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一鳴氣得差點把紀靈瑜白病的事說出來……可紀靈瑜說過,是寧愿死,都不想得到顧若白的哪怕半點同。
于是,到了邊的話,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看著顧若白,恨聲說道:“顧若白,你這樣對待小瑜,你早晚會后悔的!”
顧若白嗤笑:“我只后悔,我當時沒有打斷的,還讓跟你跑!”
“你不是人!”
“謝夸獎!”顧若白道。
他一口毒舌,懟起人來,也是厲害的。
江一鳴:……
眼睛暴紅!
很想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臉上,可想到紀靈瑜,他還是忍了下來!
不行!
他不能手的。
他要真對顧若白了手,顧若白一定又會把這筆帳,記在小瑜頭上的!
眼窩一熱,倏然就流了淚出來。
只是這雨大,夜又黑……誰都看不到。
“顧若白,我再說一次,你會后悔的。”江一鳴著心中翻騰的恨意再次說道,甚至還帶著一分哀求。
可,他能怎麼樣呢?
面對這麼一個混蛋,不能打,只能罵。
然,罵能解決什麼問題?
以顧若白的手段,他想要做的事,沒人攔得住。
江一鳴說完這話,轉就走,顧若白喊住了他:“別這麼著急走。你回去告訴紀靈瑜,我能讓跑了第一次,第二次,沒可能讓再跑第三次!你讓給我記住,不管是活了還是死了,都是我的人!跑不掉的!”
雨,更大。
夜,更黑。
江一鳴走了,顧若白重新回到了車上。
頭上的傷口被雨水沖開,傷也再次變得嚴重……疼痛讓他皺眉,可他一點都不在意。
反而角出一抹上揚的笑意,他低低的說:“紀靈瑜,你別生氣,我剛剛是故意那樣說的……你只要肯乖乖回來,我怎麼舍得打斷你的呢……”
車里沒有人,只有他一個。
可莫名的,這樣的低喃,比魔鬼的低語還要更可怕!
他說的,是不舍……而并不是不能!
翻出電話:“周書,給我準備禮,越貴重越好。”
周書愣住,他大半夜又被吵醒,差點要瘋了……親,他不是機人啊,他也要休息的好不好?
可這位是頂頭上司。
周書生生忍下,回道:“好的顧總,我能問一下,送給誰的嗎?”
送給誰?
當然要送給我的太太。
想到紀靈瑜,顧若白眼底帶了笑,聲音也溫了起來:“我來安城,接太太回家。總得要帶些禮的……”
周書:……
他懂了,大半夜的,這就是折騰!
可老板的話,不能不聽,周書忍著困意爬起來,想著紀靈瑜會喜歡什麼……然后打了一圈電話才猛的驚醒:臥槽!老板不是在醫院嗎?他什麼時候跑安城去了?!
翌日,天亮。
余家的人差不多都一夜未睡,早早起床了。
“才這麼早,他顧若白也不會來這麼早接人吧?”余悅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說實話,一夜也沒怎麼睡。
余中福看一眼,“噓”的一聲:“你小點聲,別吵醒了你姐。”
“啊,我姐啊,我起的時候,也起了,沒事的。”余悅睡眼惺忪下樓,看了一圈人,“爸,媽,一鳴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