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飯桌氣氛詭異。
一群恨不得彼此早死的人聚在一起。
說著言不由衷的惡心話,掛著口不對心的虛假笑容。
營造出一種把酒言歡暢快假象。
不停地去捧喬殊刈的臭腳。
虞辭聽著作嘔,沒有耐心繼續陪他們虛與委蛇,吃過飯便起,“我吃好了,你們繼續。”
喬培峰不在,喬殊在家威權重不夠,一群人聚在一起也是為了喬殊刈,除了文薈英之外沒人想為他慶祝出獄,虞辭兩者都不在意,自然誰的面子都不給。
抬步上樓回到虞佩念的房間,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得上的東西好給虞佩念帶過去。
虞佩念現在的神狀況越來越好,上次李邢驚喜來電,虞佩念清醒了三分鐘。
連忙要求同通電話,那方窸窸窣窣半晌,虞佩念開口第一句是,“我好想你。”
虞辭頓時淚如雨下。
哽咽著喊媽媽。說我也好想你。
短短幾分鐘,兩人一直隔著電話噎哭泣。
像是十多年的痛苦終于苦盡甘來,有了那麼一的甜。
可很快,虞佩念的清醒在通話的第三分十五秒后戛然而止。
握著手機問什麼時候放學回去,給做最喜歡的玉米排骨湯給喝。
瓣被咬出。
三分十五秒。
是在虞佩念神錯后第一次完整擁有的時間。
好恨!
真的好恨!
喬培峰恬不知恥一把年紀強行占有一個青春,將囚在邊,隔絕阻斷的社會生活,向有毒的價值觀,貶低摧毀的人格自尊。
讓從人變奴。變。變不是東西的爛件。
讓游走酒桌名利場,將送過來送過去,用去兌換各種資源。
結果還要給套上個下作娼婦的惡名,把變個濫用藥,神錯的瘋子!
喬培峰啊喬培峰,指甲從木質柜面發劃過,指甲斷裂。
要他死。
虞辭面無表的把指甲丟進垃圾桶。
要整個喬家給他陪葬。
收拾好虞佩念要的東西,虞辭下樓,在樓轉彎跟喬殊撞上。
虞辭提著東西從旁邊走過,喬殊出聲:“在里面的時候我經常在想一件事。”
“我進去,有沒有四妹的手筆?”
虞辭轉頭看他,臉沒有任何變化,淡聲嘲諷道:“坐牢坐久了,腦子坐瘋了?”
喬殊說:“我出來后才知道,四妹不止跟喬老三關系親,跟魏瑥頌關系更是不淺。”
“想想當天發生的事就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那麼巧,剛好被暗燈做了局,轉頭就遇到了本應在風俗區才合法的小婊子。”
“四妹你告訴我,天底下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虞辭眸子有冷嘲,“大哥在監獄一年,就想著怎麼把黑鍋往我上扣更合理?”
喬殊的災難是從賣照片開始的。
原本他只是想將拍到的虞辭跟魏瑥頌照片賣出去。
讓報社寫個曖昧的文章,好他接著這份跟魏家的曖昧關系沾搭線做生意。
誰知報社為了噱頭居然搭上了溫家大小姐這個名頭大做文章。
他進去后想了一年。
怎麼想,都覺魏瑥頌牌桌賭牌那日的冷臉,就是因為看了那篇該死的新聞!
然后虞辭為了攀上魏瑥頌這高枝,向他出了那一套連環坑來害他。
是,虞辭是沒什麼手段,可魏瑥頌難道沒有嗎?
船王太子爺。
稍稍手指,他就被整進去了一整年。
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測。越想越覺得事實如此。
喬殊著,一年的折磨積出的毒恨意在眼里聚集凝結。
他握上樓梯扶手,“四妹,真是嚴,我真是被你還慘了。”
“不過你放心,大哥心寬廣,不僅不會怪你,還會好好回、報你。”
兩人位一高一低,喬殊站在樓梯上,虞辭站在樓梯下。
喬殊說:“四妹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好好考慮婚姻大事了。”
“長兄如父,大哥會好好幫你張羅的。”
“你以為你是誰?”
“誰也不是,但你放心,有我在,你一定會有一門好姻緣。”
虞辭冷著臉離開喬家,準備開車送東西都到療養院。
路上,一輛藍寶馬一直跟在后。
像是發現虞辭已經注意到他了,車子提速,狠狠撞上了虞辭的車尾。
子不控制的往前一顛,虞辭罵了聲,從后視鏡睇見駕駛位上的喬殊刈,他從車窗里探出子,沖挑釁一笑。
虞辭直接一個倒車,狠狠地撞了回去。
喬殊刈子還沒回到車,被這麼一撞背部沒有任何防護的就撞上了車框。
“!”
還能說話,虞辭冷笑,一腳提速,而后又再次往后撞。
喬殊刈罵聲陣陣,連忙打著方向盤移開車子,虞辭跟著轉車子,追在他后。
腳的怕穿鞋的,沖的怕不要命的。
喬殊刈瘋不過,只得開車奔逃,虞辭跟在后窮追不舍,攻守就此異形。
車子駛過干道,喬殊刈逃也似的開進療養院,正過護欄呢,虞辭又開著車撞了上去。
寶馬被撞上的門衛室墻壁,擋風玻璃全碎。
他眼冒金星,也不管車了,大罵著解開安全帶下車,憤怒地去敲虞辭的車窗玻璃。
虞辭就等著他來呢。
窗玻璃降下,辣椒水直接噴上眼睛,喬殊刈痛得捂眼咒罵,虞辭快速解開安全帶頂著車門大力往外一推,車門撞到喬殊刈腦門,他跌坐在地,虞辭像是只小花豹子一樣從車上跳下來,直接上喬殊刈,抬起手肘一下又一下的頂上他的腹太。
“虞辭你這個賤人!你想死嗎!”
虞辭冷笑,揪住他領對著他的臉都是狠狠一拳,喬殊刈的臉瞬間腫起。
腥味在口腔蔓延,喬殊刈錯覺有牙齒被虞辭打掉了。
“你這個瘋人!”
虞辭從喬家出來后心就一直很霾,喬殊刈自己要來撞槍口能怪誰?
拳頭拳拳到,虞辭揪起喬殊刈的領子。
六年不見。
先送你一頓胖揍當做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