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然站在遠，拎著杯茶莫名其妙有種進退兩難的覺。
想起，這貨在初中的時候可歡迎了。
因為臉長得好，績也好，經常有生給送茶、糕點啥的。
甚至還有托給黎柯送的。
他每次都不留面地拒絕后，漸漸就沒什麼人敢送了。
但偶爾還是會有勇敢的人，不撞南墻不回頭。
以前林小然只會嘲諷黎柯這樣對生會注孤生，真是白瞎了這張臉。
現在心里竟有點不是滋味。
大概是茶可能送不出去，有想刀了他的沖吧。
遠遠看到兩人在說著什麼，只恨自己不懂語。
算了吧，這種況再過去送，怪尷尬的。
也會讓那個生尷尬。
肯定也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吧。
畢竟當眾送東西就是會有被拒絕的風險的。
看黎柯現在的臉，好像是要拒絕了。
如果拒絕了那個生的茶，然后收了林小然的茶，那個生不就會比單純被拒絕更尷尬嗎！
這多傷人啊。
林小然是替那個生想想就尷尬得腳趾摳地板了。
不行，得跑。
假裝沒來過這一片土地。
剛想轉，就對上了黎柯突然抬眸的眼神。
接著又對上了那個生的眼神。
不是，你們就不能多拉扯一會？
“嗨，真巧。”林小然抬起有些僵的手，打了個招呼。
“你的也是買一送一？”黎柯看了眼林小然手上拿著的茶，和劉佳佳手里的包裝袋是一樣的。
林小然承認：“對啊。”
“那我先走了。”劉佳佳有些尷尬，想趕逃離現場。
“我也走。”林小然的尷尬不比。
這反倒激起了劉佳佳的好奇，沒忍住問：“你……那個，不是來送他茶的嗎。”
劉佳佳認得林小然，和一樣，是上學期也被黎柯路見不平幫助過的人。
升旗儀式后林小然還在舞臺上當眾給黎柯頒了見義勇為獎來著。
當時還覺得怪好笑的。
“本來是的，但是看到你的茶沒送出去，我就不敢送了。”林小然說得很真誠，相信真誠就是必殺技。
黎柯：“？”
“這樣吧，我有個好主意，你這杯送我，我這杯送你吧，我們換個口味，炫兩杯。”林小然提議道。
“我看行。”劉佳佳竟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而且本來被拒絕的尷尬竟在換茶瞬間被清空了。
很神奇。
兩人完全無視了本來要送的人，換茶后，很默契地一起走了。
晾黎柯一個人在原地。
兩人還是往相同方向走的。
劉佳佳訝然：“你也育課？”
林小然：“你也？”
“真巧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我劉佳佳，高二(6)班的。”
林小然剛想自我介紹，劉佳佳又繼續說：“我知道你，高二(1)班的林小然，久仰大名。”
“劉佳佳？上年校慶跳芭蕾舞獨舞的大，賊厲害，我知道你。”林小然反應了一下，突然想起來。
劉佳佳這個名字本就好記，加上上年校慶跳得真的太出眾了，林小然又舞蹈，很難忘記。
跳舞的人能欣賞不同舞種。
“你還記得啊，謝謝。”劉佳佳低頭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很高興，有人還記得的舞。
“唉↗，你點的茶很好喝唉。”林小然邊走邊開喝了一口。
還把茶從袋子里拿出來，端詳了一會，還搭配得很好看。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款茶了，但這款茶在這家店真的很冷門。”劉佳佳有種安利出去了一樣很喜歡的東西的快。
“我也嘗嘗你點的，”劉佳佳也了吸管，斯斯文文地吸了一小口，“你點的也好喝。”
“害，我點的大熱門啦，我跟風狗，很多人都說好喝那大概率不會踩雷。”林小然也笑嘻嘻道。
劉佳佳彎了彎眉眼：“沒想到你私底下是這麼有趣的人唉。”
林小然也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劉佳佳對林小然揮了揮手：“認識你很高興，我們班集合了，我過去了，拜拜。”
林小然：“拜拜。”
遠在場另一頭球場的黎柯撓撓頭，剛剛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仿佛就是個換茶的工人。
王雄個吃瓜群眾在不遠笑的要死。
“兄弟牛，”王雄比了個大拇哥，“兩個生給你送茶。”
“本以為會是修羅場，結果你才是第三者。”王雄說著說著自己又笑了起來。
本來他看著心儀的生給自己兄弟送茶還很難過。
然后又看著心儀的生就這麼被兄弟冷漠無地拒絕了，就更難過了。
結果，誰能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
王雄的難過被此取而代之。
怪好笑的。
“死你吧，本沒生給你送，人家是要自己喝的。”王雄繼續無嘲笑。
“你的水，我的了。”黎柯搶過王雄剛買的飲料，擰開，對喝了一口。
“切，那我喝你的唄。”王雄拿走黎柯剛買的飲料，擰開，對喝了一口。
兩人當即一愣，不是，這一幕怎麼好像有點悉。
他倆為什麼莫名其妙也換了飲料。
黎柯：“…………”
王雄：“…………”
黎柯喝了王雄最的橘子味飲料。
王雄喝了黎柯最的檸檬味飲料。
拿著茶回到班級集合地點的林小然看到佟左和付潘也在喝著同款買一送一。
佟左盯著林小然手里的茶疑：“你不是去送茶了嗎，沒找到人？”
林小然慢悠悠吸了一口才回答：“送了啊，然后又收到了一杯。”
佟左：“那真是巧了，沒想到對方也買了，緣分啊。”
相似的對話也在高二(6)班響起。
同學問劉佳佳：“你不是說去送茶了嗎？對方沒收啊？”
劉佳佳晃了晃手里的茶：“這杯和剛剛那杯不一樣哦，送了，又收到了一杯。”
同學：“這麼巧啊，大家都買了，緣分啊。”
劉佳佳/林小然隔空異口同聲：“可能因為買一送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