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心跳加快。
很確定,和如意并沒有提到“避子湯”三個字。
可是沈弗寒卻知曉了。
誰泄的?蘇葉嗎?
可他若是早就知道了,應該不會忍到現在才說出來吧?
或者……沈弗寒在詐?
想到這里,溫嘉月決定裝傻。
穩下心神,問:“侯爺在說什麼?”
沈弗寒神淡然,一步一步地靠近。
他看向如意:“你先出去。”
如意雖然害怕,但是更怕侯爺會懲治夫人,在一旁或許還能幫上忙,于是咬著牙沒有。
溫嘉月不想牽連到如意,推出門。
“出去吧。”
如意眼里含淚:“夫人……”
“沒事的,”溫嘉月寬,“侯爺只是聽錯了而已。”
如意也知曉在這里并不合適,夫人有意瞞,若是一直待在這里,反倒坐實了夫人在撒謊的事實,只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不過也想到了辦法,要去搬救兵!
最近三姑和夫人的關系這麼好,或許可以勸阻一二呢?
想到這里,如意推開門,朝著常樂院的方向跑去。
屋門關上,溫嘉月攥了手,強裝鎮定。
但沈弗寒在大理寺任職,的真實想法對他來說一覽無余。
沈弗寒垂眼掃視周,問:“子有沒有哪里不適?”
溫嘉月愣了下,沒想到他竟會岔開話題。
多說多錯,而且腦子里還著,抿不語。
“昨晚我有些不知節制,”沈弗寒低聲道,“若是不舒服,及時告知于我。”
他說的一本正經,溫嘉月臉上卻漸漸發燙了。
“你別說了!”
惱恨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昨晚有幾次意迷,竟主攀上他的脖頸。
雖然及時清醒,可還是換來了他更加猛烈的攻勢。
不愿承認,也會貪他的。
沈弗寒頷首道:“那就來說說蘇葉。”
溫嘉月僵了下,真的是蘇葉告的嗎?
因為上輩子彌留之際為診脈和送湯藥的事,所以才那麼信任蘇葉,可他居然和沈弗寒告?
難道上輩子他只是忽然發了下善心才幫的嗎?
想得太神,連沈弗寒坐在邊也沒察覺。
沈弗寒道:“蘇葉是我父親故蕭將軍的小兒子,他只對醫理興趣,不想從軍打仗,于是從邊關悄悄跑回來,求我收留,這才做了錢老的徒弟。”
三言兩語,沈弗寒將蘇葉的份和盤托出。
溫嘉月聽得差點暈倒。
一個府醫的徒弟,名不見經傳的,真實份居然是一位將軍的兒子!
既然蘇葉一直都是沈弗寒的人,那麼上輩子的湯藥,是蘇葉大發善心,還是別的緣故?
的神陷迷茫,久久沒有言語。
沈弗寒緩緩繼續:“上次,你喝避子湯那日,蘇葉便遞了信給我,問我怎麼辦。”
溫嘉月覺自己的心臟被猛的揪住,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可他為何沒有提起過?
這次又為什麼說了出來?
見一直不說話,沈弗寒問:“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他神平靜,仿佛在講述旁人的事。
溫嘉月咬了下,聲問:“我上次喝的,是避子湯嗎?”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如意的聲音。
“侯爺!夫人!三姑來了!”
接著,屋門便被推開了,沈弗念一臉焦急地進來。
聽了如意的話便趕過來了,本以為會見到劍拔弩張的場景,都準備好勸架了。
沒想到他們只是平靜地坐在一起,見到,甚至還面愕然。
沈弗念皺眉看向如意。
如意也沒想到,離開這麼久,侯爺和夫人之間竟然什麼都沒發生。
沈弗寒問:“什麼事?”
“啊……我、我來請教大嫂怎麼織裳。”
沈弗念胡找了個借口。
沈弗寒沉默一息,起道:“好,我去書房了。”
溫嘉月也跟著站起,他還沒告訴呢!
可沈弗寒已經大步走遠。
的視線跟隨他移,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追上去。
“別看了,人都走了,”沈弗念終于有機會口氣,“差點把老娘累死。”
如意發覺自己做錯了事,立刻跪了下來。
“夫人,奴婢有錯……”
溫嘉月將拉起來,輕聲道:“不怪你,我也以為侯爺會懲罰我的。”
沒想到,他卻只是輕飄飄地揭過,連蘇葉的份都告訴了。
想到蘇葉,溫嘉月看向沈弗念。
猶豫片刻,讓如意出去。
待門關上,溫嘉月試探著問:“三妹,你知道蘇葉什麼時候進侯府的嗎?”
忽然聽到蘇葉的名字,正用手扇著風的沈弗念差點一掌拍自己臉上。
心虛地問:“啊?你說誰?我沒聽清。”
溫嘉月故作不知,解釋道:“蘇葉,就是錢老的徒弟。”
沈弗念假裝思忖片刻才開口:“哦,他啊,想起來了,他怎麼了?”
溫嘉月只好又問了一遍:“他什麼時候進府的?”
“不知道啊,”沈弗念迷茫地問,“你關注一個府醫做什麼?”
是真的不知道,對來說,和蘇葉就是各取所需罷了,了解他這個人做什麼?
溫嘉月搖搖頭,看來并不知曉蘇葉的真實份。
沈弗念趕岔開話題:“別說什麼蘇葉了,你跟我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才如意急之下拉著便跑,也沒聽清到底出了什麼事,只是見神焦急,便趕跟著過來了。
溫嘉月有些猶豫。
但是想起上次喝避子湯,沈弗念也是知曉的,于是沒有瞞,與講了一遍。
沒想到聽完之后,沈弗念拍案而起:“你也太過分了!”
上次溫嘉月喝避子湯,沈弗念并未攔著,畢竟才生產兩三個月,若是懷上了肯定傷。
雖然有些著急沈家后繼無人,但同為子,自然也會為溫嘉月的子著想。
現在都過去半年了,子也該養好了吧?
可是溫嘉月依然不愿!
怒氣沖沖地問:“難道我大哥對你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