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歲歡張著的沒合上，思緒轉了一圈，真誠的說了一句：“謝謝。”
顧堇視線落在還是有些紅的半邊臉上，他幫，好像不是為這一聲謝謝。
……
宋氏的上次的項目是一個生態園，宋歲歡熬了幾個大夜，設計得很好。
生態園結合了當下年輕人最喜歡的流行元素，一時間前去打卡的人不，直接上了海市的熱門。
有了第一個項目，宋氏后續的簽約就容易多了，一連又簽了三個中等項目。
宋娟儀高興得不行，覺自己熬到頭了，打電話給宋歲歡出去吃飯。
宋歲歡心里也開心，換了服下去，顧堇在一樓打游戲。
“我出去一下。”宋歲歡對客廳那邊說道，雖然兩個人平時不過問彼此的蹤跡，最近好像去哪都會習慣報備一下。
“嗯。”顧堇回，頭也沒抬，繼續搗鼓他的游戲。
宋歲歡出門前再看一眼客廳里孤零零的人，想著要不要把他上，畢竟他也是出了力的。
這麼想著，那邊問道：“去哪？”
“跟我媽吃飯。”宋歲歡回。
那邊沒有聲音了，宋歲歡想了想便罷了，宋娟儀那個脾氣，也不是能跟顧堇相得好的。
開著白的SUV到吃飯的餐館，剛進去就和秦瑤還有劉婷了個正著，兩人手摟著，親的樣子。
“喲，這不是宋小姐嘛，才拿下一個小小的生態園項目，就敢來這麼高貴的地方吃飯啦？利潤夠吃嗎？”秦瑤說的譏諷。
宋歲歡冷冷的瞥了一眼，“生態園利潤當然夠，但是你跳一場舞夠不夠，就不知道了。”
這個餐館貴的出奇，宋歲歡也不知道宋娟儀干嘛選在這里，一晚上都能吃出去六位數。
有錢人就是吃個格調，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大多都是沖著人脈來的。
秦瑤生生的吃了一癟，氣得不行，“我一場舞蹈票價都一百多萬呢。”
“才一百多萬啊，人家上千萬的人都沒說什麼，你未免也太嘚瑟了。”
宋歲歡是對著那邊說的，正巧有一個古典舞大家過去，秦瑤也看見了，當下有點臉紅。
劉婷看秦瑤子簡單，本不是宋歲歡的對手，開口道：“歲歡這麼晚來雅閣，是找什麼人嗎？”
秦瑤立即接上話，“肯定是來找野男人的唄，那個媽在里面，來一起伺候……”
“啪——”宋歲歡一掌過去，“放干凈點！”
“你……”秦瑤捂著臉，往劉婷那邊躲，“大嫂，你看看。”
“瑤瑤，你就不對，人家來這做什麼是人家的自由。”劉婷可不是個吃素的，看似站中間，其實字字順著秦瑤的話說，“就算是找什麼人，我們也管不著呀。”
收銀臺那邊有幾個富太太在結賬，看宋歲歡眼神多了幾分深意。
“大嫂是在以己度人嗎？”宋歲歡不甘示弱的回擊過去。
“你放干凈點，你媽的那些破事準做還不準別人說嗎？”劉婷道，“在里面跟男人調可開心呢，聲音大老遠我們就聽見了。”
劉婷譏諷夠了，帶著秦瑤離開。
宋歲歡走近包廂，里面果然有男人的笑聲傳來，推開門，看見了秦頌——秦瑤的二叔。
秦堯安在秦家排行老三，以前大哥秦勢頭最盛，現在秦那邊出事，另外兩個兄弟冒了出來。
不過，這個秦頌聞言不是個善的，常年在黑道上混。
不知道宋娟儀怎麼和他攪合到一起去了。
“寶貝歡歡來啦，來叔叔。”宋娟儀笑瞇瞇的說。
宋歲歡冷著臉一言不發，宋娟儀從來沒有過給找后爹的想法，這是什麼意思？
“啊！”宋娟儀拍了宋歲歡肩膀上一下。
秦頌阻止道：“你跟小孩子鬧什麼脾氣嘛，不就不咯，我又不會塊。”
宋娟儀嫌棄的看了一眼宋歲歡，“生意上的事，你秦叔叔幫了不忙嘞，真是個白眼狼。”
“別說孩子了，又不知道，好不容易見一面，吃飯。”秦頌在中間做和事佬，即使和悅也有幾分兇相。
宋娟儀給宋歲歡拿了碗筷，又給夾菜，“都是你喜歡吃的。”
宋歲歡隨意拉兩下，實在沒什麼胃口，對秦家人向來沒有什麼好。
這個秦頌到底想干什麼？
一直到飯局結束，秦頌都是哄著宋娟儀的樣子，他等宋歲歡一個人時樂呵呵的說道：“我跟你媽媽就是你想的那樣，你不會介意吧？”
“介意。”宋歲歡話說的又冷又直白，“你可以遠離嗎？”
秦頌笑的有點狂，臉上兇意更甚，“你這個孩子真有意思，聽說你跟顧堇在一起，什麼時候一起吃個飯？”
原來是沖著顧堇來的，宋歲歡挑挑眉，“不，就不用吃飯了。”
“你真愿意秦家那邊你一頭，這個階層的男人誰娶人不看背景，秦堯安現在越吞越大，我看再過不久，你那個準婆婆就要把你換掉了。”
宋歲歡看著他，這個人真的很會拿人心，林蕓素最近確實跟秦瑤走得很近，“如果你想靠我接近顧堇，那你算盤一定打錯了，我跟他關系僵得很。”
“關系僵，他還留你在邊？”秦頌往宋歲歡邊靠近一點，“我跟霍其有合作，你幫我，也是在幫他。”
宋歲歡一下彈開，攏了攏自己的服，臉很難看。
沒等宋娟儀，氣呼呼的自己先走了。
……
秦頌那邊明顯很想搭上顧堇這條線，宋娟儀頻頻向宋歲歡暗示。
宋歲歡不勝其煩，上去顧堇辦公室，反正他一定會拒絕，也能讓他們死心。
還沒敲門，里面傳出秦頌的字眼。
“搭上了秦頌？”顧堇有幾分訝然，“想不到們母還真是沒一個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