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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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一

chapter 57

溫熱從霓音腰間強有力橫亙的臂膀開始蔓延。

男人落在後的氣息如山間的風, 穿過纖薄白皙的蝴蝶山谷,來到一灣的春河,綿如水, 刺得雙臂青脈絡鼓起。

霓音被賀行嶼從背後困住,他低啞又帶著蠱的話噴灑在耳垂, 燒紅, 溫吞咕噥:“不、不行, 你上還著傷, 左手不能用力……”

“沒事, 一只手就夠。”

“你輕到我用一只手就能讓你掛在我上, 哪裏需要多用力?”

花灑的水還未關掉,順著在一起的皮墜落往下,霓音眼睫如被水汽沾撲閃翅膀的黑蝶,試圖努力飛過水幕,可卻一點點被/吞噬淹沒。

經過這次車禍,加上又知道他暗多年的事, 對他的意愈漸加深,自然也想和他更加親昵,只是他了傷,也只能忍著。

霓音對上他的眼,男人像是著沸沸熾火,眼底被念染紅, 仿佛再不幫他,他就要自燃了。

糾結半晌, 看了眼他上的傷口, 知道這人在那種時候失控的狂態,搞不好會把傷口扯裂開, 還是無拒絕了:“不行,再、再等幾天。”

後的男人不說話了,黑眸像是被竭力住狂浪的湖面,見他難這樣,角,甜甜輕吻他臉頰,聲哄他:

“等你傷好了,我再補償你好不好。”

男人結滾了滾,握住蔥白玉指,低啞嗓音像是從沙裏滾過:“那先用這個,好麽?”

霎時紅了臉。

拗不過他,還是妥協,想幫他緩解點。

不知過了多久,最後男人掌心扣住小姑娘後腰,如暴雨般的吻落下,完全臣服在給的愉快裏。

看著在外說一不二的上位者此刻完全被支配,澎湃愫將托起,霓音像是親經歷了遭,綿靠在懷中,聲唧哼,任由他汲取甘甜。

末了,淡靡氣息散去,一吻結束,他沉沉呼吸著,在耳邊低喟:“寶貝越來越厲害了。”

能生巧,如今也了解他,霓音害埋臉在他懷中,過了會兒覺到什麽,小臉通紅:“怎麽又來了你……”

“你覺得一次能夠麽?”

那到最深的甜盈男人已經嘗過多次,這樣雖然也能到,可杯水車薪不說,總是和真正骨的妙差了些許。

霓音真怕他太過了會影響他恢複,堅決說不可以再來了,賀行嶼咬耳垂:

“說好的,後面補償我。”

滲出樹莓,輕應了聲,隨後幫他正兒八經沖澡,這才看到他有結痂的傷口剛剛被牽扯裂開了。

從浴室出來,霓音拿著藥水強制命令他過來理傷口。

心疼,又氣鼓鼓嗔他:“大騙子。”

“嗯?”

“什麽排毒幫助新陳代謝,幫助盡快恢複,你就是故意騙我的……”

“我現在確實覺不錯。”他懶聲言。

“……”

膛:“你要再不老實,我就把你送回賀府,讓爺爺盯著你康複。”

“你舍得?”

“當然,”霓音在他耳邊,“賀總,我可不想榨幹你。”

男人眸一暗,想把拉進懷中,霓音笑著立馬逃走,“不管你,我去睡覺了……”

-

不由著他胡鬧,接下來的日子,霓音還是監督他好好康複養傷。

畢竟手上打了石膏,出現在集團容易惹人議論,這一個月賀行嶼基本都居家辦公,所有的會議和相關事宜通都在線上。

霓音想著借此機會,也讓他好好休假一次,調養好,誰知道這人雖然沒辦法去集團,可事業心仍舊一點不減,毫不停止工作的步伐。

每次晚上他表面上陪早早睡覺,可睡著後他就去工作,有次半夜霓音從睡夢中醒來,發現邊空的,疑下床一看,發現賀行嶼正在書房,鏡片下黑眸如矩,都吊著只手臂了,另一只手還在敲擊電腦屏幕,儼然一副殘志堅的模樣。

也不知道這種況是第幾次了,沒想到他這麽不顧惜自己的氣鼓鼓說再也不想理他了,男人低聲哄人,說是想把白天的事理完,可再一盤問,不是什麽急的事。

這人,連工作都有癮是吧……

霓音氣他老是不聽的話:“賀行嶼,你再這麽隨意對待自己的,等你以後不行了,我就踹了你找小鮮去!”

他臉黑:“……你敢。”

“我怎麽不敢,你現在二十八歲好,那三十八、四十八呢?你到時候敢保證能和二十歲的小男生比?”

“……”

氣哼哼:“你代一下,如果我不好好睡覺,半夜跑出來工作,你會不會生氣?”

每次若想熬夜晚睡,或是刻意節食,男人都不讓,但凡瘦了點他都會著急。

霓音說到底還是擔心他:“賀行嶼,你記住了,你現在是我的,我有權利管你,知道嗎?”

從小到大,除了爺爺和母親沒有人會這樣在乎他,如今,又多了個

賀行嶼心頭,把摟進懷中,說以後不再這樣了。

為了也能好好休息,賀行嶼該工作工作,該休息就休息,小姑娘監督嚴格,他倒是也甘心樂意被管。

比如中午傅藺征打電話給賀行嶼,說要和夏斯禮來霓園找他喝茶聊點公事,男人當即拒絕:“遲點,現在不行。”

平時工作上賀行嶼最積極,今兒倒是一反常態,仔細一問,男人語調疏懶解釋:“我老婆要監督我和一起睡午覺,不然要鬧脾氣的。”

另外倆人:……

妻管嚴還給你嘚瑟上了??

下午倆人到達霓園,傅藺征吃味:“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結了婚就是不一樣,平時也沒見這麽你關心你哥有沒有睡午覺。”

霓音撒說哪裏有,傅藺征呵呵:

“你就說,現在你哥和你老公,哪個更重要?”

霓音臉紅支吾,子就被摟住,賀行嶼懶聲勾:“大舅哥,我勸你別自取其辱。”

傅藺征:“……”

好好好,沒了!!!

夏斯禮調侃,如今賀行嶼出了車禍,倒是因禍得福,現在可被老婆寶貝了,簡直不要太幸福。

晚上陪賀行嶼複健,霓音都不嘆:“賀行嶼,我真羨慕你。”

“羨慕什麽?”

“羨慕你竟然有個這麽好又這麽心的仙老婆,你也太幸福了。”

賀行嶼笑,在臉頰落下一吻,嗓音低

“是,我的榮幸,能讓這麽好的仙嫁給我。”

-

時間晃眼而過,從初春到了春末。

賀行嶼休養著,經過兩次複查,他恢複良好,手臂上的石膏也拆了下來,回到了集團辦公。

與此同時,霓音也開始忙著電影《暗夜》的宣發。

一個月後的四月底,他們收到了警方的消息,這個月以來警方對案件深調查,通過肇事司機的供述和山路監控等證據已經確定了他和周磊的犯罪事實,警方準備將案件移送檢察院,後面會提起公訴,依照刑法,估計周磊至要坐七年的牢。

周磊的老婆估計實在不了這種日子,和他提出了離婚,這件事也傳到了住在神病院的周茵耳中,那頭人整天渾渾噩噩的,聽到後懵然著,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

如今每天就坐在窗邊,抱著小時候給賀行嶼買的賽車,絮絮叨叨念著兒子的名字,不明況的外人看到都覺得可憐,可若是深以了解後,都不得不說一句,善惡有報,人在做天在看。

解決後,霓音和賀行嶼提出想去給賀母時曼掃掃墓:“和你結婚這麽久了,還沒有去看過媽媽,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

第二天,倆人到了京市的一陵園,霓音抱著束賀母生前最喜歡的白玉蘭,賀行嶼牽著走到墓前。

墓碑上人面容溫和帶笑,年輕漂亮,賀行嶼的眼睛和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陌生又悉的面容印于眼前,牽扯過往許多記憶,賀行嶼蹲為母親拭墓碑:

“媽,我今天帶音音來看看您。”

霓音把花放下,看向照片,提起角:

“時姨,好久沒見,我是音音,如今我和行嶼結婚,應該要您一聲媽媽啦。”

很早之前時曼就和賀行嶼父親離婚了,霓音見到時曼的次數并不多,但每次跟著賀行嶼去時曼那邊吃飯,對方看到臉上永遠是笑盈盈的,給做好吃的甜品,幫編漂亮頭發,溫音音寶貝。

時曼經常說,如果能有霓音這樣一個兒該多好。

霓音很喜歡,對方對也是如此。

只可惜時曼這一生過得心酸痛苦,離開得太早,霓音也沒了孝順對方的機會。

霓音彎起畔:“媽媽,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陪在行嶼邊,他現在有我,我會陪他很久很久的。”

賀行嶼握住霓音的手,看向母親照片:“媽,如今我一切都好,您不用擔心。”

他眼底化開灼意,磁沉開口:

“很早之前,我跟你說過的,我喜歡的孩,現在我終于娶到了。”

“音音特別好,有在我邊的每一天,我才覺活得有意義,我很,如果您在,我相信您也會一樣喜歡。”

霓音鼻尖酸,含笑對上男人的眼,賀行嶼道:

“媽,您不用擔心,我不會停留在過去,現在我和音音會一起往前走。”

時曼生前也知道兒子心裏裝了太多沉重的東西,最大的心願,只是希賀行嶼能夠開開心心,健健康康,安穩過這一生。

如今母親也可以放下心來,因為他終于找到了可以代替恨意來支撐他活下去的方式——

那就是陪在霓音邊,和攜手走過一輩子。

末了掃完墓,霓音和賀行嶼走下臺階。

霓音想到從前,笑笑:“還記得媽媽以前對我可好了,每次都給我吃的荷花和桂花定勝糕,那味道比我家請來的甜品師傅都做得好,每次吃完我回家肚子都圓鼓鼓的。”

年輕時候很喜歡做甜品,只可惜我不吃,所以喜歡給你做。”

“我當時都不好意思經常過去找,怕我太貪吃了,等會兒招人煩。”

“不會,媽經常和我說你很可,看著你吃開心。”

霓音梨渦彎起嘆:“哎,原來喜歡也會傳嗎?難怪你也那麽喜歡我呢。”

賀行嶼含笑說是,霓音想到剛剛他和時曼說的話:“媽媽之前也知道你喜歡我嗎?”

之前看出來了,問過我,我承認了。”

知子莫若母,兒子平時冷冰冰的,在霓音面前卻是藏不住的溫當然看得出來。

霓音扭頭看他:“當時你承認後怎麽說的?”

“怕不滿意?”

“那不會,媽媽肯定會說我這麽好,你眼可真棒。”

賀行嶼笑:“嗯,也很喜歡你,如果我追到了,以後定要專一待你,護你平安順遂一輩子。”

時曼這一生最大的敗筆是婚姻,所以希兒子不要像父親一樣為負心漢。

好在賀行嶼和父親完全相反。

賀行嶼垂眼看:“所以我提出娶你,這就是我給你的承諾。”

一心一意一輩子。

一生一世一雙人。

心間湧上溫暖,倚在他懷中。

頭頂天湛藍,棉花糖雲朵漂浮,微風拂開他們經過的合歡樹,落下片片青葉。

-

掃完墓後的幾天,霓音和賀行嶼收到消息,周磊的案件已經移了檢察院。

周家徹底沒落,周茵只剩下一個年紀老邁的在老家,其他人現在也不敢再招惹賀家,牽扯了二十幾年的恩怨也算是到了盡頭。

監獄裏的賀明旭知道此事,許是真的開始後悔當初做過的事,哭著打電話給賀老爺子懇請放過周家,畢竟也是自己孫子,賀老爺子聽著也難,最後賀行嶼為了老爺子,決定把二十多年的牽扯停在這裏,不再糾纏下去。

他已經為母親報了仇。

他也不想被這些事牽絆。

所有的糟心事終于有了了結。

霓音和賀行嶼的生活也回到正常的軌道。

五月初,司機杜安和褚梁的傷也愈合得差不多,再等一個月就可以回歸崗位。

倆人得到了高額的補償問,霓音和賀行嶼也親自去探過,倆人仍舊忠心耿耿選擇跟在賀行嶼邊做事。

賀行嶼雖然外表嚴肅不好說話,但實際上對待下屬很好,不然不會如此得人心,坐到現在這個位置。

幾天後,賀行嶼去醫院複查,醫生說他的手完全恢複好了。

回到家裏,霓音得知後還有點擔心:

“完全好了嗎?確定怎麽樣都不疼了嗎?”

話音落下,賀行嶼左手就把一把抱了起來,轉了個圏,嚇得輕,抱住他脖子,他把掂了掂,“你覺得呢?”

這人嘚瑟起來了,霓音看向他,塌陷梨渦:

“這是又能抱著我做深蹲了是吧?”

他眼眸深深:“還能在你上做俯臥撐。”

曾經他的確做過,男人渾汗涔涔的,作標準利落,下沉一下親一次,當時霓音被得臉頰通紅,後來就被他給欺負了。

曾經旖旎的畫面在大腦浮現,覺到空氣都變得危險了,連忙提醒他:

“兩點了,你要開會了。”

今天是周末,但下午霆海資本有個國視頻會議,霓音從他懷中下來,看他忍的神,眼尾勾起:“好好工作哦,賀總。”

小白兔逃走,賀行嶼沉沉吐了口氣。

賀行嶼去開會,霓音回到房間,想到他剛剛難的模樣,心思也卷著漣漪四起。

男人雖然好恢複得快,但從傷到現在也一個月了,都只吃素。

時間久了,以他的胃口哪裏能夠忍得了。

就跟之前喝中藥那段時間一樣,晚上但凡在家和他一起睡,都要被他磨得天人戰一番,好幾次都難捱得差點投降,還好最後是理智占了上風。

天知道他現在是了多久。

估計把吃了,連骨頭都不吐。

但不單單是他想也同樣如此。

正巧下午和夏千棠打電話,霓音糾結半晌,支支吾吾問建議,夏千棠聞言大吃一驚:

“啥?!那方面該怎麽主?!怎麽回事寶貝,不會是賀行嶼出完車禍就不行了吧!還需要你主?!”

霓音罵瞎說八道啥,就是想哄賀行嶼開心一下而已,夏千棠輕嘖:“他都養傷一個多月了吧,就現在還需要主嗎,你往他上一坐,他就能瘋了,不過我提醒你可得注意啊,別再去看老中醫了哈哈哈哈哈。”

“你還敢提這事!”

霓音把臉埋進枕頭,這是一生恥辱……

夏千棠取笑完,正經道:“想哄你男人開心不是簡單的嗎,比如房間裏點上燭,穿上件qqny,主點躺著等他,賀行嶼肯定死了,只要是你他都!”

霓音沒買過那玩意兒,“什麽樣的睡啊……”

“你等等,我給你找找。”

夏千棠翻看著購件,突然想到什麽,激道:“你不用買啊!我不是送給你了暖床禮,裏面就有現的,一共三件,哪件都能讓賀行嶼流鼻!你不會扔了吧,扔了我跟你鬧啊啊啊……”

霓音臉紅說自己沒扔,夏千棠讓去試試:“沒想到啊,兜兜轉轉我這禮最後還是派上用場了!你用完如果驗很好記得謝我,哪個親閨能這麽為你未雨綢繆啊。”

霓音嗔,掐滅電話,五分鐘後終于從儲室裏翻出了那個盒子。

之前甚至都沒好意思看,直接丟了進去,如今稍微翻翻,臉頰跟燒酒一般。

這哪是服啊,就是幾片布……

其他的東西不太適合,最後拿了想要的就做賊心虛般回了臥室。

傍晚,天暗下。

賀行嶼開完會,和一起吃了晚飯。

飯後男人去理公事,霓音也去練練琵琶,九點多忙完,回到臥室,看到賀行嶼坐在沙發上看著財經雜志。

慵懶疊,一,腰線跟隨襯沒在腰裏,勾勒分明的線條,下頜線利落分明,鼻梁上架著的細邊眼鏡,妥妥的斯文/

只有霓音知道他摘掉眼鏡後的反差模樣。

壞得讓人生,男人在那方面的魅力毋庸置疑。

心跳微,走進去,賀行嶼擡眼看

“練完琵琶了?”

“嗯。”

他淡淡應了聲,冷白指尖翻頁,說看完這幾篇文章。

霓音微愣,沒想到這人一反常態,還有看文章的耐??

回神輕輕應了聲,走去桌前擺弄玫瑰。

這人下午那麽著急,現在怎麽這麽淡定……

是不是又在故意套路……

想到下午的計劃,心猿意馬等了他半晌,見他還在看雜志,便走過去:“賀行嶼,你看完了嗎?”

他掀起眼皮看,“怎麽了?”

霓音故作隨意嘟囔:“沒有,我剛好今天累了,想泡個澡,你要嗎,要的話我就去放水。”

下眼底過的緒:

“一起麽?”

霓音耳垂加深:“都行,看你……”

男人應了聲,霓音走去浴室,很快水池裏積蓄溫水,過了會兒走出來:“水放好了。”

賀行嶼起拉住,霓音卻沒走,溫吞拒絕:“你先泡,我等等。”

“怎麽了。”

“我……我有面沒拿……”

他無聲勾

小姑娘以為自己瞞得很好,殊不知他有多了解,剛才他藏有心事,故意慢條斯理看著雜志,想看看要折騰什麽。

他聞言,強的心火已然在熊熊翻滾,忍住把扛起抱進去的沖:“好,我先去。”

賀行嶼走去浴室,襯解下,踏進中央的圓形浴池,慵懶坐下。

眼前飄散著淡淡霧氣,清甜的玫瑰甜香是旁邊所點香薰散發的味道,彌漫在鼻息,和小姑娘上的很像。

他靠著浴池,已然翹首以待。

半晌,浴室的門終于打開。

他轉頭看去,霓音進眼簾。

人個子高挑,如瀑的黑發綰起,出面容白若凝脂,雙瞳剪水,長纖細白皙,好似月下的一灣荷塘,拂開水面朦朧的青霧,一朵荷花亭亭盛開在河面,姣姣盈盈的月傾灑而上。

披著浴袍,朝他走來,眼尾掛著一抹胭,又

走到浴池旁邊,忍著意,故作自然扯了浴袍帶子,外掉落在地,霎時間裏頭比春天更明豔人的景象乍現。

吊帶蕾si服明顯是經過心設計,該遮的地方都沒遮,再加上從小被養到大,糯的尋不見瑕疵,著白皙雪

柳面桃腰,近乎豔冶,朦朧的那層輕紗揭開後,是攝魄奪魂的震撼。

這一幕,對賀行嶼來說是何等沖擊。

如導彈準摧毀所有的自制和理智。

——賀行嶼怎麽也沒想到,小姑娘準備的是這個。

踏進浴池,對上他的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把拉了過去。

……本來還醞釀了半天如何勾他。

他著急到沒讓表現的機會。

池面瞬間開水花,跌坐進他懷中,輕了聲,攀住他肩膀,男人鎖住腰,直直看著

“不是說要拿面?這才是目的?”

溫水漫過半,霓音臉頰被蒸騰而上的水汽熏紅,自帶一,輕聲問:

“你、你不喜歡嗎?”

往挑起之按,他氣息沉沉,薄耳邊,嗓音沙啞:“你說我喜不喜歡?”

他都快炸了。

霓音主如小蛇湊過去,又甜又:“你喜歡就好……”

很快被掐住,男人的氣息重重席卷而來,封住呼吸,掌心在深海中探游,水面之下的暗昧只有知道。

一點點崩塌陷淪,半晌城門失守,霓音靠在他懷中,大腦催迷,心跳如離弦的箭,任由他胡作非為。

汲取口腔的清甜,賀行嶼發熱,把箍得更,“剛剛知不知道我有多難?”

“什麽……”

“故意裝作在看雜志,等你找我。”天知道,他剛剛有怎樣的自制力。

霓音臉紅嗔他壞。

果然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他吃素了一個月,如今怎麽可能忍得住。

他星星點點的吻落下,低聲問:“什麽時候買的這服?”

“不是我買的……”綿綿哼,“還記得嗎,是棠棠之前送的……暖床禮……”

賀行嶼記起,揶揄:“你當時不是吵著鬧著要要扔麽?現在開始用它了?”

“……”

當時他們之間什麽都沒發生,誰能想到後面和賀行嶼這方面的生活如此甜……

霓音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之前不是答應過你,等你傷了再補償你嗎?我說話算話的。”

賀行嶼看向,攏起漆黑眼尾:

“那今晚一整晚都得說話算數。”

霓音後腦勺被扣住,他再度吻了過來。

氣息攪弄,思念伴隨這段時間著的念想同時在心底迸發,他們都期盼已久,難以自已。

霓音閉上眼,主環住他的寬肩,子如同被他完全納羽翼之下。

很快,霓音聽到布帛撕開的聲音,瞪大眼睛。

這人怎麽……

賀行嶼力氣極大,惹臉頰通紅,男人吻如流連忘返而下,霓音子微微後傾,仰起臉像是一條竭力尋找新鮮空氣的小魚,男人迅猛如的攻擊好似颶風掀起狂浪,清楚知道哪裏是小姑娘寶藏的最

影在水面撒著淺金

時間一秒一分被碎打爛。

不知過了多久,賀行嶼起去拿了東西回來,坐到浴池中,重新摟住小姑娘:

“寶寶,面對面坐在我上,嗯?”

眼眸一,他子慵懶往後靠:“不是要補償,不是該主點?”

“……”

幾秒後小兔子洇紅著眸,攀住他的肩膀。

找到支點建造高塔,霓音抱著他,聲音不住,幾秒後他薄熱的氣息近,帶著淡淡笑意:

給你,自己來玩。”

霓音猶豫著,還是拿過了主權。

世界秩序顛

一開始以為是微風下的波粼粼。

到後來,雲層加厚,大雨降下,狂風搖浪中,小船快要傾覆。

賀行嶼看著小姑娘為了他一點點變了模樣,眼底漆黑瘋,滿足湧上心頭。

到最後沒了力氣,在他耳邊小聲撒,賀行嶼才拿過主權,徹底掀起塵封已久的念想。

久違的他,久違的他帶給的窒息。

像只沖出牢籠的野,一口咬破小白兔的管,男人眼尾深紅,bao發力驚人的厲害。

池水四濺。

影也迅速蒙上霧氣。

霓音驟然失聲,指尖快要掐進他裏,掉下眼淚來。

討饒,半晌賀行嶼堪堪停下,抱著利落站起,隨手扯過旁邊臺面上的浴巾給裹上,轉往房間裏走去。

,賀行嶼咬著耳垂,在耳邊故意說了一句話,惹來更加酡紅。

他說,在水裏,看不出為他怎樣/

可明明緋紅的臉,甜破碎的音,抱著他近,都足以說明一切。

曠別已久,倆人狀態都格外好。

臥室裏只開了一盞小燈,細的空氣裏流淌著縷縷清新的玫瑰花香。

霓音卷著水汽的白皙子落進中,賀行嶼傾,餘落到床頭擺著的那個朱麗葉玫瑰木雕,俯,突然溫

過了會兒他停下,輕臉頰,獨獨裝著的黑眸赤深,一點點染上猩紅。

霓音見他這樣,“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

他嗓音低啞:“上天是公平的,從前有那麽多痛苦,還好,他最後給了我一個你。”

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歡喜。

霓音眼眶微酸,與他對視:“你對我來說,也是如此。”

當吻落下,賀行嶼將再度拋到空中:

“以後最我,對麽?”

霓音抱著他,承接他全部意,無比確信又堅定:“嗯,只你,最你……”

窗外暗夜流

一隅天地只剩下彼此。

賀行嶼吻上眉間:“你是我的,別人再也搶不走。”

-

一夜難眠。

翌日,直至天邊翻起了魚肚白,糜消散,臥室徹底歸于平靜。

幾乎是一夜,從浴室出來,霓音饜足而昏昏睡地被男人抱著,眼皮子都睜不開。

幾個小時後,太升起。

湖藍天落下淺淺日

五月初,天氣由春夏,後院的西府海棠盛開,枝繁葉茂,在日下如抹了層油綠,霓園的玫瑰園中許多花也盛開了。

日上三竿時,霓音終于睡醒。

各自忍了多日,加上知道了所有憾錯過的過往,倆人昨晚都沒什麽理智可言,霓音也全然放下,毫不掩飾主回應,他想要什麽,都給。

突然了新時長和新次數,男人極壞,還哄著小姑娘把另外兩套白的穿起來,結果這兩件和第一件的下場一樣,全部戰損。

抑多年的意如今全被知曉,他無需再藏,好在他無論兇烈,小姑娘都能以溫承接回饋,倆人契合無比。

醒來,霓音翻了個懶腰,如小貓的聲落到臥室隔壁的小書房裏,很快男人走來:

“醒了?”

霓音黏人抱住他:“老公早……”

睡醒抱著他,甜甜說早安,這樣的畫面,是他曾經不敢奢的畫面,如今竟然真。

賀行嶼眉眼溫

“睡夠了麽?”

“太累了,早上四點才睡的……”

他笑,“昨晚不是音音同意的麽?”

答應他,讓他完全盡興,本來都偃旗息鼓了,後半夜他又纏了過來,半夢半醒間也了心。

霓音把臉埋在他肩頭,“那你盡興了嗎?”

賀行嶼笑了笑:

“還是得顧及點你。”

霓音變了小桃子,耳鬢廝磨一會兒,有點怕這人又來,推開他起來去浴室。

過了會兒,洗漱完,走去更室,換了件上個月新買的新中式旗袍。

旗袍是淡淡的,上頭用蘇繡繡工一針一線耗時三個月繡的桃花清麗人,栩栩如生,烏長的黑發用賀行嶼送的蝴蝶玉簪綰起,一張小臉未施黛,卻白皙得找不到一瑕疵。

賀行嶼已然不在房間裏,走出臥室,到外頭的大書房,就看到他在裏頭。

男人側,一中式的黑倚在書桌旁,正垂眼看著什麽,側臉面容清雋冷貴,後方的落地窗,漫漫日下,西府海棠枝葉搖曳。

“你在這兒呢?”

賀行嶼轉頭看到,朝手。

含笑走進去,他把牽到面前,就從旁邊的地上拿起一大捧花。

玫瑰花灑著晶瑩的珠,層層疊疊花瓣包裹而上,馥郁芬芳。

竟然是的朱麗葉。

霓音眼底暈開驚喜,接過,賀行嶼悠然問:“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麽?”

霓音努力想了下,不是他們兩個人的生日,也不是特殊節日,“什麽日子……”

“賀太太怎麽還不如我有儀式。”

懵然,就聽到他笑:

“今天是我們的百日紀念。”

霓音愣了下,瞬間記起他們的結婚日期,賀行嶼俯平視:

“賀太太,結婚一百天快樂。”

轉眼間,時間竟然過得如此快……

“一百天快樂……”

霓音眼底灑上細碎笑意,盈盈看向他:“是我們開始相的一百天。”

賀行嶼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絨盒子。

打開一看,裏頭是一對新的對戒。

下,戒指璀璨奪目,兩只分別刻著對方的名字寫和結婚的日期。

他拿出鑽戒,推進的無名指。

就像是回到了他們領證那天。

曾經是和陌生,而如今一百天過去,他們陷,對未來有很多的期待。

男人和兩額相抵,嗓音低

“一百天太短,我們慢慢把它變一年,三年,五年,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好麽?”

霓音眼裏單單倒映著他,腦中閃過許多畫面。

從青蔥歲月,到如今,兜兜轉轉,始終是他。

彎起紅:“從現在開始,一直到白首而終,我們永遠不分開。”

轉眼看到他手邊的暗紅的梨花木禮盒,和那張燙金紅紙,“這是我們的婚書……”

“對。”

賀行嶼拿起,把懷中,嗓音耳邊,一字一句溫念著: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赤繩早系,姻緣天定。

願兩小無猜,同伴同行,深意長。

盼桃花灼灼,花好月圓,喜結連理。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從此與傾共度四季春秋歲歲年年,海枯石爛,執手永偕。”

他尾音繾綣綿長:

“名字:賀行嶼,霓音。”

霓音看著,心河掀起,鼻尖泛酸:“沒想到一出生定下的婚書,最後竟然真了。”

那放在暗室被束之高閣的婚書,如今終于得見天

男人在落下一吻,深深注視

“所以,這是命定的婚約。”

“賀行嶼和霓音,就是命中注定。”

哪怕錯過,哪怕走散,但命運之神早已將他們牽在一起。

過山高路險,踏過時洪流。

從此,四季春秋,歲歲年年,他們定會朝朝暮暮,執手永偕。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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