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在幾人眼前無關上。
安保把他們一路轟到了醫院門口。
“國棟,媽剛才那麼護著那個人,該不會真是的私生吧?”
白人憂心忡忡,臉上難得沒有管理好表,出了幾分惱火。
“不可能!媽生我的時候大出,子宮都摘除了,這輩子除了我,就不可能還有其他孩子!”蘇國棟滿臉得意。
也正因此,他才會天不怕地不怕,被趕出家門,登報斷絕關系也無所謂。
死老太婆就他一個兒子,那些家,到頭來還是要讓他繼承!
“是嗎?可媽向來不注重緣關系,只惜才。”人心疼地了他的側臉,“都把你打出了。”
指腹上染著點點猩紅,是蘇老夫人朝他砸東西時,避得較慢,劃傷的小口。
再不治療就快痊愈了。
“我們不能再耗下去,等媽朝我們低頭了,國棟,我們去向媽認錯吧。”人撲進他懷里嚶嚶哭泣。
當年憑借有蘇夫人弟弟的消息,混進了蘇家,然后勾搭了蘇國棟。
并走了當時小產抑郁的蘇國棟妻子。
兩人的丑事鬧得沸沸揚揚,死老太婆不顧親,將二人逐出家門,還揚言再也不管他們的死活。
蘇國棟面瞬間沉,煙不語,兇狠的眼神掃向一旁裝木頭的幾人。
“你們是什麼意思?”
“先把喪事給辦了,其他的慢慢磨。”
幾人心事重重往回走。
“大姨就你這一個孩子,現在只是在氣頭上,等發泄完脾氣,就會后悔那樣對你了。”
“大姨面冷心熱,就是看著兇,實際上很好說話,你服服,想要什麼沒有?”
“表弟你可要好好想想,那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人,換著花樣討大姨歡心,要是大姨這回氣得病膏肓,改了囑,那我們就全完蛋了!”
他們說的蘇國棟都懂,可他就是氣不過。
“國棟說到底都怪我,但凡當初我沒不自,你也不用和我過這種苦日子,都是拖累了你,你打我罵我都行,但你千萬別誤了自己的前程。”
蘇國棟一顆心都被哭了,兩人年紀相差十來歲,他已是中年,卻還年輕鮮妍。
明明就是他對不住,跟著自己沒幾天福,便被趕出蘇家。
“千錯萬錯都是我媽的錯,要不是斤斤計較,為了個外人趕走我,何至于這樣!”蘇國棟的緒被挑起,心口劇烈起伏。
與此同時,病房。
蘇老夫人又吃了些藥,緒平緩下來后,人比昨天還要萎靡。
提議出去曬太,還有換個病房。
“這屋子都被那些滿口噴糞的人熏臭了,再待下去,我會折壽十年。”蘇老夫人吐槽。
蘇黎忙說:“快和我一起呸呸呸,這種話不能說的!”
蘇老夫人愣住,“我弟弟以前也喜歡這樣,每回說了晦氣話,他都一本正經讓我呸幾聲。”
好像這樣就能嚇跑那些不經意出口的禍事。
以前覺得好笑,現在只覺得懷念。
蘇黎笑了下,不以為意,或許這是外公那邊的習俗吧。
今日天氣不錯,蘇黎推著蘇老夫人在后花園散步。
蘇老夫人上蓋著波西米亞風的毯,或許是心變好,周氣息都變得溫和。
輕聲講起了以前的事。
語調輕和緩,像在講什麼睡前故事。
蘇黎認真聽著,也被帶了那段紛爭不斷,凄苦哀涼的時代,也見識了蘇老夫人口中弟弟的責任。
那是一個很好的人。
“只可惜,還沒來得及見他最后一面……”
蘇老夫人緒來得快也去得快,話鋒一轉便罵起了蘇國棟。
“只可惜我的兒子是個立不起來的阿斗,隨了他父親,都是骨頭,偏他還狂妄自大,以為全世界都要圍著他轉。”
“他設計自己小產的妻子和兄弟有染,還拿出了偽造的親子鑒定書,說他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種,心虛才會故意用藥流掉孩子。”
“我相信了他的鬼話,將這丑事鬧得很難看,那姑娘丟下書后失去蹤跡,而蘇國棟將那個假傳我弟弟消息的人,領回家,還說要娶了。”
蘇老夫人說起這些往事,臉上表很平靜,只有那雙眼睛里盛滿了悲傷與愧疚。
也是因此,徹底看了一些事。
不再只顧著耀門楣,而是更加注重天賦起來。
蘇黎嘆息,也不知該說什麼,只道:“蘇,人要向前看。”
過去的事,無論對錯都已發生,他們改變不了,只能讓自己超前看。
二夫人的家屬接過了辦喪事的活。
他們邀請了廣大記者,還有各界名流,一場追悼會辦得像是在拍黑白大片。
蘇老夫人沒有出席,在當天上了頭條。
蘇黎也被趕了回去。
說這樣形式主義的葬禮,毫無意義,不如等哪天,買上一束花去墓園祭拜。
然而不去,卻有人堵上門。
蘇國棟帶著人敲門,“媽,我知道你想把二姨的錢分給別人,可憑什麼啊?那老頭子一家都死絕了,這錢頂多是把他找回來后換個好點的墓地!”
管家聽得眉心突突直跳,聽聽,這是人話?
老夫人疏于對爺管教,但很多次在他面前提及過,他這個肩負重任的親舅。
說他善良勇敢且堅毅,為了托舉兩個姐姐,自己承擔了所有力。
先前他還和二姐有聯系,會想方設法打錢過去,直到后來沒有音信回復,才停止了這一舉。
蘇老夫人不耐地皺眉,敲門的人越發激。
“媽,你多看看我們這些小輩吧,為什麼您寧愿把錢給不相干的人,也不愿分給我們?”
“難道我們之間的緣關系都是假的嗎?”
“媽!我已經查出來了,那個賤人是見不得的臭小三,您不是最討厭小三嗎?為什麼還這麼看重!”
蘇老夫人咬牙關,“去人把他們弄走!別臟了我的耳朵!”
是聽著這些聲音,都覺得惡心。
一群毫無良心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