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知回陸氏集團又開了個會,接近八點才結束。
他坐上車子,吩咐司機開去了澄苑。
房子里面陳設沒變過,空間很大,但太安靜。
陸行知把蛋糕放到玄關,換好鞋子,走到臥室里看了看。
之前沒怎麼注意,現在才發現,這里已經連一點點存在過的痕跡都沒了。
哪怕曾經,共同度過無數個日日夜夜,又哪怕,昨晚上才在床上溫存。
陸行知就坐在沙發上,等著虞煙自覺到來。
畢竟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會在某種時刻他主人,會乖乖待在澄苑等他。
而虞煙從桑家別墅出來,去醫院陪了會兒虞清莉。
上次發病之后,明顯沉默了許多。
多數時候,也只是躺著,不怎麼和人流。
看見虞煙來了,表也是淡淡的,最多應付兩句。
晚上快六點,虞煙從醫院出來,接到葉迦南電話。
過兩天就是老太太壽宴,他還沒選好禮,突發奇想打算親手做個陶瓷杯子。
但葉迦南擔心自己手笨,就問虞煙有沒有時間,請去幫忙做做看。
虞煙一口答應下來,并且婉拒了說來接的安排,打車去了那家陶藝店。
傍晚,太已經落幕,天空邊染上一層就橘黃的。
陶藝店位置有些偏,虞煙到達的時候,葉迦南已經站在車旁邊。
他穿了件淺藍襯衫,白休閑,看著十分清爽。
余暉灑下來,像是蒙上一層淡淡的暈。
見到虞煙之后,葉迦南也朝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虞煙不知道他到底等了多久,但剛剛經過,知道這邊不好停車。
這樣想來,應該是很早就到了。
所以虞煙帶著歉意問,“讓你等久了吧?”
葉迦南笑了笑,晚風也被染出幾分暖意。
“沒有,我也剛到,就比你早一點。”
兩人進了店里,被店員領著坐到單獨的作臺邊,開始學習。
虞煙抬起雙手,學著店員的樣子,捧在那塊潤的陶土兩邊。
然后右腳輕輕踩上作臺下的板子,開始轉。
神關注,目落在手中漸漸變換形狀的陶土上。
太久沒有這種寧靜的覺,慢慢地,開始其中。
虞煙覺得有趣,不自勾了勾角。
沒注意到,旁邊有人在,“小姐姐。”
放松腳踩踏板的力道,偏過頭,聽見店員問,“你也要做一個杯子嗎?就像你男朋友那種。”
還沒等虞煙回答,葉迦南先咳了聲,然后否認,“我們是朋友。”
店員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哦,我還以為……”
虞煙對著笑,“沒什麼,那我也做一個杯子吧。”
其實學習的過程很快,主要就是上手實際練習。
轉的時間太久,陶土會變干,但是加的水多了,又怕不好型。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夜深。
陸行知在澄苑等了快一個小時,都沒能見到虞煙主現。
他手中轉著打火機,猶豫了瞬,出去吩咐司機把車往半山壹號開。
在過去的途中,陸行知隨意看了下朋友圈。
從來不曾發過任何東西的葉迦南,竟然破天荒地更新了條狀態。
沒有文字,只是一張照片。
要是換作其他人,能看出他在做手工陶藝,就再沒其他。
可是陸行知只掃了一眼,便把邊界模糊的側臉,認了出來。
氣瞬間上涌,沖到頭頂,克制不住地心臟疼。
陸行知嗤笑了聲,把手機扔到座椅。
接著對前面司機冷漠地吩咐,“調頭。”
下車之前,讓司機把車里的蛋糕直接丟掉。
陸行知回了陸家,把人到單獨的書房問話。
中年管家進門后一直低著頭,恭敬地了聲“爺”。
他小心翼翼地匯報,“按您的要求,下午我去陸小姐房間里找到那個u盤,里面是……”
對于這支支吾吾的態度,陸行知眉頭皺了皺,有些不耐煩。
管家也不敢再瞞著,只聲音越來越低,“看起來,像是一段拍的視頻,有個孩正被他們……”
還沒說完,就被神冷肅至極的陸行知打斷,“我知道了。”
退出書房之前,管家沒忍住問了句,“爺,要不要……我把u盤收起來?”
畢竟這樣的行為,實在太過惡劣。
陸庭深閉著眼睛,仰靠在椅背,若有所思。
握著的兩手點了點,似乎在做著什麼決定。
半晌,才淡漠地回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