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織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心回到學校的。
就是恍恍惚惚，人就已經到了蕭菱教授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蕭菱教授是個很準時的人，早早就已經戴著眼鏡坐在辦公桌前，等待著的到來。
“你來了。”
蕭菱教授甚至還微笑著打招呼。
的聲音比起第一次見面，稍微平和而有力一些，會給人一種安心的覺。
安織夏終于從早上的恍惚中離出來，思緒回歸正軌，人也回歸清冷自然的狀態。
“蕭教授，您好。”禮貌地打了招呼。
“之前出差忙，有些事忘了跟你代。”蕭菱教授開門見山地說，“不過，你應該都知道了，對吧？”
安織夏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猶豫了一秒，還是克制不住，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只是，蕭教授，您真的要帶我是嗎？”
蕭菱教授笑了笑，眼神揶揄，“名單不是都已經公布了嗎？”
“確實是公布了，但我不太確定您為什麼會做我的導師。”也不掩飾，直接坦誠地說出心里的困，“我記得您好多年沒帶學生了。”
蕭菱教授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
斟酌片刻，的臉變得嚴肅起來：“既然這樣，那我就實話實說吧。”
安織夏靜靜地等待著蕭菱教授的下文。
“的確是有人找過我，想讓我今年帶個研究生。”蕭菱教授緩緩地說出這句話。
這樣一說，安織夏頓時明白。
這個人是傅明嶼。
的邊，只有他，能做到這種地步。
“但這并不是我帶你的主要原因。”蕭菱教授的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這麼多年，我也確實很久沒帶過學生了，一直忙著國外各種比賽的事。但我年紀也大了，很多事也力不從心，所以，我也想收個徒弟，將來以自由鋼琴家的份，沖擊各種國際大賽。”
安織夏聽了，沉默著，但心思卻千回百轉。
蕭菱教授看著，和煦的眼眸閃過一滿意的芒，“我很早也知道你了，你的條件，就是我想要的學生。”
繼續說著，語氣中不乏嚴肅與期待：“不過你別高興太早，你的水平，在國出頭不難，但在國外，那還有很長很長的距離。”
安織夏聽著，自然點了點頭應是，聲音堅定地說：“我知道的，蕭教授。”
頓了頓又給出自己的保證，“我會努力的，不會讓您失。”
蕭菱教授微微頷首，對于安織夏的回答，他很是滿意。頓了頓，又拋出一個特別的問題。
“你已經結婚了，對吧？”
安織夏愣了愣，似乎沒想到蕭教授會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蕭菱教授繼續問道：“家里經濟條件怎麼樣？”
安織夏想了想，回答道：“還行。”
蕭菱教授點了點頭，似乎對安織夏的回答并不意外。
慨道：“已婚、經濟條件不差，也算是為一個優秀鋼琴家的必備條件吧。等到畢業的時候也不至于為了錢而胡找個工作，荒廢了自己的這麼多年的努力。”
突然，蕭菱教授想到了什麼，又問：“還有，你的丈夫支持你的事業吧？”
安織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和傅明嶼之間的關系復雜，不確定該如何定義他對事業的支持。
但他好像從來都不干涉的學業，甚至對鋼琴也是難得的喜歡。
想到這里，安織夏只好含糊地說：“還行。”
蕭菱教授看著，似乎看穿了的心思。笑了笑，說：“也對，是我多慮了，都求到我面前了，估計也是個無條件支持的。”
安織夏喏喏道：“蕭菱教授……”
蕭菱教授也不多廢話：“行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了，我這學期的安排已經發到你郵箱了，你自己看看，有什麼問題盡量趁我在辦公室的時候來找我。其余時間，每周跟我匯報你的學習進度就行了。”
看著給過來的時間表，乖巧地點點頭。
兩人又聊了聊接下來比賽的事，以及目前存在的主要問題，便結束了談話。
走出蕭菱教授的辦公室，安織夏還想著，也不知道傅明嶼怎麼說服蕭菱教授的。
但從他之前在學校領導面前云淡風輕的姿態，似乎也不難想象他在蕭菱教授侃侃而談的模樣。
想起早上他說——
“今晚早點回去。”
“陪他補過生日。”
估著，他昨天晚上應該是看到了送給他的生日禮，不然不會這樣說。
只是……
補過生日。
要怎麼補？
好像，并沒有什麼經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