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才請教姜醫生,有什麼良方嗎?”厲君衍給戴高帽。
“我給你按按吧。”醫者仁心,姜知阮見不得病人折磨,拉了把椅子坐在對面。
拇指跟食指住他眉心的印堂,用了些力道按。
厲君衍閉上眼睛,媳婦的手跟小貓爪墊似,舒服極了。
姜知阮邊按邊聊天:“今天容一羨又去雅和了,還穿了一飛魚服,帥的。”
厲君衍角一,哼了聲:“他那帥?跟個公公似的,你就這審?”
姜知阮:“我應該把你這話錄下來,放給他聽。”
厲君衍:“當著他的面,我也敢這麼說。”
姜知阮:好吧,你是大爺!
按了幾分鐘,抬著胳膊有點酸,姜知阮問:“大爺,好些了嗎?”
厲君衍仰天長嘆:“你這醫不行啊,一點效果都沒有,還是痛。算了,我回去吃藥吧。”
他起作勢要走,姜知阮偏偏不信邪,頭痛還治不了?
拉住厲君衍,指了指床那邊,“你躺下,我接著給你按,這樣更方便些。”
“那就辛苦姜醫生了。”厲君衍就等這句話呢,他步走到床前,了鞋,頭朝外躺下,闔上眸子。
被褥帶著姜知阮特有的香,盡鼻息,就像置于溫鄉。
要想上媳婦的床,還得裝病人。
姜知阮把椅子挪到床前,居高臨下看著他,纖纖玉指按在他眉骨上一寸白。
從這個角度看厲君衍,高的鼻梁,突出的眉骨,棱角分明,五更有起伏。
人在骨不在皮,厲君衍就是那種骨相極的男人。
這是姜知阮第一次長時間,靜下心來仔細觀察厲君衍,發現這男人還有珠,以前都沒注意過。
下中間淺淺的傷痕,是咬的。
想到這,姜知阮臉有些發燙,手上的作慢了幾拍。
“使點勁兒。”厲君衍薄輕啟,珠也跟著了下。
“哦。”姜知阮目落在他的珠上,唾分泌有點旺盛,趕咽了咽口水。
從印堂、太、白,姜知阮一路按下來。
厲君衍似乎很,沒吭一聲。
最后手掌輕輕叩擊百會結束,姜知阮輕聲問:“現在好點了嗎?”
厲君衍沒有回答,只傳來清淺的呼吸聲。
丫睡著了!睡得還香!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夢,兩邊角勾起了微笑弧度。
這是的床誒,鳩占鵲巢!
要不要把他喊起來,醒了還會頭痛嗎?頭痛還能睡著嗎?
要是睡不著,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姜知阮托腮盯著他沉思了片刻,做出了一個犧牲小我的偉大決定。
就讓他在這睡吧,反正又不是沒同床過。
姜知阮悄悄爬上另一半床,手機遙控關了燈。
黑暗中,厲君衍翻了個,一只手搭在了的腰上。
姜知阮屏住呼吸,抬起他的手放回去。
沒過一會兒,手又搭了過來。
算了,他是病人,就讓他占點便宜吧。
姜知阮順其自然,背對著厲君衍睡著了。
至于睡夢中發生了什麼,完全是的無意識行為。
反正早上醒來的時候,睜開眼是漆黑一片,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厲君衍的睡。
而一只手還握著……
是怎麼做到180°向下轉的?還找得這麼準!
這,讓何以堪!
“醒了?”厲君衍眼底蘊著濃濃的笑意,戲謔地看著。
姜知阮猛地回手,五投床,沒臉見人了!
臊得慌!
姜知阮努力回憶,好像做了個夢,夢見在KTV唱歌,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麥克風。
最后,終于發現麥克風夾在了沙發的隙里。
用手撈起麥克風,越撈越往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抓住它。
如獲至寶,不放。
至于唱沒唱歌,斷片了。
姜知阮拍著腦門:以后無法直視麥克風了。
“姜醫生按手法不錯,今天晚上繼續。”厲君衍調侃的聲音傳來,姜知阮無地自容。
在床上趴了一會兒,進行自我心理疏導: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就當是臨時客串了把男科醫生,給病人做檢查了。
仁者無敵!
“厲總過獎了。”姜知阮滿復活,起下床。
“厲總早餐想吃什麼?我去做。”
厲君衍:“蛋羹。”
姜知阮沖他一笑:“好,今天給你多加兩個蛋。”
“謝謝姜醫生。”厲君衍笑容曖昧。
姜知阮下樓做飯,厲君衍去沖了個冷水澡。
“你今天去醫院腦科做個檢查吧?”吃飯的時候,姜知阮跟他說。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厲君衍心知肚明,他哪是腦子有問題,他是腎火太旺好伐。
“還是要查一查才放心,防患于未然,不能諱疾忌醫。”姜知阮堅持,已經克死了父母、外祖父母,不想再落個克夫的惡名。
“好吧,聽你的。”媳婦說向東,他絕不向西。
兩人吃完飯,一起出門去雅和醫院。
到了地下停車場,遠遠看到拿著長槍短炮的狗仔們守在電梯門口,像是在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