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沈弗寒第一次說這種話了。
溫嘉月有些遲疑。
上次沒答應,他便親得又狠又兇,若是主親他,應該就不會了吧?
親就親吧,反正又不會塊。
想到這里,溫嘉月心一橫,閉上眼睛吻向他的臉。
可雙之間傳來的卻是比臉頰更為溫的。
怔了下,終于意識到沈弗寒正含著的反復吮吸。
似乎看不專心,他輕輕咬了下的。
溫嘉月疼得“唔”了一聲,又連忙閉,杏眸擔憂地朝著車夫的方向去。
沈弗寒聲線喑啞地開口:“若是再不專心,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溫嘉月明顯到他的激,眼睫微。
只好閉上眼睛,假裝專心地承著他格外的吻。
分神地想,男人是可以把和分開的,就算不喜歡,依然可以對有。
就算是沈弗寒,也不會例外。
可又能高尚到哪去,還不是強撐著一清明,才沒有掉男歡的陷阱。
腦海中倏然涌現出許多床笫之間的畫面,讓心跳加快。
一吻結束,沈弗寒伏在的頸窩間息。
他的氣息太熱,時而還有輕吻落在鎖骨,像事后的溫。
溫嘉月不自在地躲了躲。
分明只是親了片刻而已,竟然聯想到這個。
沈弗寒頓了頓,慢慢坐直子。
溫嘉月垂眼不語,想掀開車簾口氣,可臉上還發著燙,只好暫時忍耐。
待熱度消散了,開車簾,看向不遠升起裊裊炊煙的村落。
二月的天雖然還泛著涼意,但路邊已有不野花野草,兀自開得張揚。
溫嘉月的視線隨著花草移,神思卻已經飄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冷風將臉吹得有些僵,這才合上簾子。
視線微轉,便瞧見沈弗寒已經恢復了那副淡漠疏離的模樣,拿著書看得正認真。
溫嘉月有些恍神,忽然生出一種方才的親吻是假象的錯覺。
可方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只不過沈弗寒離得太快,做起正人君子了。
正收回視線,忽的瞧見他的邊有一小片明顯的紅痕,與口脂的一致。
溫嘉月咬了下,負氣沒有提醒他。
最好讓侍衛們都來瞧瞧,他們所敬重的景安侯,在馬車上做了什麼好事!
想歸想,在馬車停下之前,還是將腰間系著的帕子遞給了他。
馬車上只有和沈弗寒在,想也知道印是怎麼來的,可不想讓旁人議論。
“侯爺臉吧。”
沈弗寒接過帕子,掃了眼角落里繡著的小月牙,問:“怎麼了?”
溫嘉月指了指自己的角:“你這里有口脂的印子。”
沈弗寒頓了下,面如常地抹去。
“還有嗎?”
溫嘉月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
沈弗寒順勢將手帕收進懷里。
溫嘉月愣了下,他怎麼不把手帕還給?
連忙說道:“侯爺,我的帕子。”
“臟了,洗干凈還你。”
說完他便彎腰鉆出馬車,一點都不給拒絕的機會。
溫嘉月只好作罷,算了,一條手帕而已。
用過午膳,有片刻的休息時間。
溫嘉月閉眼假寐,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激。
明日這個時候,大概已經見到昭昭了。
想到兒,不出笑容。
只是,半個月不見了,也不知昭昭有沒有忘了。
沈弗寒一直看著,見一會兒微笑一會兒蹙眉的,便問:“在想什麼?”
溫嘉月閉著眼睛回答:“自然是在想昭昭。”
沈弗寒的神也變得和了兩分,低聲道:“明日便會見到了。”
聽出他的聲音里也有幾分期待,溫嘉月不睜開眼睛。
順勢問道:“侯爺一定也很喜歡昭昭吧?”
沈弗寒頷首道:“這是自然。”
他眸中還有點點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沈大人在此刻儼然變了一位慈父。
溫嘉月便道:“既然如此,以后讓昭昭睡在臥房可好?”
一直都有這個打算的,三個月前便提起過,只不過沈弗寒拒絕了。
那時昭昭還小,晚上睡不了整覺,便準備半歲后再提,現在正是時候。
而且,這段時日,沈弗寒實在有些不像他了,只是稍微親一下便會激。
越來越擔心,待回京之后,說不定哪日他便會提出同房的要求。
想先下手為強,只要有昭昭在,或許他便會收斂一二。
看向沈弗寒。
他的神已經變冷了,溫不再。
“我說過了,不行。”
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溫嘉月沒氣餒,繼續勸道:“侯爺,讓昭昭和我們一起睡,又沒什麼壞。”
沈弗寒頓了頓:“我們?”
他一直睡在長榻上,雖然沒有遵守過幾次。
但是聽的意思,似乎以后可以正大明地睡在床榻上。
溫嘉月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不過,若是沈弗寒沒有得到好,肯定不會答應的。
而且,昭昭若是睡在臥房,定然是要睡在他們中間的,可以有效地阻擋沈弗寒。
于是便將錯就錯道:“我們一家三口睡在一起。”
沈弗寒沒有說話,垂眸沉思。
溫嘉月有些焦急,但是只要開口便是落了下風,于是安靜地等著他的答復。
只是過了好一會兒,他依然沒有說話,溫嘉月忍不住催促。
“侯爺想好了嗎?”
沈弗寒問:“若是昭昭晚上哭鬧,你準備怎麼辦?”
一聽有戲,溫嘉月馬上說道:“我來哄,一定不會打擾到侯爺歇息。”
沈弗寒瞥一眼:“有娘有丫鬟,你一定要這個罪?”
溫嘉月道:“我只是想陪著昭昭。”
試圖用父母之化他:“每天清晨醒來便可以見到兒,侯爺不覺得很幸福嗎?”
沈弗寒沉思片刻,搖了搖頭。
溫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