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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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3)

林予墨在網上刷到, 有人喜歡看男孩子哭,自己就格外興,當時嗤之以鼻, 覺得變態, 現在直呼同道中人。

就很喜歡讓傅硯禮生氣, 然後再哄, 哄也不是出自真心, 偶爾還要火上澆油,看他生悶氣, 不開心,整個過程非常爽。

將自己變態心理分給雲杉。

雲杉瞥一眼,默契地笑了。最近談了個弟弟,弟弟沒有安全,跟拍對手戲的不是影帝就是頂流, 各個都是男神人,弟弟時常刷到劇花絮,心都快碎掉。

其他人不理解雲杉幹嘛不分, 弟弟矯麻煩,事還多。

雲杉沒分, 仍然跟弟弟談著。

原因簡單, 弟弟很哭,吃醋生氣的時候尤其, 對姐姐不敢說一句重話,但是會默默流眼淚的可憐小狗。

梨花帶雨的, 怪讓人心疼的。

在這一點上, 兩人達共識。

讓傅硯禮生氣難也容易,要把握方法。

比如工作忙的時候, 也不能忽視他,可以忙,但是不能冷臉,語氣不好。

再比如很能吃醋。

林予墨一次刷短視頻時,手機裏推送一條標題——“教你正確背單詞的方法”。

數位著膀子赤著上的年輕男邊擼鐵,邊低沉嗓喊著:“abamdon,a-b-a-m-d-o-n……”

林予墨本來沒多想,認真在看背的什麽單詞。

邊響起一聲咳嗽,下意識擡眼,對上傅硯禮黑的目,他問:“在看什麽東西?”

“……沒什麽啊。”

再回頭看屏幕,哦,滿屏白花花的被當場抓獲邊男。

林予墨抿笑了下,為自己辯解:“教人背單詞呢,不是邊,這種都男菩薩,年輕的,大學畢業沒有?”

“林予墨。”

聲音音量提高,有生氣的跡象。

林予墨笑,放下手機,抱著人胳膊:“我沒看,還沒你好看呢。”

傅硯禮拿著書,分出一個眼神看,眼裏的意思明顯,不相信。

“你不信你也一個我看看,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辦法。”林予墨說著進他的懷裏,取代書的,是妍的臉。

傅硯禮沒有直接將書放下。

“書好看,還是我好看呢?”林予墨不滿意地哼哼。

“書更誠實。”

傅硯禮垂下眼睫,繼續說:“而你會騙人。”

“沒有騙你啊,我說真的,你的給我看了,我還用得著去看別人的嗎?”林予墨得寸進尺,一只手勾著他的脖頸,另一只手已經開始解他的扣子。

剛解一顆手就被抓住。

看完其他男人還要看他,好事全都讓一個人站了。

傅硯禮放下書,一只手放在腰間,防止作過度到時候從他上掉下去,另一個只手將作案工沒收,放在他的腰側,做簡單的擁抱。

沒有手,林予墨就去啄他的下,一下接著一下,是無法抵擋的糖果炮彈。

“別生氣嘛,你最好看了。”

傅硯禮表有松

林予墨笑:“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了,我肯定。”

剛松的表又一次凝固,他問:“……最好看的,你看過幾個?”

“那得數數了,”林予墨作苦惱的樣子,嘀嘀咕咕地念出聲來:“1、2、3、4……”

眼見傅硯禮臉越來越黑。

道:“好像數不太清誒。”

林予墨故意的很明顯,清楚,傅硯禮也清楚,他拉過的手,比劃的五手指,低頭要咬一下,被笑著避開,回手指。

“傅硯禮,你是狗哦。”

“是你說的,咬是喜歡的表現。”

“你這哪裏是喜歡的表現,分明就是趁機報複。”林予墨想跑,沒跳下床,就被托著腰,在床上,他低頭,先輕咬,然後是的臉,下,咬著咬著變味,下移,到不可言說的地方。

林予墨鬧不過,連連求饒。

在這時候展現出優良的品格,打不過就投降,有機會就反撲。

而傅硯禮深知格,充耳不聞,在認真表現自己的意。

鬧著鬧著就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收取自己的應得的利息,沒關燈,讓看,取代前不久看到的畫面,像是什麽髒東西,如有可能,最好完全清除。

林予墨也沒說假話,他的確是他看過最好看的,以至于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出魔爪,但大部分時候都會被抓住,導致的,被勾的。

鬧完後,床單已經皺得不樣子,需要更換,林予墨挪到沙發的位置,盤著,在等他換好床單。

稔,三兩下,就鋪出平整的床鋪來。

麻了,過不去。”林予墨一手著腳踝,眨眼他,“可能需要麻煩好心人抱我過去。”

好心人不請自來,將打橫抱起。

“我好。”

也不怪,畢竟才幹完力活,能量消耗嚴重。

傅硯禮好脾氣地問:“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林予墨搖搖頭,想到剛結完婚,兩個人住他們家,半夜溜出去吃的那家蒼蠅館子,有那次的記憶加持,連味道都帶著濾鏡,時不時就饞那口。

“現在半夜。”

“他們店還開著。”

林予墨,眼神漉漉的,就差憋著說球球了。

傅硯禮將先放在床上,說:“好,去換服,晚上風涼,記得穿上外套。”

“好!”

十分鐘後,兩人從車庫開車出去。

因為深夜的緣故,四周靜悄悄的,夜空裏,雲霧遮擋著明月,打著呵欠,轉頭看旁的人,目平直,沒有任何不耐耐煩,那一刻,幸福被象化。

傅硯禮也會真的生氣。

那天是因為雲杉殺青結束,按照慣例,兩個人會單獨慶祝,林予墨提前跟傅硯禮說過,可能要玩到很晚,晚上一個人吃飯,回來前,會發消息。

林予墨沒注意到手機沒電,電量耗盡後自關機。

因為有雲杉在,也沒管,打算回到車上時再將電充上。

晚餐結束,兩人去了清吧小酌聊天。

雲杉收到一條短信,起初當垃圾短信并不在意,還是在回經紀人消息時,才注意到,信息是傅硯禮發來的,問林予墨是否在邊。

短信已經發來十分鐘,正想讓林予墨打過去時,電話先一步打來了。

雲杉將手機遞給林予墨,說:“你老公。”

他們沒有聯系方式,但傅硯禮想要一個演員的電話號碼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林予墨愣了下,接過電話,喊:“老公?”

“怎麽沒回消息,打你手機也沒人接。”

“哦,我手機沒電關機了,怎麽,有什麽事嗎?”

“你沒事就好。”

“我能有什麽事?”林予墨看時間,細算自己回他消息,加上手機關系的時間,好像不過才兩個小時。

傅硯禮沒多說,只是讓保持手機開機的狀態,剛才兩個小時候失聯,他已經想到最壞的程度,如果雲杉聯系不上,他會考慮報警。

意外誰都不想發生,但也不能不考慮。

林予墨完全沒想到兩小時,傅硯禮已經想這麽多,又說兩句後將電話掛掉,那時候還沒意識到他在生氣。

雲杉抱著手臂,嘖著,好在剛才已經吃飽,不然這會兒還要被塞一狗糧。

“你要不要回去,我看某人分開半天就已經在想了。”

林予墨一陣惡寒,只能拿那位弟弟說事,問他們發展到哪一步,聽到才發展到接吻時,忍不住笑,不是雲杉不想,而是弟弟太純,如果太主,總像是騙後就把人給甩的渣

還想到雲杉之前調侃打趣的話,如今全都為回旋鏢,刺回自己上。

“什麽時候了,還玩純那一套。雲杉,你變了,你變得不像你自己了。”林予墨故意惡心回去。

雲杉求饒:“得得得,這話題打住,說不過你。”

雲杉手機一直在響,是弟弟在催,看過時間,時而回兩條,但那邊響個沒完。

林予墨慢條斯理地晃著酒杯,說:“到底是誰分開半天就不了,弟弟還沒斷?”

“……”

雲杉驀地臉紅,純久了,耍流氓已經耍不過,揚言要錄音,將的言論發給傅硯禮。

“請。”林予墨肆無忌憚,私底下,他們還說過更大尺度的話。

雲杉招架不住,繃著的臉,紅了又紅。

兩人一直聊到十一點,各自回去。

林予墨發現家裏還開著燈,樓下的燈是給留的,推開臥室門,傅硯禮靠著床頭看書,沒睡,看回來,也只是略看一眼。

兩個人多悉,一個眼神都能到對方的異常。

但林予墨從外面出來,繼續先洗個澡,等洗完再出來,傅硯禮仍然保持著剛才的作,片刻後,放下書,沒看,率先躺下去睡覺。

這是生氣了。

意識到這個時候,林予墨反倒激起來,但是不能表現出,忍著緒在他邊躺下去,按照往常,他早已經手將抱進懷裏,但是這次沒有。

裝作不經意地撞上他的手臂,親昵地抱住,像是環繞的藤蔓,下抵著他的肩膀,說起雲杉今天跟講的圈的八卦。

傅硯禮會回應,但是回應的很淡。

林予墨快憋不住笑,只覺得生氣時候的傅硯禮是真的很可,那是全世界都不知道的傅硯禮,只有一個人能看到的樣子。

他的心裏,也住著一只稚鬼。

笑過後,更進一步,半個子都上他,問:“傅硯禮,你是在生氣嗎?氣我沒有給你回消息,還是我跟雲杉出去玩,冷落你了?”

傅硯禮不說話。

林予墨就像以前一樣,上去,親他的,但做這些,他都已經無于衷,沒有摟住的腰,回應作,說明跟往常生氣不一樣。

親親已經不管用,需要一個新的招式。

林予墨語氣有些撒意味,說:“那我保證以後手機會一直有電,你的消息都在第一時間回好不好?”

也是這時候,傅硯禮才終于出聲,只是聲音平淡沒什麽緒,說:“如果聯系不到你,我沒法確定你現在的況。”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因為擔心我嘛,但是你現在不理我,生我的氣,我現在也不會好,也會很難的。”

“你笑得開心。”傅硯禮冷不丁地拆穿的鬼話。

“……”

林予墨驚愕,怎麽回事啊,以為自己已經忍得很辛苦了,還是被發現了。

角,作難的樣子。

到這時候,也只有裝傻充愣可以蒙混過去,抱著他:“那是因為知道你關心我,我覺得欣,才會開心的。”

仰著頭,下抵著他的口,繼續道:“我是你的肋是不是?在這裏,很的位置。”

說話間,另一只手往下,聲音放輕:“但好像,你還有一個肋。”

靠著的口有明顯起伏,傅硯禮嚨裏溢出低沉一聲。

林予墨手指無骨,呼出的氣息撲在他的下顎,像蛇一樣靈活,輕易就握住他的靈魂,扁全隨心意。

“老公,別生氣好不好?”

“還是你想怎麽罰我?”

“像上次那樣,但是我怕腱鞘炎,到時候怎麽跟人說?說我太用功,每天跟你學習功課?”

“……”

林予墨聲音甜糯,有迷人心智的能力。

自認已經使出渾解數,但傅硯禮好像無于衷,手酸又沒什麽耐心,哄到現在還不好,就不準備哄下去,臉一變,說:“這樣也沒用嗎?那算了。”

林予墨回手,作勢要從他懷裏出來,還沒坐起來手就已經被拉住,他握住的手,回去,帶著手回到原來的位置。

全是的傑作。

心跳一滯,呼吸都急促了一點。

傅硯禮眼裏漆黑:“哪有你這樣的,哄人也這麽沒耐心。”

“是你太難哄。”林予墨控訴。

“是你不誠心,”傅硯禮吻住,“……也沒有很難哄,從你到,就已經給出反應。”

這倒是。

“那你不生氣了?”林予墨試探地問。

“出來就不生氣了。”

“好!”

林予墨高興太早。

哄好人,的一只手基本也快廢了,要是真得了腱鞘炎,想到原因,別說去看醫生,恨不得一頭撞死。

丟人,太丟人。

好在傅硯禮是哄好,後半夜一直在給手,哼哼唧唧,說再沒有以後,而這種話,似曾相識,以前也說過。

鑒于此次,林予墨也沒那麽熱衷逗傅硯禮生氣,因為背後,都是淚代價。

又是一年年底。

這一年裏,林予墨跟傅硯禮一起完許多事。

去過3個國家旅行,開啓他們環球旅行計劃,攀爬過懸崖,蹦過極,潛過海,在熱帶雨林裏接過吻……林予墨負責做夢,而傅硯禮負責實現,他們是默契的隊友,配合的一向無人匹敵。

新春。

兩家人聚在一起迎接新年。

小甜酒已經一歲多,會人,會咿咿呀呀說些令人聽不懂的嬰語,也越來越像小時候的林予墨,格很好,誰抱都不哭,反而咧著笑。

現在就是家裏的小祖宗。

連林晉慎都淪為兒奴,再忙,兒需要抱的時候都第一時間接過去,經常會看見他一邊打電話,嚴厲的聲音讓另一邊的下屬不敢吭一聲,而小甜酒則無聊去扯他的頭發,就算吃疼皺眉也沒有一點阻攔。

掛掉電話,秒變臉,著聲音:“誰這麽壞,扯爸爸的頭發?”

小甜酒聽不懂,咯咯在笑。

連傅硯禮都對小甜酒有著超乎尋常的耐心,會主抱著,用稚扮鬼臉逗開心,即便吃東西,弄髒臉蛋,也會細心的輕輕拭。

陸宜跟林予墨都想笑,談及有次詭異的一幕,林晉慎跟傅硯禮在聊天,經過時還以為是談工作上的事,走近才知道,他們談的是小甜酒,只因為已經會爸爸。

有小甜酒在,全家的氛圍都不太一樣了。

陸宜生産完休息兩個月,沒有母喂養,這一點也是林晉慎跟家裏長輩通,都沒什麽意見,在心照料下,慢慢恢複,不適應沒工作的狀態,忍到三個月回公司上班,下班後,跟林晉慎搶著抱兒。

幸福都會寫在臉上的。

林予墨從陸宜臉上看到的。

午夜十二點煙花秀開始,他們裹著服出來看。

這次許願,林予墨沒說出來,心裏默念後,轉頭看傅硯禮在看自己,問許的什麽。

“你湊近一點,我告訴你。”林予墨笑,還

傅硯禮如願地蹲下,側耳傾聽。

“我許的願很簡單,傅硯禮,我想跟你有很多個歲歲年年,每一年,都如今天一般。”林予墨握住他的手,十指握,及心髒。

“會願真。”傅硯禮說,語氣篤定。

林予墨笑:“你又不是老天爺,你怎麽會知道。”

“我是林予墨的丈夫,所以我就是知道。”

稚。”

兩個人靠,互相推推。

呵出的氣立刻變白霧,模糊視線,眼前景象好如虛幻。

“林予墨,我們還會有很多年。”傅硯禮低聲道。

這輩子遇見,已經是莫大的幸運。

但人總是貪心的,只是遇見不夠,想要時間無限延,一直到宇宙寂滅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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