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素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下角的漬，“我從來沒有指使過你，你是在污蔑我！”
春紅從羽絨服口袋里取出一支錄音筆，“那時候我想要去國外打工，所以每天練習英語發音。這是用了我當月工資買下的。沒想到會派上用場。這二十幾年我每天都心驚膽戰地過日子，現在好了，我可以結束這種生活了。”
邱素瘋了一般朝著春紅撲過去，卻被保鏢按跪在地。
眼底滿是殺意，“我給你那麼多錢，你卻沒有殺了虞晚！虞晚要是死了，也就沒有今天這麼多的事了！都是你的錯！”
季司禮瞥了眼春紅，“錄下來了嗎？”
春紅點頭，“錄下來了。”
季司禮嗤笑，“真是不打自招啊！這回證據充分了！”
“什麼？”邱素不可思議，“你們說什麼？”
季司禮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你親口招供雇兇殺人的事。哪有這麼巧就有錄音筆呢？”
邱素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在套的話。
“你們這些混蛋！竟然敢套我的話！”
南榮問道，“李局什麼時候來？”
季司禮看了眼腕表，“應該快到了。”
慕建安鼻息發出沉重的嘆息，他看向南婉，“我們夫妻一場，能不能不做這麼絕？”
“我做的絕？你在外面包養婦，對親生兒下狠手，把私生帶回家中讓我養。我養了慕慈二十幾年，視如己出，反過來給我下毒。這我做的絕？”
慕老爺子抬手覆在額上，“建安啊，你糊涂啊！快給南婉賠禮道歉！”
慕老夫人也看出南婉是真的想要離婚，現在也想明白了離婚會對慕家造什麼樣的影響，也勸道，“南婉啊！建安不過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南婉冷眼看過去，“這麼多年，您沒說過一句公道話！你但凡站在我的角度考慮一下，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個婚離定了！”
慕楠雅嘖了聲，“那個慕慈還沒有抓到呢！現在是通緝犯了吧？”
季司禮點頭，“是的，聞笙說了，一個都不能下。”
話音落下，李局帶人趕來，將涉案人員全部帶走。
李局看著邱素那腫脹的臉，扯了扯角，“這都認不出是邱臺長了。”
南榮揚了揚下，“誰剛才打的跟李局走，按照治安管理罰條例，該怎麼罰怎麼罰。”
李局心里呵呵兩聲，頂多拘留十五天，罰點錢就解決了。
南榮笑道，“雇兇殺人可是大案子，經過這麼多年終于破案了，李局長辛苦了。”
李局：“……”
這就是給他戴高帽呢！
季司禮對著南榮豎起大拇指，“南叔，姜還是老的辣。”
他離開老宅，坐進車后座，打給了陸聞笙。
“按照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但是慕慈沒有歸案。”
陸聞笙剛沖完澡，穿著浴袍站在落地窗前，他眸浸著寒霜，“一個都跑不了。”
“你打算怎麼對待慕慈？”
陸聞笙冷的下顎線囂著死寂般的怒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