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徹洗完澡出來見還在床上，想起劉嫂說的話和那碗面。
“面坨了。”
話說出口，賀言徹就后悔了，他閑的沒事干管干什麼？
林鹿笙有些懵，一時沒明白賀言徹說的是什麼，“什麼？”
賀言徹沒搭腔，朝沙發走去。
林鹿笙得不到他回應，下床穿鞋朝他走去，“你到底在說什麼？”
“面在客廳。”
林鹿笙角微微上揚，直勾勾地看著他，“你咋知道我沒吃晚飯？你特意吩咐劉嫂給我做夜宵？”
賀言徹頭發的作一頓，“面是劉嫂給你做的，別腦補太多。”
林鹿笙：“……”
“原來是我自作多了，那你也在關心我啊，怕我的面坨了。”
賀言徹：“……”
在他沉默時，林鹿笙走去客廳把面端進來，徑直在賀言徹旁邊坐下。
賀言徹不悅地皺起眉心，往旁邊挪，“出去吃。”
“為什麼？不能在這里吃嗎？”林鹿笙眨著無辜的大眼睛。
“別在房間吃東西。”
“不是，在房間吃東西那咋了？天天有人打掃，你還擔心有蟑螂？”
“更何況我又不是在床上吃，面又不難聞，怎麼就不能在房間吃？”
賀言徹握拳頭，角彎起譏諷，“你從小到大吵架沒輸過。”
他用的肯定式語氣，林鹿笙勾，“你猜對了，還真沒輸過。”
低頭吃面，面還有些溫熱，味道不錯，就是沒胃口，晚上隨意吃幾口，這會兒已經得不行了。
吃相優雅，不疾不徐，仿佛在品嘗什麼人間味，賀言徹眸微，一碗冷面也吃得那麼香。
余看到賀言徹在看自己，林鹿笙轉頭問他：“你晚餐沒吃嗎？”
說著，夾起一筷子面湊近賀言徹，男人迅速站起來。
林鹿笙噗嗤一笑，碗都要拿不住了，“你以為我要喂你嗎？”
賀言徹眼底閃過一不自在。
“我最討厭和別人同吃一碗東西，不過你不是別人，你是我老公，我可以接你和我一起吃。”
“來一口？”
賀言徹冷著臉，轉出去。
房間回歸安靜。
林鹿笙看著碗里的面，又想起今天發生的事，鼻尖一酸。
繼續把面塞里，心口泛起一抹惡心，強忍著惡心把面吞進去。
林鹿笙機械地吃著面，品嘗不出什麼味道，越吃越惡心，想吐。
賀言徹進來看到這一幕，他腳步頓住，“別吃了。”
林鹿笙循聲看過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吐。
明明是的，卻沒胃口。
“我又沒懷孕，為什麼會想吐？”
賀言徹沒搭腔，剛才就看出緒不對勁，看似吃得很香，實則心不在焉，一個勁地吃。
當人于極度難過時，會發生應激，吃著吃著想吐，是緒對腸胃功能產生了強烈影響。
片刻后，賀言徹往床那邊走。
林鹿笙看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賀言徹……”
“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
賀言徹形一僵，怪不得會煙，怪不得會惡心吃不下。
“我以前天天煙，煙癮還大的，自從我失憶后再也沒過了。”
“今天是我媽媽忌日，我爸不記得，在給他現任妻子過生日，還買了價值幾千萬的項鏈當禮。”
林鹿笙眼眶泛紅，聲音有些哽咽，“賀言徹，你們男人都這樣嗎？有了新歡忘了舊？”
賀言徹眉頭一皺，“別以偏概全，不是所有人都這樣。”
林鹿笙看著他，質問他，“那你呢？你以后會不會出軌？丟我一個人在家，在外面逍遙快活？”
賀言徹沒想到話鋒轉的那麼快，他耐著子說：“不會。”
“你說不會就不會？你這些天都不回家，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人？”
賀言徹滿頭黑線，“沒有。”
林鹿笙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他，站在他面前，“男人的騙人的鬼，你要是敢出軌，你知道后果。”
目是看著他的部，眼神狠，賀言徹下腹部一。
“林鹿笙！”
看他生氣，林鹿笙有點爽，如果能看到他哭，就更爽了。
賀言徹這樣的人怎麼會哭，讓他哭是這輩子都看不到的畫面。
“這就生氣了？出軌的男人都應該閹割，免得管不住自己的下半。”
說完，徑直朝洗手間走去。
賀言徹看著的背影，口憋著一口上不去下不來的氣。
這是林鹿笙失憶后，第一次和賀言徹睡一整晚，以前都是睡到半夜，他就跑去別的房間睡。
兩人的生鐘是一樣的，幾乎是同時醒來，林鹿笙睜眼就看賀言徹。
看到他還在，愣住。
難得看到他側在這邊睡，不過又是睡床邊緣，翻就能掉下去，林鹿笙才發現自己睡在床中間。
下一秒，他眼睫微，隨后緩緩睜開眼睛，視線與林鹿笙對上。
兩人四目相對。
林鹿笙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男人額前的發略顯凌，襯托出幾分慵懶隨，面部線條流暢朗。
勾了勾，“早啊。”
誰知他鳥都不鳥，連個眼神都懶得給，林鹿笙氣得不行，“手不打笑臉人不知道嗎？”
“如果大年初一問人不應，是會倒霉一年的，我一大早就向你問好，結果你跟啞似的不應我。”
半晌都沒聽到賀言徹說話，林鹿笙一腳踹過去，“說話。”
賀言徹眼疾手快地捉住的腳腕，那是一只冷白細膩的腳，腳趾生得漂亮，指甲泛著淺。
林鹿笙想不到他速度那麼快，還沒踹到他就被他握住腳腕。
“放開，搞謀殺啊！”
賀言徹面無表松開的腳。
林鹿笙把腳放回被子，“在古代你要是看了我的腳，你要娶我的。”
“大清早亡了。”賀言徹額頭滿是黑線，掀開被子下床。
林鹿笙看著他的背影，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賀言徹，你這樣下去遲早要孤獨終老的。”
賀言徹形微僵，他角勾起自嘲，他早就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
聽到洗手間關門聲。
林鹿笙拿過賀言徹的枕頭，猛捶他的枕頭，仿佛這個枕頭就是賀言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