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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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飛機落地是午夜。

車是他們公司安排來的, 早早就已經在等著,傅硯禮一手推著小行李箱,一手牽著打著呵欠的某人, 剛醒沒多久,被強制開機後,需要時間適應。

另外幾只行李箱,已經被托運回京北。

出機場, 風一吹, 清醒多了。

還沒怎麽反應, 已經走到車停的位置, 副駕位置是傅硯禮的助理, 下車跟打招呼。

“你好,辛苦啦,這麽晚還要你出來。”

“不辛苦,從機場到酒店可能要半個多小時,太太可以先小憩一下。”

“好, 謝謝。”

傅硯禮拉開車門,手護著頭頂,等上車,去另一邊上車。

車開出機場, 往市區走。

林予墨將車窗半開,讓風吹進來, 靜靜趴在那,頭發被風起,稍偏頭, 看見在邊的傅硯禮,在跟助理對工作, 以及明天的行程。

工作的時候,會陷很認真的狀態,有著持重的魅力。

意識到的視線,他看過來,對視的一瞬間,彎笑了下,隨手將的長發後去,然後繼續回到工作狀態。

笑,看他兩種狀態來回切換。

這一刻,私奔有了實

半個小時後抵達酒店。

兩人進房間,是個套間,視頻聊天時的背景,現在親眼看見,最後目落在沙發位置,還記得有些人一顆顆解開扣子,實行/,想著這次有機會,一定要讓他再來一次,跟隔著手機看不一樣,可以上手。

大老遠跟著過來,總要為自己謀取一些福利。

傅硯禮來客房服務,的一些服需要送去幹洗,剩下一套明天還能穿,但要度過一周,還需要現買,這一點倒是不擔心。

而今晚,洗完澡,只能穿傅硯禮的服。

他過來是工作,大多是襯西服,隨手拿過一件襯套上,留兩顆扣子沒系,手腕的部分過長,挽過兩圈,擺到大,就是oversize風格。

林予墨出來,傅硯禮打開電腦在工作。

拉開椅子在對面坐下,手臂撐著桌面,托著腮看他,調侃他好像瘋玩一個假期後,在開學前夕狂補作業的學生。

傅硯禮目不斜視,手指在瞧見鍵盤,對的說法,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林予墨盯著看好一會,工作興趣,視線描摹過他的面部線條後,就生出使壞的念頭,想要做點什麽,想要搗,想看他一不茍的樣子,出現點慌的神

疊著,翹起的踢掉拖鞋,著腳,輕輕踩上他的腳。

堅實,像至于一塊石頭上。

傅硯禮起眼皮看,林予墨一臉無辜,說:“你好好工作,我不打擾你。”

說著不打擾,結果是已經攀爬到他的小,勾起空,靈活的像只頑鬧的小狗探,極輕地剮蹭幾下。

說起以前,他在念書時,來看他,痛快地玩了一個星期,他帶著吃吃喝喝,帶參加學校派對,全場嗨翻天,只有被他全程盯著,不允許酒,拿著果覺得好丟臉。

有人遞來酒,傅硯禮也會跟別人說,抱歉,年,沒到酒的年紀。

林予墨量小,掌臉,在外國人眼裏,的確看不出來年紀,像是才上高中,看拿果,笑著說好cute。

氣笑,呲著牙強調自己十八歲生日早過了。

傅硯禮臉上是沒商量的神,摁著示威揚起的腦袋,讓老老實實喝果,不然就帶走了,從派對開始到結束,都嚴防死守,滴酒未沾。

更誇張的是無意中撞見有人接吻,作奔放,他的手臂示意他去看,抿著笑,沒來得及多看,就被捂著眼睛帶走,好像多看一眼,就能污染的思想。

“……”

“古板,迂腐,保守,死板……”跟在他後,痛心疾首數落。

傅硯禮不以為意,說:“還有什麽可以攻擊我的話?”

詞彙有限,實在想不到,最後冷哼一聲,偏過臉,不給一個眼神。

派對就這麽無聊結束,氣得回去都不想跟他說一句話。

直到在路上看到有人扶著牆角嘔吐,躺在地上撒酒瘋,看起來好狼狽,毫無可言,他問是不是也像這樣?

,自然不想,但上沒說,只扭頭哼出一聲,以示不滿。

林予墨自己都覺得好笑,托腮問:“還有幾個男孩子找我要過聯系方式,其中有一個,棕卷發的帥哥,是不是Noah?後來還聊過,讓我快快長大,以後嫁給他。”

他們是真將年。

敲鍵盤的聲音停下,傅硯禮終于從電腦屏幕前擡起頭,他說:“你們私下還聊過?”

他沒聽Noah說過。

“是啊,還給我曬過腹照。”

傅硯禮問:“好看嗎?”

“好看,能發給我說明還蠻有自信的。”林予墨笑意不止

“記那麽清楚,一定是好看的。”

林予墨忍笑,繼續道:“他還蠻帥的,我記得他ins上發些日常照,還有幾千。”

朋友看過他照片後曾關注過。

傅硯禮沒什麽表,說:“是,幾千,一半都見過面。”

線下見過面是什麽意思就不言而喻了,好好的一個件,被玩約pao件,以不多的記憶裏來看,帥氣,談吐幽默,的確像做的出來這種事的人。

林予墨故作不懂,說:“喜歡朋友,熱嘛。”

傅硯禮不著痕跡地掃一眼,道:“好像離過三次婚,五個孩子,”

睜著眼睛瞎誇:“經驗沛,幾段最後都結婚了,說明負責有擔當……”

沒說完,被傅硯禮給抓過去,坐在他上,他手臂箍著,問:“現在還記得,當時怎麽沒談?”

“隔太遠,異地沒意思。”

摁在大上,姿勢有些過于親曖/昧,只套件襯,就沒別的了,隔著薄薄的布料,能到蓬的熱度,紅著臉,繼續

“要是不異地就在一起是嗎?”傅硯禮繼續問。

皺眉思考了下,說可能吧,畢竟還帥氣的。言語裏有些可惜,早知道就去國念書了。

還沒說完,上就挨了結結實實一下,睜眼,難以置信,在毫無準備下呼出一聲,傅硯禮打,還是難以言喻的位置。

“你……”

傅硯禮直起方向來,腰部抵在桌邊,他問:“好玩嗎?從剛才就使壞。”

不是撥他,就是提到其他男人。

林予墨捂著屁,好氣,為自己辯解道:“誰知道你誇幾句別的男人帥你就吃醋哦,你還說人家壞話,傅硯禮,你心眼比針尖還小。”

“心比針尖小,怎麽塞得下你?”

“……”

林予墨被噎住,強住上升的角,說:“你轉移話題!我們現在討論是你小氣,你竟然打我!”

“不服氣,待會可以打回來。”

稚,我不打擾你趕作業。”要從他上起來,才剛踮起腳又被拉回來,他扣著後腦勺,讓低頭,他擡起下顎吻住

放開時,眼睛明亮,他不不慢道:“糾正你一下,不是補作業,是提前準備,明天能早一點結束,帶你出去玩。”

補作業這種事只有能做出來,從沒發生過他的上。

同時慢條斯理著手指,像拆禮,一點點帶,輕而易舉將禮盒拆開。

面對面的,林予墨臉上的紅滴,趴下來,摟住他。

局促的空間反而更方便他。

抱著他的肩,起起伏伏,挨打的地方還有一些痛,但也顧及不了,被強烈反應裹挾,口不能言。

“現在讓你打回來。”傅硯禮出聲,聲音磁,引導著

現在怎麽打回來?

傅硯禮看出眼裏的想法,低頭銜住,手指按住髖骨位置,給答案:“可以撞回來。”

“……”

合著全都便宜他是吧!

林予墨拒不配合,恨恨的,而傅硯禮也沒有再提,在極致緒席卷下,暴風驟雨停歇,他們相擁,呼吸還未平息,心髒還在劇烈跳,餘韻未消,聽到傅硯禮低啞嗓音,說出那句“想死在上”時,整個人恨不得收起來。

啊啊啊,這種無異于從一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裏聽到他口!

要被這種反差弄瘋。

休息一會,傅硯禮抱著去浴室清理,等出來,又重回電腦前,繼續做沒未完的部分。

而且神抖擻,沒有一點疲倦。

跟林予墨沒打采的樣子形鮮明對比。

腦子裏蹦出個“采”的詞,給自己逗笑,力有限,提前睡了,不知道傅硯禮是什麽時候睡下的,更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起的。

早餐是他提前讓酒店準備的。

起的晚,早餐當午飯吃。

陸宜給發來消息,問是不是已經到國,說是,又問好些沒,有沒有什麽東西需要,回國帶回去。

陸宜:【不需要,我不缺什麽,你已經到了我就放心了,是你哥跟我們說的。】

林予墨:【嗷,我哥快。】

陸宜:【那這樣,你們是和好了嗎?】

林予墨沒跟嫂子說過,聽這麽問,說是,又問怎麽知道的。

陸宜發來個餡的窘迫表

陸宜:【家裏其實都知道,都大概猜出來。】

畢竟平時好到恨不得時時刻刻黏糊在一起,突然間回家裏住,聯系也了,任誰都能看出端倪來。

林予墨額,還不好意思的,事到如今,只好發消息說的確已經好了,跟爸媽說一下,讓他們別擔心。

陸宜:【好的。】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

跟著陸宜發來消息:【不能跟你說了,你哥進來了!!!】

三個嘆號,表示急。

林予墨暗笑,說:【好哦,教導主任到了。】

消息沒回,大概已經被塞到枕頭下,有一瞬間憐惜自己的嫂子,都三十好幾的人了,玩個手機還要被老公管。

畢竟是教導主任,在這方面的沒得說。

林予墨吃得差不多,就收到傅硯禮的消息,說是他這邊結束,讓可以換服化妝,他待會來酒店接

這麽快,還以為要一個人無聊的在酒店待一下午呢。

說好,速度換服花了個淡妝,等他到樓下時,時間上是正好。

傅硯禮安排的行程是游出海,一并出行的還有出差團,二三十個人,上下級沒有那麽分明,氣氛很好,跟一群人打一片。

中途海釣,林予墨沒什麽經驗,在傅硯禮釣上一尾魚後開始躍躍試,在耐心耗盡也沒能釣上一條來,選擇圍觀,沒多久注意力就被來回飛的海鷗吸引住,拿著手機去抓拍,順便拍下再次釣上魚收線的傅硯禮。

拉扯中手臂盡顯,跟電腦前工作的樣子不一樣,笑容仿佛會發

一船人,辛苦釣來大半桶,最後做全魚宴,數種口味跟做法,勝在食材新鮮,又是辛勤過後的果,被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下午追逐日落,在昏黃日落下的布魯克林大橋,有著電影質,充滿故事

林予墨靠在他的肩,拍下合照的時候在想,他們還要一起去好多好多的地方。

這幾天,利用他工作空餘時間,去過帝國大廈俯瞰城市,逛過博館,也去劃過皮劃艇,氣氛組,給賣力的劃槳的傅硯禮加油打氣,也去唐人街吃吃喝喝……沒有覺得無聊,行程被塞得滿滿當當。

他外出工作時,一個人多也會在市區逛街,他在酒店辦公,就選一部電影看,偶爾會搗,會被猝不及防抱起,扔在床上,做些計劃外的事。

好喜歡黏在一起的覺,好像怎麽也不會膩。

周五,是結束這次出差重要的關鍵時刻,傅硯禮早早便要外出,林予墨前幾天玩得太盡興,以至于力耗盡,沒打算出門,便要用他的電腦玩前段時間發行的游戲。

在此之前,林予墨打趣道:“有沒有我不能看的東西,有就早點刪掉哦。”

覺得有還正常的。

傅硯禮在打領帶,聞言只說沒有。

“真沒有假沒有,我要是看到,你準備寫五百字檢討書……”停頓一下,跟鏡子裏他對視上,繼續說:“就寫你做得很錯,錯在沒有跟我一起分,背著我看一個人。”

“……林予墨。”

他又用嚴肅的口吻自己。

林予墨哼笑,擺擺手:“沒意思,都不能開玩笑!”

傅硯禮已經系好領帶,看起來斯文紳士,他過來,低頭吻吻,道:“等結束給你發消息,然後一起吃飯,餐廳已經訂好。”

“好,等你結束。”

“你打算玩什麽?”傅硯禮問。

林予墨想起幾個朋友給安利的游戲,說:“帕魯!聽說可以養寵,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小傅,然後驅使它奴役它,榨它所有價值。”

傅硯禮雖然聽不大懂,失笑問:“每天榨的還不夠,游戲裏還要繼續榨?”

唔。

林予墨幾乎一下子想歪,輕咳一聲,讓他自重,別每天腦子裏都是黃廢料。

“污者見污,濁者自濁。”

傅硯禮為自己辯解,再看腕表時間,跟說完再見後出去。

等酒店門關上,林予墨視線才回到電腦上,他的電腦很幹淨,沒什麽多餘的東西,規整幹淨,同樣,不可能有游戲的存在,要先去下一個Steam。

下載後去安裝時,發現他滿的,不知道都存什麽了。

安裝好,還要購買下載,等的無聊的時候點開看一眼,一些項目有關名字的文件夾沒點開就退出去,的確沒想的那些七八糟的視頻,覺得很不正常,一個人在床上那副樣子,結果現實裏這麽正經。

林予墨托腮,隨手挨個去點,直到在一個名字是LYM的文件夾停下手,人都對自己有關很悉,一下子聯想到自己的名字寫。

抱著好奇的心態,點開,裏面還有數個文件夾,分別有著很簡單的編號,跟年份時間有關。

林予墨愣了下,屏住呼吸,點開其中一個。

文件夾裏,是一張張照片,雙擊點開,跳出來的是自己的臉,是在海邊度假的時候,才十三四的樣子,青上套著個火烈鳥泳圈,表不太好,像在生氣發脾氣。

照片旁邊,有文字備注:

今天是生氣的火烈鳥。

很可

林予墨眼一熱,又忍不住笑了下,記得那個假期,怎麽都學不會游泳,嗆好幾口水,暗自生氣,同時牽連到他,不願意同他講話,抱著泳圈,傲氣地一個人游。

點擊下一章。

是海灘吃晚餐,是熱帶風拿著刀叉,在力幹掉盤裏的食,因為在咀嚼,腮幫鼓起。

備注:是小豬。

但不喜歡吃苦

林予墨認真去看,餐盤旁邊,沙拉裏的苦特意挑出來晾在一邊。

握著鼠標的手已經在抖,的確有挑食的病,很多東西都不怎麽吃,跟朋友吃飯時點餐不可避免會有,就好,但跟傅硯禮吃不需要,他能記住不吃的東西,還以為他跟自己一樣,都是難伺候的主。

在一張張看下去。

好多張照片,全都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拍下的,這時候才想起用他手機時,看到全是的圖庫。

原來不是婚後才有的習慣,而是從很早很早就已經開始。

他很早便記錄著每個人生階段,從還是個半大孩子,吵著嚷著長大後一定要嫁給他,一直到結婚,到現在,那些被忘過的,全都留有記錄。

那些細枝末節,連自己都沒有注意過的事,他都記得,甚至寫下來。

翻到文件夾最後,有張文字版的截圖。

不算是日記,只是很潦草簡單的記錄。

3月7日,開始臭,不會按照天氣好好穿服,多說會生氣,給外套就好。

4月4日,第一次生理期,開始說自己是人的胡話。

4月5日,生理期會很難,可以吃止痛藥,布芬沒副作用。

4月6日,不可以涼的,不能吃辣。

5月12日,生日禮,在好看面前,實用不值一提。

6月7日,對秋葵過敏,會長紅疹,會,要及時送醫。

7月18日,想去冰島,可能是一時興起,不確定,可以繼續觀察。

8月26日,快開學,要趕作業,下次放假不能再心,做完才能玩。

9月15日,書裏有人放書,對方人還沒高,可笑。

10月6日,回消息不能回一個字,會生氣。

……

林予墨手指捂在邊,眼睛跟鼻子都在泛酸,既覺得酸,又在看到一些容後破涕,說他們認識再久,即便二十七年,也在這些面前輕飄到不值一提。

他全部都有記住。

不只是記好,而是與有關的事,他都很認真地記下,細心跟從來不是偶然。

傅硯禮會記住記得的生理期,車裏永遠背著止痛藥,再晚一個電話就會出現,替收拾一個一個爛攤子,從來沒有怨言,知道喜歡吃什麽,對什麽過敏,會事事有回應,無心一句話他都能記好久。

林予墨翻到在英國留學,喜歡上季從新的那一年。

……

9月12日,說是哥哥,只是哥哥。不開始就不會有結果,沒什麽不好。

10月18日,新生活適應的很好。

11月7日,有喜歡的人了。。。。。

11月8日,不甘心?

2月16日,見過,他不配。

2月19日,可能要做壞人。會討厭我嗎?

2月21日,如果他拒絕,會尊重的選擇。

3月1日,哭得很難。很難

……

林予墨沒辦法想想在文字背後,他在想什麽,只知道在看到文字時,心髒裏的難麻麻的,才開始認真回憶,他們在一起的時刻。

在他面前無所顧忌,借宿在他沙發時,他會無奈說:“別對我毫不設防。”

在喝多,開玩笑講出一句“要不然我們湊合結婚算了”,他才會說一個好字。

他們去領證,問出的那些無聊問題,他都有回答,原來答案全都是——“有而不得的人嗎?”

“得到了就不算?”

“當然。”

“沒有。”

他們的婚姻,對他而言,從來不是湊合。

他喜歡,比知道的時間,還要久,久到難以承,這份分量,快讓呼吸停滯。

從來沒想過。

林予墨捂著心髒的位置,可能因為喜歡上了,他的喜樂都與自己有關,開始心疼,真的很心疼。

怔愣地掉眼淚,花一整個下午,看完所有。

時笑時哭。

想不出鏡頭外的傅硯禮會是什麽心

這裏面沒有他,全都是,好似他的人生,自己無關要,只有,永遠是首要,而他只是記錄者。

因為太喜歡,所以不敢輕易越界限,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他們或許做不了人,但可以做很多年的朋友。

林予墨下鼻子,難過像水湧來。

這些,全都不知,不知道這場長達那麽多年的暗是主角,是他鏡頭下唯一的主角。

下午六點。

傅硯禮準時發來消息,說他那邊已經結束,他過來需要四十分鐘,夠不夠準備,不夠他先上酒店等

林予墨盯著那幾行字,眼裏起大霧一般,視線漸漸模糊,看不清楚字跡。

拿著手機,直接打電話過去,那邊很快接聽,出聲就帶著哭腔,說:“我看到了。”

聲音哽咽,幾乎說不下去。

傅硯禮剛結束工作,不明所以,耐心問:“什麽?”

林予墨開始噎,滾燙的眼淚從眼眶裏掉出來,一邊去抹掉,一邊掉更多,持續好久,才繼續開口:“全都是我,那你呢,傅硯禮呢?”

電話那頭沉默好久。

安靜到能聽到他的呼吸聲,兩個人都沒掛,手機放在耳邊,一直在聽,靜默裏有電流在湧,在牽扯。

彼此都不好

傅硯禮說:“林予墨你知道嗎?”

聲音好輕,說出來卻又覺得有萬般重,他呼吸重了一些。

“在你說喜歡我的那天,我已經你許多年。”

林予墨捂住眼睛,眼淚從指裏滿溢出來,整張臉都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心髒一陣一陣疼,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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