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收到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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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聯著,餃子包著。

電視里放著新年晚會。

葉璇在西郊度過了第一個除夕。

吃完飯,秦郅誠帶著跟培培在樓下放起煙花。

小家伙捂著耳朵,興地跺腳,吱哇,激一個勁兒。

全然忘卻了前幾天發生的不愉快。

小孩子就是這樣,緒來得也快,去的也快。

晚飯過后,葉璇抱著培培去洗手,小家伙的臟爪子在水池里泡著,上還嘚嘚的說個不停。

“璇——培培想吃湯圓,培培看到電視上的人都在吃湯圓了,你帶培培吃好不好。”

葉璇正說好。

士那邊突然興地“呀”一聲。

“郅源,小安,你們那邊是不是剛吃早飯?”

士手里捧著手機,打開了視頻通話。

視頻的對面,是秦培遠在國的父母,也就是秦郅誠的哥嫂。

“還沒來得及吃,媽,等會兒我和郅源要去那邊開的新場看一看,所以時間可能不太多。”

“沒事的沒事的,媽看到你們好就好了。”周士笑瞇瞇的將攝像頭對準葉璇和培培,“就是想讓你看看小璇和培培。”

葉璇和屏幕里的人對視,蘇馨安,文雅大氣。

微微一笑,點頭道好。

對方也同樣沖笑,“你好,小璇。”又偏頭看懷里的秦培,“小寶,看見媽媽怎麼不說話?”

秦培扣著自己的小手,沒吱聲。

士說:“培培,不是前天還跟我說想媽媽了嗎?再不說話,你媽媽就要掛了哦。”

培培咬了咬,看起來有點著急想說,但就是被堵著不敢。

就在這個時候,蘇馨安將攝像頭調轉了正在忙碌的秦郅源那邊。

培培又是咬了咬,表更糾結了。

直到秦郅誠走來,秦郅源看見他,“郅誠,新年快樂。”

秦郅誠道同樂。

“家里辛苦你了。”秦郅源笑說,“盡孝和養小的這方面,做的比我這個大哥要稱職。”

秦郅誠鐵面無私,拒絕他的奉承話,“不是說兩句好聽話就能逃得過,今年必須回來一趟。”

秦郅源嘆息:“知道了,結了婚怎麼脾氣還是一點沒變,又臭又。小璇,新婚快樂。”

葉璇點頭,“謝謝大哥。”

掛斷電話,培培還依依不舍著手機。

士說:“既然這麼不舍,剛才怎麼不跟爸爸媽媽說話?”

培培噘,轉頭埋進葉璇的懷抱里。

還是等晚上休息的時候,葉璇問,小家伙才終于肯回答:“……培培討厭和他們說話,和看電視上的人一樣,討厭。”

葉璇微愣。

終于明白培培為什麼總是想吃電視上的哪些食,大概這樣才能使看得見,得著的真實東西。

他的腦袋,“早點睡吧,睡醒了,明早有紅包拿哦。”

培培乖乖閉眼,給自己蓋好小被子。

葉璇還輕聲說:“還有湯圓哦。”

培培閉著眼,沒忍住嘿嘿笑了聲。

小孩子的快樂,還真是簡單又容易滿足。

等哄睡培培,葉璇將自己準備好的紅封塞到了他的枕頭下面。

回到秦郅誠的臥室,他正在忙工作。

除夕夜還在忙碌的秦總,葉璇表示很心疼,但莫能助。

畢竟他不付工資,也干不出再陪他熬夜到凌晨的傻事。

“如果你嫌我煩的話,我可以先出去。”

“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一心兩用。”秦郅誠如是說。

葉璇忍俊不

所以開始觀賞起秦郅誠的臥室。

“你的房間很大。”的聲音和窗外的煙花一并響起。

“現在它是你的了。”

正在工作的人不忘分心回。

不可否認,葉璇小時候的確希能夠擁有這樣一個獨立的大房間。

因為從寺廟的廂房到小學初中的宿舍,都是多人間。

上初中最可怕了,因為那地方資源張,宿舍堪比大通鋪,五十個人的宿舍,四張四張的上下鋪合并到一起,睡覺都要腳對著腳。

后來跟別人分起這件事,對方的反應都是絕對不可能,因為這嚴重侵犯到學生們的私和人權。

葉璇無奈失笑,不知該怎麼解釋。

飽都問題時,也就顧不上談私了。

回到桌子旁,坐下趴著看他,“還要工作多久?秦總。”

秦郅誠抬眸看,“葉經理如果想知道,可以來看,你應該比我更能嫻掌握對于文件理的余下時間。”

“……不了。”

葉璇扯,怕自己一看就忍不住想幫忙。

百無聊賴,頭一次覺得時間過得居然可以如此漫長,掉頭回到床上,躺下。

結果腦袋好像枕上了什麼的東西。

“嘶”一聲,著后腦勺,掀開了枕頭。

的枕頭下,發現了兩個紅包。

不……準確地來說,是拍了滿滿一排現金,收尾被用兩個紅包的封皮包著,大概是紅包放不下只能這樣塞。

沒見過床上還能張錢的。

葉璇沒想打擾他,兀自疑著,就聽到秦郅誠說:“是不是塞得有點多?”

就知道是他!

“何止是多。”葉璇笑,“枕著這麼多錢怎麼能睡好覺。”

秦郅誠好像也頗無奈,擰擰眉心,“只是想給你包個紅包,覺得八千八這個數額比較吉利,但怎麼也塞不下。”

葉璇看著那一沓錢,安靜了會兒,“這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個紅包。”

“之前我也有給過。”

“那不一樣。”葉璇說,“那是我的年終獎。”

秦郅誠本想再說什麼,卻看到那樣的眼神緒后,安靜輕輕揚眉,不再開口。

葉璇將那厚厚的一沓錢疊好,放在自己的床頭旁,吸了口氣,擼起袖子走到他邊。

“來吧,秦總,我幫你工作。”

秦郅誠蜷起指節蹭了蹭的下頜,“休息吧,這邊不需要你。”

“因為我沒給你準備紅包,所以只能用工作償還。”葉璇不顧他的勸阻,拉了把凳子坐到他邊。

“我年紀比你大,不需要你給我發。”秦郅誠倒是頭次提起自己的年齡。

葉璇失笑,“你好像只比我大一歲多一點。”

秦郅誠,“大一天也是大。”

“……”

這倒也是。

葉璇無言以對,只得自顧自埋頭幫起他來。

可打開一看,才發現,這些居然全部是自己要理的文件!

醫療業算得上是龍頭的致和,在除夕這天也依舊忙。

葉璇其實有很多工作,但都被推到年后,沒想到,這些工作居然此刻被秦郅誠接過來。

“……這些。”

“提前幫你解決一些。”秦郅誠說。

很尋常的一句話,卻讓葉璇心里聽得暖洋洋。

什麼是暖男。

經期給你泡腳?還是喝醉哄你睡覺?

是會默默幫你分擔工作的頂頭上司!

社畜葉璇在今天到了暖男的含義,實在沒忍住,湊上前親了下他的臉頰,“秦郅誠,你怎麼這麼好?”

親了下的秦郅誠好像微不可查頓住。

這還是葉璇第一次對他做出如此親昵的作。

很自然,自然到都沒察覺這個行為有什麼。

他眼中的緒不可辨測,好像輕輕揚了一側眉,“只是這樣就會讓你覺得好?”

“不然呢?”葉璇笑,“難道只有給我花幾個億才算好?”

說到這,葉璇好像突然明白秦郅誠為什麼總是樂忠于給花錢。

這可能,也是這位男士認為寵妻的一種手段。

師傳——周士的做派。

母子倆都是如出一轍,喜歡誰就給誰瘋狂花錢。

之后,忍俊不,忍不住又湊上前,輕輕親下他的臉頰。

“我很窮,可能只能用這個來還你。”

秦郅誠平靜的聲線略低,“足夠了。”

葉璇樂呵完,就徑自坐回去,不知哪里來的高興勁兒,大概是新年氣氛烘托,甚至還輕哼上了歌,怡然自得忙起工作。

于是,兩個事業心滿滿,又或者說不得不被著事業心滿滿的夫妻倆,在除夕夜這晚埋頭工作起來。

直到,葉璇的手機鬧鐘響起。

墻上的表針撥到十二刻,“叮——”

老舊的表開始晃,發出聲音。

很尋常的一秒,和上一秒好像沒什麼區別。

但十二點整到了,新年,也來了。

抬起頭,正要說話,秦郅誠已經先一步開了口。

“新年快樂。”他說,“這次,我應該是第一個祝福你的。”

葉璇輕愣,笑。

“新年快樂。”

正打算接著工作,卻忽然被人將凳子拉了過去。

距離被迫向他近,沒防備,忙抓住他的手臂。

秦郅誠箍住的腰,以一種稍顯強制的方式,將抱坐在了自己的上。

曖昧的距離,空氣中是暖烘烘的熱意。

葉璇明白他要做什麼,但正是因為這種正大明之下的,令有些口干。

“不工作了嗎?秦總。”

他的材很扎實,這樣的距離足以讓葉璇清晰到他的荷爾蒙。是的,那種男的力量

因為房間里太靜,靜到,甚至被吻到脖頸時,清晰到他的

那樣冷的一個人,卻如此

不知道第幾次有這樣的想法了,但是真的……真的很

氣氛逐漸升溫,他的吻肆意在頸部蔓延,如同一團火勢遍布,燒得人燥又燙,無力掙扎。

秦郅誠撬開齒的時候,兩個人的呼吸都默契停了瞬。

那種如同杜蠣一般撞。

接吻,相,相纏。

秦郅誠牽制著的后頸,在換氣的時候甚至輕輕低了瞬。

那聲,讓葉璇的脊椎骨都麻了,順著脊椎到頭皮,電得發麻。

忍不住勾秦郅誠的脖子,被他抱上剛才正在工作的書桌。

周圍是他們剛才還過的紙、筆。

如今上面,是葉璇,還有撐在兩側的,繃的結實手臂。

昏天地暗,窒息的洶涌。

直到,到他糲的手指,寬大的骨節,葉璇咬溢出哼,將頭埋進他的頸窩,著他帶給強烈的觀

他的領被扯得不樣子,走線清晰,襯衫凌,寬闊的脊背和斯文清冷的面龐都近在咫尺。

他低著頭,用挲著的頸部。

這樣克制冷靜的人,為,原來如此

要在海中溺亡,撐不住了,指甲陷進他的手臂里,汗涔涔的他的名字,“秦郅誠……”

秦郅誠吻,嗓音低沉,“新子,要白的可以麼。”

意識渾濁,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但很快,清晰地明白了。

因為以為的極限,只是秦郅誠的預備。

他只是給了一個預備,好更好接納他。

……

第二次和第一次帶給覺很不一樣。

如果說第一次是激烈的荷爾蒙沖,那麼第二次這長長的一晚,就是真正的纏綿。

一直以為上次就已經很夠了,畢竟已經超越了很大部分男,但這次,也讓見識到什麼做三十如狼的頂頭上司。

什麼看起來毒舌但很單純無害的蜥蜴……

秦郅誠就是一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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