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猛地一下停住呼吸,握著手機的力道發。
嚨哽了哽,剛要對著電話里問。
對面嘆了口氣,繼續道,“當時已經很晚了,就你媽媽一個人在房間里睡覺,突然傳出來很濃的煙味,被嗆醒了,但是門被反鎖,出不來,只能使勁拍,好在我們去得及時,才沒出大事!”
虞煙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一半,著急地回道,“我馬上過來。”
說完之后,就快步走出廂房,和住持再次道謝,告了個別。
清晨的霧還沒散盡,下山的石板路上青苔遍布。
但虞煙已經顧不上了,眼睛盯著地面,小跑著一路到了山腳。
趕回療養院,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這邊給虞清莉換了個房間,虞煙被領著走到門口,看見房門閉著,里面很安靜。
護工在門外等著,見到虞煙之后,趕迎上來。
虞煙皺了下眉頭,問,“醫生檢查了嗎?傷到哪里沒有?”
護工搖頭,“檢查了,手破了點皮,不算嚴重,但是……”
虞煙見猶猶豫豫,語氣一下變得著急,“但是什麼?”
“本來這些天人都好好的,也沒犯病,可是昨天晚上著了火之后,突然又不對勁了。”
剛說完,里面就傳出來砰砰砰的劇烈靜,像是有人在拼命砸墻。
護工對著虞煙猛地點頭,說道,“就像現在!總是砸東西,里還不知道說著什麼話……”
這樣的癥狀,虞煙其實很習慣了。
但虞清莉犯病的時候,只會砸東西,或者打罵。
說其他的話,還是第一次。
頓時察覺不對,手握上門把手,就要去打開房間。
護工攔住虞煙,“虞小姐,你還是別進去了。”
虞煙對著笑了笑,“沒事的,你去休息吧。”
進去之后,看見虞清莉站在床邊,頭發胡披散,正著氣。
察覺有人來,也沒有任何反應。
虞煙頓了頓,鼓起勇氣,往邊走。
而在距離一米的時候,虞清莉緩緩地抬起頭,看向走過來的人。
虞煙停下腳步,剛要一聲媽。
虞清莉卻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猛地往后退,一屁坐到了地上。
雙手抱著頭,使勁搖晃。
里不停念著,“別過來!別過來!”
虞煙沒再往前,忍住心里的痛苦,跟著蹲了下來。
看著虞清莉,說道,“媽,我是煙煙,是你的兒啊。”
虞清莉像是聽不見,已經沉浸在另一個世界里。
抖,發出微弱的聲音。
但說的是什麼,虞煙聽不清楚。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陣,直到虞清莉筋疲力盡。
虞煙眼睜睜地看著,從地上爬起來,掀開被子,躺到床上之后,閉上了眼睛。
那個瞬間,虞煙突然生出一個念頭,想把虞清莉,接到邊照顧。
有了這個打算之后,退出房間,去找了療養院負責檢查的醫生。
得到的回答是,虞清莉況并不穩定,時常反復,建議可以先找專業機構做個測試,看能不能再去接定期治療。
虞煙思來想去,不得已找上了葉迦南。
接到虞煙電話的時候,葉迦南正在陸氏集團開會。
南郊項目葉家和陸氏聯手打造,他是資方,今天過來就整方案進行評估。
看到來電的時候,眼神里有明顯的驚喜。
他指尖劃過接聽,把手機放到耳邊,說了很輕的一聲,“喂。”
葉迦南說話總是溫言細語,像是春風一般和煦。
而此刻的這一個字,比平時還要小心翼翼。
電話那邊,虞煙正站在療養院大門口,張得把指甲摳進掌心。
“你現在,方便嗎?”
陸行知坐在葉迦南對面,正注視著桌上的資料,聞言手中作突然頓住。
聽筒里傳出來的聲音,他太悉不過。
余不聲地抬起來時,葉迦南已經起,從會議室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