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譽微微一怔：“你提的？”
“。”
“你的？”
程嶼扶著沙發，驟立起：“所以我怎麼都錯，是不是？”
蕭譽靠在臺子上，用酒棉花著手，“弄今天的局面，也是你當初自己的決定與選擇。對與錯，怪不得別人。”
程嶼：“我又不是圣人，我為什麼不能出現錯誤的決定和選擇？”
人沒死，路就沒走到最后。
難道真要等到一切都不可挽回，怨憎一生麼？
他沒法上夏真喬。
為了夏之陌，他可以把當作妹妹，當作家人來照顧一輩子。但若要娶，這種程度的關照對一個妻子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你是因為那個姓江的書吧？”
蕭譽弄干凈手，開始分消炎藥。
一邊分，一邊不忘諷刺。幾次恨不能干脆“不小心”弄錯了，給他吃出個神不能自理算了。
“都說人才會因為付了而上男人，你程三公子走這個路子，不要被人笑掉大牙？”
“跟沒關系。”
程嶼覺得太跳的厲害。
江清梨揮手砸向他的那一瞬，揮之不滅的畫面牢牢映在他的心。
他想，哪怕有一瞬間的猶豫呢？
“只是讓我確信了，我真的不夏真喬。”
蕭譽：“所以，如果你還想說我可以放心大膽去追求這樣的話，我可能會在你的靜脈里扎一針空氣。”
程嶼：“不會。”
因為的事總是沒道理的。
他不會因為沒能確認到江清梨的心意，就后悔與夏真喬分開的決定。
就如同蕭譽也不會相信夏真喬得不到程嶼，就會轉而上自己的真心。
蕭譽冷笑一聲：“我不明白江清梨有什麼好。”
見程嶼沒應，他拿起手機和醫藥箱，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也不明白你有什麼好。”
“蕭醫生，我送您。”
陳凜跟上去，卻被蕭譽揮手制止了。
“你還是看好你家的三爺吧，惹事生非比什麼都強。”
陳凜：“……”
關上辦公室的門，陳凜走到程嶼面前：“您要上樓休息下麼？蕭醫生說，如果有嚴重的頭暈耳鳴，還是得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的。”
“江書的離職手續辦完了麼？”
程嶼靠著沙發，閉目養神。
“是的。”
陳凜道，“另外，那個金源的安保在今天下午也跟前后腳離職了。”
聽聞，程嶼睜開眼睛：“就是監控值班室擅離職守的那個？”
他本來就是江清梨的發小，兩人都是海縣人。
之前他就已經把兩人的關系查盤了一遍，沒發現太多可疑的地方，主要是因為這兩人的目的行為很可能是一致的，所以從金源上也查不出什麼突破口。
“陳凜。”
程嶼突然沉思了片刻，嗡嗡作響的腦子里莫名閃過了一個名字。
“你知道一個許盈的人麼？”
陳凜點點頭：“我不知道您說的這個許盈是不是許遨的妹妹，但我之前查許遨資料背景的時候，的確是有查到他有個親妹妹許盈。只是后來，這個許盈的下落似乎謎。也沒有見到許遨再在公開場合竹筒提起過。”
程嶼：“這個許盈，之前跟我有什麼集麼？我認識麼？”
能問出這句話，說明程嶼對印象是不深的。
但的的確確是聽到過這個人，卻不知道是哪里認識的。
這個問法把陳凜也有點整不會了：“程總，如果你不記得，那可能你們也就只有那一次的集了。”
程嶼：“哪一次？”
“陶小姐代言藝展，親自當模特幫朋友站臺那次。”
陳凜如實回答說。
“陶？”
程嶼挑了挑眉，“怎麼又跟陶扯上關系？陶認識許盈？”
陳凜：“應該算是有聽說過吧。許盈是學藝的。有些才華和設計天賦。還沒畢業的時候，就跟朋友合伙開了一間時尚工作室，那個朋友是個時尚買手，也是個高端設計圈的達人。經常跟一些明星，娛樂圈的人混跡一起，自然也認識陶家大小姐。”
程嶼：“你的意思是，陶當藝人后曾經去自己朋友的工作室品牌幫忙站過臺。而這家工作室的另一個合伙人，正是許盈？”
陳凜點點頭：“程總您可能忘記了，我當時陶先生邀請您和唐一起去給陶小姐捧場。”
程嶼明白了，既然自己去過那場活的現場，很有可能在那里見到過為合伙人，且也是品牌主設計師的許盈。
程嶼按著頭上的紗布，心中漸漸有了幾許明晰的分水嶺。
“你幫我仔細查一下這個許盈的下落。還有，包括跟一起合作工作室的朋友。既然是合伙人，現在人沒下落，總要有個說法。”
程嶼覺得，這并不難查。
“對了，這個朋友什麼？”
“好像白若。”
白若？！
程嶼在腦海中微微盤了一下記憶，確信自己本不認識這個名字。
“你先問一下陶鐫兄妹，看他們那里對許盈了解多，然后再從這個白若著手。”
“是，程總。”
陳凜應聲道，“那我就先不打擾了，您有需要隨時我。”
程嶼：“你不用在我這兒。到秦書賀家樓下，看看他的車還在不在。”
他只是想知道，江清梨還在麼？
有沒有去醫院？
如何了？
看打人時激又氣急敗壞的樣子，結果力度也沒有想象中來的嚴重——
估計還是子虛吧。
“程總，其實有件事我覺得……應該還是告知您一下。”
陳凜猶豫著說，“我后來去醫院查過了，江書并沒有懷孕，也沒有做流產手。只是普通的經期延遲，出量偏大而已。”
說完，他把復印的病例留底取出來，給程嶼。
看著復印件上的白紙黑字，程嶼繃著的面容下，漸漸浮出一自嘲的冷意。
可真會玩弄人心。
江清梨。
然而就在這時，程嶼的手機響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竟然是江清梨的來電！
怎麼會主給他打電話？
在剛剛才發生那種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