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之城
chapter 49
老中醫話落, 客廳裏陷好幾秒的安靜。
以為寶貝兒生了什麽重病的霓映枝和傅司盛呆住了。
霓音和賀行嶼也呆住了。
一時間，雙方不知道哪一方更尷尬。
房事太頻繁……
被一針見點出問題，霓音旋即回想起最近和賀行嶼之間炒菜的頻率, 臉如炸開番茄, 沖上紅暈。
被老中醫點出問題，尷尬程度100％.
當著父母的面被點出, 尷尬程度直接1000000％.
到父母投來的微妙目, 霓音垂頭說不出話來, 人已經躺進腳趾扣出的城堡裏了。
賀行嶼也說不出話，氛圍僵了幾秒，老中醫輕咳出聲：“年輕人，這種問題正常的, 也和你本質不好有關，凡事都有個度。”
霓音：“……”
大夫我求求你別說了……
醫生：“這段時間調理調理, 就會好轉。”
霓音埋下緋紅的臉，聲音細如蚊蠅：“好……”
嗚嗚嗚想死……
隨後老中醫轉頭看向賀行嶼：“那啥……小夥子，你要不要也來把把脈？”
他的眼神仿佛在說, 讓我看看你還行不行。
賀行嶼：“……”
最後他坐了下來, 老中醫給他把把脈：“素質倒是不錯，但是覺你工作力大的，為了溫固本, 我也給你開點藥。”
賀行嶼應了聲, 老中醫看了眼這對小夫妻，聲安：“接下來小姑娘先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把子調理好, 以後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這話意味深長。
“……”
霓音宣布, 這絕對是人生中最社死的一天。
-
開完藥，老中醫被送走，保姆拿著藥去廚房煎煮。
中午霓映枝和傅司盛留下來吃飯，四人坐到飯桌前時，空氣中還彌漫著尷尬。
賀行嶼保持平靜招呼父母吃飯，對面倆人忙應下，霓映枝舀了碗桌面上的黃枸杞湯放到霓音面前：“來，音音，這個湯很滋補，我讓廚房特意去燉的。”
霓音捧過，心虛埋頭：“謝謝媽……”
霓映枝也把面前的湯推到賀行嶼面前：“阿嶼，這個枸杞豬腰湯你也喝點，對好。”
賀行嶼輕咳兩聲接過，“謝謝媽。”
這兩碗湯是誰讓煮的啊……
倆人喝著湯，霓映枝委婉問：“那個，你們最近，是打算要孩子了？”
霓音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話中之意——
不打算要孩子，怎麽那麽頻繁……
霓音臉炸紅，賀行嶼接過話茬，一本正經道：“還沒打算要，音音還小。”
傅司盛看著兩個孩子，聲囑咐：“剛剛老中醫說的對，還是以為重，養好了才是長久之計，你們自己要注意，適當的……培養夫妻，凡事都不宜太過。”
倆人應了聲。
……嗚嗚嗚，再也沒臉面對父母了。
中午吃過飯後，許是氛圍過于尷尬，霓映枝私底下代了幾句霓音要好好修養，還說安排人送來補品，便和傅司盛先離開。
正巧下午夏千棠來找霓音聊天，夏斯禮找賀行嶼談公事，就看到傅家派人送來許多溫補食材。
得知上午發生的事，倆人都笑炸了，說這是繼暖房禮之後在長輩面前又一次用實力證明了他們現在的培養得很好，夏斯禮調侃賀行嶼可別再折騰霓音了，不然下次傅叔傅姨要沖過來打他。
霓音也沒想到自己這幾天不舒服原來是因為這個，虧胡思想了半天。
晚上霓音喝完中藥，生無可窩在臥室沙發上，賀行嶼忙完進來，將抱了過來，角一松：“還沒緩過來？”
霓音覺今天一整天臉上都冒著熱氣，聞言惱他膛控訴：“你還笑得出來，都怪你。”
“怪我？”
“不然呢，前天晚上你就要了四次……”
男人眉眼掛上若有若無侃意：“是誰那晚一開始纏著我說不夠？撒說還沒飽，還說特別喜歡？”
事實真相被羅列出來，霓音臉頰紅，咬了口他的結洩憤，“我那時候是……是被你哄騙得不理智，反正都怪你。”
賀行嶼勾，“嗯，怪我。”
開玩笑歸開玩笑，這幾天看著小姑娘疲累難，今天又得知了原因，他心裏的確愧疚。
本就弱他知道，可有時候他也失了理智，太過放縱，反而折騰得跟虛弱了。
他的頭，說已經代了營養師給好好溫補，霓音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拿到了一個能把賀行嶼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道，看向他，傲彎眉：
“賀先生，反正你最近老老實實守戒吃素，追求一下無無求。”
“我是要當和尚？”
霓音笑：“也不是不行，反正接下來你半個月別想我了。”
賀行嶼臉黑了幾分。
接下來，霓音先是放下工作在家裏休假了幾天，而霓映枝代霓音也要讓賀行嶼好好補一補，既然開了中藥，那倆人就得一起把養好。
當初他監督可嚴格了，現在找到機會必須得報複回去。
霓音拿出太太的威嚴，強制命令他：“到時候每天中午家裏做好了飯、燉好了湯送去集團，你要按時吃。”
他無奈，“好。”
“還有燉好的中藥，你要記得喝。”
男人按了按眉心，“……知道了。”
“還有他們說枸杞很好，我給你拿點枸杞，你平時可以泡在水裏。”
賀行嶼連忙按住的手，無奈頭疼：“寶貝，這個真的不需要了。”
一天天又是當歸又是甲魚又是枸杞……
他這樣補下去不得瘋？
枸杞是免了，前面兩個要求不了，每天中午，褚梁就負責把霓園送來的飯菜拿到辦公室給賀行嶼。
他正疑最近自家老板怎麽開始喝中藥養生了，直至有一次看到賀行嶼打開湯碗，裏頭竟然是份烏海參湯。
……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麽。
老板的最近是被太太嫌棄了？？
看到褚梁微妙的目，賀行嶼臉黑剮他一眼，故作隨意道：“這是家裏隨便煮的。”
褚梁含笑頷首。
好的，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
果然，男人太拼工作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就這樣，賀行嶼一周滋補下來，恢複到了滿狀態。
可小姑娘還在調養，他一開始清淡幾天還能接，可/一周，他就開始難了。
他逐漸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了。
偏偏霓音如今生個病，像是拿到了“免死金牌”，故意逗他似的，或是穿著各樣旗袍讓他幫忙挑選，或是坐在他懷中撒，或是要他抱著睡覺，他只想把狠狠弄哭，偏偏現在一點收拾的機會都沒有。
霓音看他想做不能做的樣子，心裏別提有多痛快，晚上換完新的低領黑睡，坐到他面前的書桌，長微勾，眼尾彎月牙：“老公，你覺得我的新睡好看嗎？”
人烏發紅，皮白得發，一張臉寫滿了清純無辜。
賀行嶼心底燥/火叢生，把一把扯到懷中，嗓音喑啞：“故意勾我？”
霓音下角，小聲提醒：
“老公，別忘了，你得。”
“……”
賀行嶼眼底黑眸翻滾，掐住腰，把在辦公桌前深吻。
沒辦法收拾，他就把吻到/。
一吻結束，霓音小口呼吸著，被惹得水瀲滟，心跳如鼓，害怕求饒，男人攏著漆黑眼尾看：
“是一陣子，不是一輩子。”
“你自己想想過段時間怎麽還債。”
霓音浮想聯翩到某些畫面，面紅耳赤，慫得立刻起逃跑，再不敢招惹他了。
……
接下來的一周，霓音繼續調養著。
不單單是和賀行嶼的事，主要是平時工作也太累，所以給自己放了半個月的假後，上的疲憊和嗜睡等癥狀基本消失，重新元氣滿滿。
只是這兩周倆人的確沒什麽機會膩歪在一起，賀行嶼有個十來億t的大合同要談，忙碌地國外各地飛，專注投工作，而霓音飛去國外看了幾場時裝秀後，回國直接去往廣州，有個品牌的帶貨直播活。
霓音為一款服裝品牌的代言人，這次被邀請到一個名人主播的直播間做客，流程不複雜，就是聊天和游戲互，剛好最近曝比較，也多在大衆面前臉。
直播的前一天晚上，霓音順利到達廣州。
住酒店後，給賀行嶼寶貝，很快就收到了他安排人送來的玫瑰，甜給他打去電話，不管他們平時有多忙，都會讓對方知道自己每天的大致流程。
電話接聽，霓音趴在床上，聲彙報完自己的況，“賀行嶼，你在幹什麽呢？”
賀行嶼這兩天在東京，那頭已經接近淩晨：“剛理完公事，準備休息。”
“你自己得注意點，最近這麽累，小心前段時間白補了。”
“有沒有白補得讓你判斷。”
霓音輕哼：“評判不了。”
托腮翻看著手機，輕聲咕噥：“2900公裏呢。”
“嗯？”
“我們之間的距離是2900公裏，”都快兩周沒見到他了，“賀行嶼，你要是出現在我面前，搞不好我都不認得你這個老公了。”
賀行嶼眼底泛開笑意，嗓音低旋鑽進耳蝸：“那你要等著被教育了。”
心跳加快，可又不由得更加失落：“反正你現在也沒機會教育得到。”
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下周一。”
還有三天……
好吧，霓音嘆了聲氣，下心底的思念，聲言：“那你照顧好自己，不要太累了，我等你回來。”
掛了電話，賀行嶼垂眼看著和霓音聊天框裏的背景圖，眼底帶，最後給褚梁發去信息：
【機票訂好了麽。】
褚梁把稍早前訂到的航班信息發來：
【賀總，明天下午四點的頭等艙。】
知道想他，剛剛也是故意逗，他這幾天提前忙完所有事，明晚就飛回去給個驚喜。
2900公裏相距又如何。
他會努力把他們之間變零距離。
……
另一頭的霓音，完全不知道他的計劃。
看著那捧淡紫的暮之城玫瑰，最後強思念，去洗漱睡覺。
第二天，醒來還算神不錯，在酒店背了一個上午的産品介紹，下午就去往直播公司。
今晚直播間的主播是蘇安，比霓音大個十歲，最早是時尚博主出，直播間最大的特就是有一群超級漂亮的小姐姐和小哥哥，有材超好又長得帥的男模，特別養眼。
見到蘇安後，蘇安熱和打招呼，霓音含笑蘇安姐，蘇安說喜歡了好久，演的戲都看，“總算把你盼來了，今晚在我直播間好好玩。”
霓音揚：“我很直播帶貨，可能不太會。”
“沒事，悉一下流程，我全程帶著你，不會讓你尷尬的。”
蘇安如大姐姐般，讓很有安全，說今晚不止有們倆會出鏡，“我還來了幾個帥哥，今晚陪你一起玩。”
“嗯？”
蘇安打了個響指，門被推開，有三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三人都是一米八大高個，長逆天，妥妥的小鮮。
蘇安說這是公司人氣最高的三個主播，穿著白襯衫幹淨清雋款的做瑜棟，一個寸頭打著耳桀驁不馴款的做衛巍，還有個穿著衛牛仔、模樣的小狗類型，做恒意遠。
三人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霓音，今天霓音一簡單的鵝黃短，青春靚麗，要是不認識，還以為是高中生，比手機裏看到的還到讓人驚豔，特別是一雙星星眸亮晶晶的，看人一眼，仿佛就要讓人淪陷。
三人激和問好，前兩個都比霓音大，只有恒意遠比霓音還小兩歲，他是公司這兩年重點栽培的主播，模樣俊朗，很吸。
蘇安打趣說恒意遠是這裏面最乖巧的弟弟，恒意遠見霓音朝他笑著，握住的手立刻出了汗，心跳如鼓，說是的：“霓音姐姐好，第一次見到你，好張。”
霓音含笑回應，蘇安讓大家別站著聊，五人坐下，恒意遠坐在霓音旁邊，目落向霓音致的側臉，眼底熾熱，含笑主搭話：“姐姐，你吃午飯了嗎？這裏有些小餅幹。”
霓音擺手，“我吃過了謝謝。”
衛巍看到恒意遠耳朵紅了，打趣：“今天知道要和霓音老師直播，意遠激得一個晚上沒睡，剛剛在門口張得抖。”
蘇安笑：“這麽張嗎？”
瑜棟：“可不，現在都下午三點多了，還問人家吃午飯沒有哈哈哈哈。”
幾人笑，恒意遠窘然頭，“主要是能和我的神一起直播一次，我覺一輩子都值了。”
霓音靦腆笑，和他們簡單了解後，蘇安要去化妝準備，讓恒意遠給霓音介紹一下今晚的選品，恒意遠陪霓音對著流程，霓音已經提前準備好，配合得得心應手。
恒意遠看著，微微失神的目忍不住落在上。
對完産品，恒意遠給霓音倒水，笑：“姐姐，你這準備得很用心，我基本沒什麽需要補充的，你是我見過最認真負責的藝人了。”
霓音深吐一口氣，無奈道：“這些詞也不知道今晚在鏡頭下還能不能說得出來。”
“沒事，我在你旁邊呢，”恒意遠勾起角注視著，低聲音，“你不用怕，我會陪著你的。”
霓音禮貌笑了笑，沒有回應。
傍晚霓音去化妝，過了會兒恒意遠送來一份輕食：“姐姐，你先墊點肚子，今晚直播會到很遲，你別胃不舒服了。”
霓音道謝說不用了，說自己助理已經準備了，半晌恒意遠又買來了一杯青檸，笑笑：“姐姐，那你喝點這個吧，這個味道很好，無糖無負擔。”
霓音不好拒絕，道謝接過。
他走後，姜貝貝小聲嘀咕：“這人還熱的啊。”
霓音沒回應，“這裏眼妝再加一下。”
“好。”
大家鑼鼓準備著，晚上七點，直播正式開始。
霓音出現在鏡頭裏，一芋泥紫一字肩，頭發梳可的丸子頭，勝雪，面若桃。
右側坐著蘇安，左側依次坐著恒意遠、衛巍和瑜棟，在蘇安的介紹下，笑著和直播間觀衆們打著招呼，很快提前知道這活的鋪天蓋湧了進來。
【來了來了，等好久了！】
【啊啊啊音音寶貝，終于等到你出現了！】
【好久沒看到寶貝了，音音今天好好甜啊啊啊啊，一瞬間彌補了我加班的痛苦。】
【我準備好錢包了，支持老婆！！】
【……】
很快，直播間的人氣飆升，登上了同平臺的熱榜第一，觀看人設不斷往千萬以上升。
隨後另外三個男的也和觀衆打招呼，這三人是直播間常客了，恒意遠看了眼霓音，溫和笑：“很榮幸能和霓音姐姐一起直播，和聊了一個下午，姐姐人超級好，今晚我不當話癆了，我要在姐姐面前做個安靜乖巧的人。”
讓人笑，彈幕也熱鬧：
【遠遠好可，霓音姐姐好啊啊啊甜。】
【你還是話癆點比較好，安靜乖巧實在和你不沾邊啊哥。】
【了了，霓音和意遠坐在一起，一時間不知道該羨慕誰，夢幻聯了。】
直播開始後，蘇安先是和霓音閑聊，大家還一起玩了幾個游戲，氛圍輕松愉悅，過了會兒進主題，選品被一個個擺了上來，霓音也配合講解得很認真，每個都是上線沒多久就售罄。
到了一款男士襯衫，蘇安給大家基本介紹了款式後，笑道：“我們現在請我們直播間的男菩薩們給大家來個走秀！！”
很快，七八個高高瘦瘦的歐帥氣小哥哥依次走了上來，穿著各種款式的襯衫西，肩寬長，一個個還發達。
直播間裏氣氛被點燃，助播們直呼挪不開眼，彈幕也在激尖：
【安安姐是懂我們看什麽的！！！】
【我流口水了，我明明在看直播，為什麽有一種在逛窯/子的覺？？？】
【3號5號小哥哥我要了，來，上鏈接。】
【搞笑，我缺的是襯衫嗎，我缺的是男人。】
【對不起，我男朋友穿不出這種效果，不想買了。】
男模們上來，蘇安讓霓音點評著，男模們齊齊看向，朝笑著，霓音都不好意思了：“我覺得都很帥。”
“你覺得哪個材最好哈哈哈。”
霓音掃了一眼，笑說看t不出來，直播間打趣：
【音音的臉，眼可見的紅了哈哈哈哈。】
【別說是霓音，就是我被一群男圍繞，我也迷糊啊。】
【別為難老婆，還很單純，不了這場面哈哈哈。】
恒意遠見此說自己今天後悔沒去當男模了，“我也有，能不能在霓音姐姐面前也秀一下？”
大家起哄，恒意遠起到旁邊坐了幾個俯臥撐，彈幕很多起哄，蘇安笑：“今天是神來了，所以孔雀開屏哈哈哈哈。”
秀環節結束，進下一個的選品豆漿機，霓音幫忙演示著，恒意遠在旁邊幫著，聲言：“你小心點，裏面有刀片。”
【恒意遠好溫耐心。】
【今天一點不憨了哈哈哈，看過去拘束好多。】
【果真是乖巧大狗狗嗎？】
産品繼續介紹著，直播間一片熱鬧。
……
而另一頭，黑卡宴在夜幕下行駛。
剛從機場出來，此刻後座裏，男人一黑西裝，長疊，雙排扣風搭在旁邊的座位上，一張廓深邃的臉被節節晃過的路燈打亮，鏡片後的黑眸晦明不清，慵懶中帶了幾分不可靠近的疏離。
面前的平板正開著直播。
眼前的直播裏，沒有他擔憂的對霓音不利的事發生，只是也有一些事在意料之外——
比如十來個男人環繞他家太太的畫面。
褚梁轉過來對男人彙報道：“賀總，了解過了，今天直播進行得很順利，時風傳很尊重太太，流程確認過也沒有不適宜的地方。”
賀行嶼視線落向直播間裏，帶著甜甜笑意的霓音，以及旁那個幾乎今晚全程視線沒離開上的恒意遠。
男人托了托眼鏡，聲音聽不出緒：
“嗯，太太今晚玩得開心的。”
……
直播持續到了晚上九點半。
最後直播順利結束，和觀衆們道別後，大家順利收工。
蘇安和霓音握手，說辛苦了，謝今晚的配合，導播說今天的直播間人氣是近一個月來的最高，銷售額也是超出預期。
制片人等領導也上來和霓音通，霓音同樣回以謝。
走出直播棚，蘇安邀請霓音一起吃夜宵，霓音確實比較疲憊便婉拒，對方也不強求，說下次再約。
休息了下，和大家道別，姜貝貝等團隊員跟著霓音往外走，霓音手機進來條信息。
【直播結束了？】
來自家先生。
霓音詫異彎起眉眼：【是啊，你今晚不忙嗎，也看直播啦？】
賀行嶼：【看了。】
賀行嶼：【現在在等我太太下班。】
霓音震驚，立刻把電話撥了過去，那頭很快接聽起來，“賀行嶼，你回來了？！”
男人聲線低沉：“嗯，某些人不是說想我？”
霓音心頭翻湧漾，沒想到他又帶給驚喜了，那頭賀行嶼擡手看了眼腕表，慵懶言：“我已經在樓下等了我太太36分鐘了。”
霓音咧笑：“我馬上就來了。”
電話沒掛斷，和姜貝貝說了一聲，乘坐電梯往後門走去，笑意甜甜：“果然被你騙了，還說下周一回來。”
“提前簽訂合同了，過程還算順利。”
“那就好……”
走到後門，霓音走出去，就看到二十米開外停著的那輛低調奢華的黑卡宴，是他報的車牌。
霓音笑：“看到你車了。”
正要走過去，誰想忽而後方傳來悉的聲音：
“霓音姐姐——”
霓音愣了下，轉頭看到是恒意遠走了過來。
沒掛電話，扯下半邊耳機，看向他：“你好，有事嗎？”
恒意遠走到面前，一臉期待：“姐姐，你有空嗎，一起吃個夜宵可以嗎？”
電話那頭，後座的男人過車窗看到這幕，臉暗下。
霓音後退了步保持距離，禮貌不失疏離：“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恒意遠著急：“那姐姐我們可以加個微信好友嗎？能不能以後常聯系？”
霓音已經察覺到他的心思，婉拒：“不好意思，我不加私人微信。”
恒意遠結滾，褪去外表的乖巧溫和，帶著侵略的目看，低聲開口：
“姐姐，我喜歡你很久了，我對你是認真的，我一米八，今年21，Q大畢業，上海人，家裏開連鎖酒店的，單一年了，平時不煙不喝酒不賭博，檢常年健康，姐姐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
霓音此刻最尷尬的不是被告白，而是當著賀行嶼的面被告白。
到電話那頭的氣場都快冷如冰窖，頭疼想走：“不好意思，我真的對你不興趣，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恒意遠堵住：“那姐姐喜歡什麽類型？聽話乖巧的？還是溫的？還是你喜歡強勢霸道的，你喜歡什麽我都可以。”
恒意遠著急：“或者，姐姐可以先和我試試，我保證會讓你滿意，我想給姐姐快樂——”
他低聲道：“只要你不嫌棄，我想當姐姐的狗。”
霓音：哈？？？？！！
霓音腦子炸了，就聽到耳機那頭的男人冷冷嗤笑了聲，傳來的嗓音沉至谷底：
“我看他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