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得知黎柯績那一刻，眼鏡都掉到了地上。
他緩緩彎腰撿起眼鏡，戴上后又認真看了好幾遍。
眼鏡度數是不是不夠了？
還是到該得老花眼的年紀了？
教導主任馬上打電話給15班班主任確認，沒想到對方告訴他績沒錯，而且已證實沒作弊。
他的腦子里忽然閃過考完最后一門試時，黎柯自信地對他比了個ok，并說“老師，保證完任務。”
他還以為，黎柯要完的是三萬字檢討的任務。
沒想到，居然完的是年級前一百名的任務！
居然真能做到？！
教導主任的第一反應不是去找黎柯聊聊，而是想找林小然聊聊。
那位向他保證黎柯會考年級前一百的年級第一。
到底是怎麼教的！
能不能開個班，教教整個年級的差生。
那整個年級的績不就突飛猛進。
那以后出去學校間流的時候，就能吹牛皮了。
為了不耽誤年級第一的學習，教導主任專門挑了一節育課前的下課，找林小然。
“林小然，教導主任你去他辦公室，有事找。”有同學過來轉達。
“找我干嘛？”林小然著實有些不著頭腦。
教導主任找？
奇了怪了。
林小然敲了敲門，喊了聲報告，走進了辦公室。
教導主任直接開門見山：“找你來是有關黎柯的績。”
“他績怎麼了？不是達到要求了？”林小不解。
出績后，專門去看了黎柯的績。
好小子，正好考了個99名。
“就是因為達到要求了才找你。”教導主任示意林小然坐下來聊。
？
林小然疑。
達到要求了還有什麼可聊的。
但還是坐下來了。
“我是很想知道，這樣才能快速提升一個人的績，你是有什麼特殊方法教導嗎？”教導主任是真的在虛心請教。
得林師傅此訣，必能飛升。
“…………”林小然沉默片刻，怎麼編好呢……
想要快速大幅度提升績，關鍵的一點在于，他本來就會。
這是可以說的嗎？
必然不能。
不管了，忽悠一下吧：“首先吧，他得愿意學。”
教導主任狠狠點頭，表示贊同。
“其次，他基礎不能太差。”
教導主任睜了睜眼：“他這基礎還不差……？”
“他的基礎真的不算差，他初中除了中考績，一直都蠻好的，說明初中基礎是有的，也側面說明了他這個人是會學習的，只是高中可能比較多，不愿意學了……”
初中何止是蠻好，簡直是碾所有人。
在教導主任一次又一次地點頭贊同中，林小然在心“yes”了一聲，可真會糊弄人。
“那怎麼樣才能讓一個學生愿意去學呢？”教導主任再次發問。
糟糕，好像給自己挖坑了。
“嗯……就是吧，還是第一點，首先，他得愿去學。”
默默在心里又給自己點了個贊，形完閉環，不管怎麼問，都有解了。
教導主任表示認同：“你說的有道理，其實還得靠自己，他不愿意的話也沒辦法，學習果然還是態度最重要。”
此時，林小然悟了，當說話的人做的事是有效的，那盡管糊弄，反正聽的人總能自己腦補，幫自圓其說。
全程沒有耽誤很長時間，林小然去到場上育課，剛好育老師就解散了。
“走啊小然，踢毽子去。”佟左又扯著林小然去材室。
“毽子怎麼都不見了？”佟左傻眼。
“毽子好像也開始變得火了起來。”林小然指了指外面一堆踢毽子的人。
有自己一個人踢的，有幾個人一起踢的，大家玩得不亦樂乎。
“我們不玩的時候也沒見有人玩啊，我們憑一己之力將毽子帶火了？”佟左看著一只只毽子不斷往天上飛，卻沒有一只是的。
“我們難不有帶貨天賦？”林小然笑道。
“好像確實如此。”佟左也笑了，“要不還是打籃球算了，上次打覺得投籃也有意思的。”
“ok.”
兩人挑了個筐里最完的一只籃球，走出了材室。
正好還有半個籃球場。
兩人快速跑過去，生怕被別人搶了。
與此同時，到來的還有另一波想打籃球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啊。
就是上次搶們籃球場的那幾個傻。
為首的雷一任不屑地勾起角：“這次是我們先到的了。”
“放屁，明明是我們先到的。”林小然沒好氣，看見這傻就煩。
“就是！”佟左也一樣剛。
其實他們確實是同時到的。
雷一任的小弟提議：“既然同時來的，也都是學校的球場，不如我們一起打？”
“你們心里最好想的是一起打，而不是打著打著把我們出去。”佟左對上次還心有余悸。
“當然不會，那就一起打吧？”雷一任居然也同意了。
“我討厭你們，并不想和你們一起打，”林小然直說了，“相信你們也會嫌棄我們，我們一起打誰也不會舒服，不如就猜拳決定誰留下來打好了，公平公正。”
“也確實，們這麼菜，誰愿意和們一起打啊，就算用兩個球，各投各的籃，也很無聊啊。”其中一個小弟說道。
“既然這是籃球場，那用什麼猜拳決定誰去誰留啊，干脆我們各出一個人單挑，誰贏誰溜好了。”雷一任挑了挑眉，笑得甚是輕蔑。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們嗎？”佟左小聲在林小然耳邊說。
“就說來不來吧。”雷一任繼續挑釁。
“來吧，菜狗。”林小然嗤笑了一聲，囂張至極。
“？？？”佟左震驚，輕輕扯了扯林小然的角。
沖是魔鬼啊！
同桌來真的？
雖然上次已經知道同桌會打點籃球，但對方可是天天打球的男生，有技高、型的優勢。
這……
真的要比嗎。
“沒事，他們真的很菜。”林小然安了佟左一句，聲音也毫不收斂。
一字一句都落到了對方的耳朵里。
“菜？你在說誰菜？”雷一任覺得對面兩個生簡直不可理喻。
林小然嘁了一聲：“還能說誰？誰對號座就是誰。”
“等會把你打哭可別怪我欺負你。”雷一任用手指惡狠狠地指著林小然。
“嗯嗯，你等會別哭就行。”林小然很不客氣地拍掉了指在面前的手。
雷一任被氣笑了：“呵，簡直找死。”
…………
雙方可謂是賽前垃圾話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