嫁給他。”
“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得到幸福?”
如果厲戰廷真的把這段錄音發給了厲瑾深,就完蛋了。
厲戰廷壞笑,“只要你不忤逆我,把我哄開心了,哪天我心好了,就放過你。”
他將拉了旁邊的休息室。
周晚的外套被解開。
在最后一步,周晚有種深深的無力從心里涌出來,盯著有些起重影的天花板,有氣無力地問上方的男人,“是不是我和瑾深結婚了,你就會放過我?”
厲戰廷一把掐住的下,“為我的嫂子,不是更刺激?”
周晚咬,他死活都撬不開。
厲戰廷有些生氣,心里的失一點點如氣球腫脹起來。
“出這種表給誰看?周晚,別忘了,當初可是你自己來找我救厲瑾深的。”
周晚想起這件事就心虛,找錯了求救的對象。
但是不管如何,都一定要和厲瑾深結婚。
折騰到半夜時,厲戰廷終于停下來了。
聽著耳邊男人沉沉的呼吸聲,周晚輕手輕腳起來,撿起地上的服。
……
一大早,準備好早飯給厲瑾深送過去。
“晚晚,你看定在這天好不好?等你從蘇黎世回來,我們就結婚。”
周晚看了看日期,恰好是比賽結束的第二天。
答應了。
厲瑾深還請了最昂貴的婚慶公司布置結婚當天的場地。
真的要和厲瑾深結婚了,厲戰廷也無可奈何,不能拿怎樣。
當厲瑾深將這個消息告訴林淑華時,林淑華人都要炸鍋了。
打電話過來責罵厲瑾深,“誰允許你自作主張就和周晚結婚的?我不同意。”
厲瑾深無意和爭吵,“媽,我已經決定了,我現在只是告訴你有這件事。”
這話氣得林淑華不行,“是不是那個狐貍教唆你這樣給我說的?你要氣死我!”
厲瑾深皺眉,“媽,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晚晚呢?馬上就是我的妻子,不是什麼狐貍。”
林淑華后面還罵了很難聽的話,厲瑾深不想聽,就掛斷了電話。
林淑華親自趕到醫院,打算的是當著厲瑾深的面,好好勸一勸他,讓他不要這麼沖。
周晚那個人心機深沉,指不定抱著什麼壞心思。
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栽在周晚的手里。
但沒有想到的是,林淑華先到了周晚。
看著周晚從厲瑾深的病房出來。
林淑華一看到就生氣,“都是你勾引我兒子!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周晚冷著臉,“結婚是瑾深提出來的,不是我提出來的。”
林淑華氣勢并沒有下去,而是更加囂張,“哪有怎樣?那都是你天天在旁邊給他灌輸這種想法。你家不干凈,想做我們厲家的媳婦休想!”
周晚皺眉,不想和過多爭辯。
轉就要走,被林淑華攔住,“別想要用上次的事威脅我,我告訴你,我才不怕。你算個什麼東西,還不就是個賤人。”
周晚平白無故被罵賤人,心里是有點生氣的,“阿姨,上留點德。如果你真的那麼討厭我,我可以和瑾深通,我們的婚期可以緩一緩。但我們是真心相的。”
林淑華聽見,差點氣笑了,“真心相?真心相讓我兒子給你買一套房子,花了幾百萬,挨著你上班的地方?”
原來林淑華一直不滿的是這件事。
周晚解釋,“這是瑾深自己做的決定,房子也是寫的他的名字,沒有寫我的。”
當時厲瑾深還堅持想要寫的名字,被周晚攔下來了。
林淑華以為是在裝不知道,“你裝什麼蒜?房子上面只寫了你的名字,你還敢給我說寫的是瑾深的名字?”
周晚看林淑華那猙獰的表,在懷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厲瑾深真的只寫了的名字嗎?
后面倒是沒有仔細注意過這個問題。
“阿姨,這些都是小事,如果您有不滿意我的地方,我都可以改的,我們進去說好不好?不要在這里。”
在大走廊上,人來人往的,很多人逐漸停下來圍觀。
周晚有些害臊。
林淑華以為心虛了,冷聲道,“我的唯一要求就是,你放過我的兒子。你們分手。”
不管怎麼和林淑華說,都不松口,周晚也逐漸喪失了耐心,“不可能。唯獨這一條不行。我是不會和瑾深分手的。”
林淑華皺眉,一怒氣從心中沖上來,揚起手掌就直接朝著周晚的臉打過去,大罵,“賤人!狐貍!”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聲打在了周晚的臉上。
周晚人都懵了。
周圍的路人也都懵了。
周晚的皮本就白,一個清晰可見的五指印出現在的臉上。
門從里面打開,厲瑾深出現在門口,他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