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什靈
番外四
霓音上了保姆車。
姜貝貝等團隊員一窩蜂圍了過來, 激察看霓音手上的婚戒:
“音音姐,這個鑽好漂亮啊啊啊啊,也太大了, 要閃瞎人眼了。”
“婚戒肯定要大,不大怎麽能彰顯賀總的呢, 賀總什麽時候對音音姐小氣過。”
“音音姐, 剛剛賀總給你戴戒指的時候好甜啊, 以後可以明正大戴了, 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倆結婚了。”
霓音無名指上的是純天然普銳斯鑽, 賀行嶼之前告訴, 這是在他創立的霆海資本上市那年,他拿一整年的個人收益拍下的。
當時他們斷聯,相隔甚遠,他知道自己沒有送出這戒指的資格和機會,可心底最深那不敢被人知的念作祟,卻還是想為拍下。
霓音挲著戒指, 心間漾開悸。
半小時後,到達拍廣告的地點,經過昨天的事,現在熱度極高,一下車等候的和得知行程的們就蜂擁而來。
今天一高定的抹藍綠不規則子,擺隨著步伐飄然搖曳, 雪白肩胛和天鵝頸弧度曲線窈窕,一張白瓷臉蛋如水墨畫暈開了抹淡淡的胭紅。
被助理和保鏢護送, 霓音踩著高跟鞋往前走去, 紅輕彎,擡手和們打招呼, 明豔人。
霓音手上的戒指太過奪目,被拍到後,很快就上了熱搜,有資深博主查到了這鑽的來歷,從上世紀傳承到現在,市值相當于京市中心的一套房。
這有錢程度,本想象不到……
有人再度料說賀行嶼之前給霓音拍的玫瑰針,輒都是幾千萬,網友們小心髒不了:【有錢的男人有很多,但是願意給人花錢的不多,賀行嶼對音音是真了嗚嗚嗚。】
【羨慕兩個字我說淚了,嗚嗚嗚我就有錢人談,麻煩倆人接下來多撒點糖。】
【有一說一,賀行嶼比之前那位好多了,藏著掖著,讓霓音都被罵小三了,還不敢公開關系。】
【還記得鮑詩筠那次,賀行嶼在鏡頭前那樣為霓音說話,原來是為老婆撐腰,真的好男人。】
【我也喜歡賀總,音音眼可見最近狀態好好,明顯婚後很幸福。】
【原來,賀總那麽帥的男人是被霓音睡到了啊啊啊,只有知道賀總私底下是不是那麽反差。】
【不是,我總覺音音那樣的小板,經不起……】
【這型差,應該好幸福……啊啊啊我不敢往下想了[害]】
【……】
評論當中,被提及到的宋詹,昨晚喝了一晚上的酒,已經被霓音結婚的消息搞崩潰了,他沒想到當初一失足了千古恨,現在徹底沒了回轉。
他醉後說這輩子不結婚,就等霓音離婚,連朋友也看不下去了,說之前也沒見他有多喜歡霓音,現在深得把自己都了:
“你洗洗睡吧,人家現在舉案齊眉,恩恩,你是追妻火葬場徹底火化的那種。”
“……”
宋詹萬箭穿心,徹底破防。
不過他破防就破防,如今也無人在意。
早晨賀行嶼到達森瑞總部,九點多開例會,他走進會議室,底下醞釀了一晚的八卦目排山倒海而來,就見男人向來冰冷的面容帶著極淺的意,看過去似乎心不錯,左手的婚戒也很明顯。
昨天宣的消息出,森瑞部直接炸了,大家沒想到他們這位邊連只母蒼蠅都看不到的制冰機大Boss竟然結婚了,而且總裁夫人真的是大家期待的霓音。
從青梅竹馬到喜結連理,簡直了,天生一對。
中午會議結束,賀行嶼給霓音打電話,問收工沒有,霓音說正好忙完,男人本來想去接,霓音說這邊蹲守,讓他千萬別來,他強求不了,聲問:“那你來集團找我?一起吃午飯。”
霓音臉熱:“會不會太高調了呀……”
男人笑,“昨天都那麽高調了,現在怕什麽?”
霓音赧應下,過了會兒到達集團,褚梁接上樓,經過總裁辦,員工們看到激地土撥鼠尖,紛紛圍上來,大家說沒想到超級大明星如今變了他們的總裁夫人,霓音面頰微紅,甜笑回應。
過了會兒賀行嶼從辦公室出來,霓音轉眸和他對視,男人走來:“就說你怎麽上個樓這麽久。”
霓音笑說在和大家聊天,員工們激和大老板說他和霓音好般配,向來冷言冷語的男人難得面容浮現了點溫和,原來哄老板開心這麽簡單!
最後賀行嶼摟住霓音,“走了。”
回到辦公室,賀行嶼問剛剛他們在聊什麽,霓音眉眼彎月牙,悠然嘆:“不知道為什麽大家一直說沒想到我們倆私底下那麽甜,還誇我好可好萌,我難道可得太明顯了?”
他想到什麽,笑了,“是很明顯。”
“嗯?”
賀行嶼俯看:
“畢竟——”
“當初他們都聽到過,你是怎麽和我撒的。”
“??!”
突然想起上次社死的那條微信語音。
霓音腦中轟得,炸了。
一瞬間笑容消失,生無可埋進他膛哭唧唧:“我以後再也不來森瑞了!太丟人了!他們現在都知道是我了……”
男人笑著抱住:“現在躲也來不及了不是?”
中午本來賀行嶼想帶霓音去嘗嘗公司餐廳,霓音臉皮薄,死活說不去吃飯,說才不想被圍觀,賀行嶼也依著小姑娘,褚梁點餐。
遲些時候褚梁提著餐進來時,也彙報說查到了在網絡上料邁赫那件事的人,就是樂箐那方面的勢力,包括安排水軍污蔑霓音被金主包養,是樂箐的公司在背後推的。
樂箐一直對霓音懷恨在心,這次電影宣發,霓音一個二的熱度了為一的,當然想把霓音名聲搞臭。
賀行嶼冷笑,“不知道鮑詩筠的下場?”
這群人真是不怕死。
褚梁說,估計樂箐那方仗著還在電影宣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想賭一把看賀行嶼敢不敢公開。
只是樂箐沒猜到的是,其實是霓音不想公之于衆,而不是賀行嶼。
霓音也猜到了,倒是要謝樂箐,讓和賀行嶼有了合適的機會宣,賀行嶼眉眼漆冷:“告訴商務部,和晨鼎房地産的合作別跟了,今年所有和金航傳的合作也全部停了。”
晨鼎房地産是樂箐家的,之前一直找森瑞求合作,金航傳是樂箐的經紀公司,現在電影還未上映,為了霓音,沒辦法直接對樂箐本人手,那就先給點教訓。
大半年後,賀行嶼派人多方調查,直接出了樂箐稅稅的新聞,徹底斷送了的職業生涯,知的人也調侃賀行嶼是出了名的“記仇”,當初在賀家他都能臥薪嘗膽十幾年才奪回森瑞,現在敢惹他,簡直腦子了。
現在看來,這次的事沒有影響霓音的工作,他們的婚訊也得到大多數網友的支持,晚上新銳傳和賀行嶼個人律師團對網上幾個帶節奏的、給霓音造黃謠的賬號發了律師函,網友們表示支持,表示要追責到底。
不過網上仍然有一些另類聲音說霓音和賀行嶼是商業聯姻塑料夫妻,倆人之間的結合帶來的利益明顯,娛樂圈哪有什麽純潔,不過逢場作戲罷了。
霓音有時也會被這些言論氣笑,但也知道網上的輿論不可能完全一邊倒,不重要的人不必在意。
和賀行嶼繼續著生活和工作。
小半個月過去,五月下旬某天,賀行嶼接到消息,他大學時候一位恩師長了腫瘤,剛做完手,消息一直對外瞞著,是有同學在醫院見了,立刻把這個消息發在了學院群裏。
有同學提議去看看老師,賀行嶼所在的宿舍群裏也在討論這件事。
恩師名阮林,如今已經七十幾歲退休了,從京市搬回了老家市生活,賀行嶼大學時創業得到了對方許多幫助指點,阮林知道他家裏的事,也心疼這孩子,經常他來家裏吃飯,如父輩般給他許多關懷,賀行嶼一直很激敬重他。
如今生病,他理當去探。
趙嘉澎私底下也聯系賀行嶼,托他帶去補品、代為表達一份心意,于是有同學問到賀行嶼,他說他會去。
周末,他飛去市。
而就在一周前,霓音去外地搞電影宣發,地方正巧也在市。
賀行嶼告知要過去,霓音調侃他:“賀行嶼,這才分開幾天呢,你就想我啦?”
男人悠然笑:“不行麽?”
“我明天就回京市了,別折騰。”
他低磁中帶著意味深長的嗓音過電流傳來:“一個晚上也不想等。”
小姑娘臉紅,最後他不再逗,說了實話,不單是去見,也是去看老師。
“阮老師知道你,還說也想見見你。”
霓音得知賀行嶼對阮林的敬,為人自然也說當同去探。
只是因為的工作要到晚上才結束,下午賀行嶼先去,他到阮林所在的私立醫院探,誰知剛到VIP病房門口,就看到十幾個同學。
男男都有,也是來探的,幾人看到賀行嶼,眼睛亮起:“阿嶼,好久不見!”
賀行嶼走上前,和他們問好,有幾個是兄弟的勾肩搭背起來,大家和他介紹著,有男生笑:“行嶼,好幾年沒見,同學聚會你很來,今天也是有緣,終于能遇見一回。”
賀行嶼淡笑應,打完招呼,到最旁邊的一個人,一明麗幹練的西裝包,栗頭發紮起,材纖瘦苗條,格外漂亮,名何渺。
人看向他,眼波泛起漣漪,提起角頷首:
“好久不見,應該稱呼為一聲‘賀總’了,估計你都忘了我了。”
看到倆人面對面,旁邊許多人的目在他們上轉了圈,怕何渺調侃,有人忙出來含笑調侃:
“那怎麽會忘記,咱們那一屆最出名的外語系系花,我們全校都認識,應該是校花級別了,賀總應該是記得的。”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何渺就是當初大一時轟轟烈烈追求賀行嶼的那位生。
當時何渺把賀行嶼堵在教室門口的事在全校都傳開了,所有生也是從那時候得知了那麽難追的賀行嶼,原來是心裏有了喜歡的人。
後來何渺放棄了,大二時還談過一段,後來分了,現在是單,是一名翻譯,之所以今天來,是因為何渺的父親和阮林是多年老友。
賀行嶼聞言未置可否,只禮貌回應,何渺大方笑笑:“記不記得都沒關系,畢竟這麽多年都沒聯系了。”
大家把注意力移到阮林上,幾人和老師打招呼,詢問他狀況,阮林說做完手好的。
聊了半晌,何渺和朋友柳芮去洗手間,柳芮私底下打趣前者:“怎麽樣,如今看到賀行嶼,心如何?”
何渺笑笑:“有什麽覺,那麽久之前的事了,但是客觀來說他確實越來越有魅力了,比大學時候更優秀了。”
很多男的長著長著就發福發了,就一臉油膩了,但是賀行嶼仍舊英俊清雋,加上如今所擁有的份地位,百分之九十九的男站在他面前都黯然失,也難怪之前網友們對賀行嶼那麽垂涎滴。
“那你還惦記他嗎?”
何渺斂睫笑笑:
“惦記什麽,他都結婚了。”
朋友聽出話中的惋惜之意,知道何渺當初是真喜歡賀行嶼,嘆氣:“真可惜,本來去年聽說賀行嶼還是單,我還想慫恿你再去試試,誰知道他今年就結婚了,還是和一個明星,之前賀行嶼不是說有個喜歡的生嗎,他和那生沒結果?”
“誰知道呢。”
“我以為他會選擇那種溫婉的世家小姐,你說他倆之間是真還是假?”
何渺想到那些新聞,“我覺他們相的。”
“真想不通,為什麽是霓音,就因為是明恒的千金?還是長得漂亮?”
何渺輕笑:“你了解過霓音嗎?你要不上網搜搜的個人簡介?”
朋友疑拿出手機一搜,就被驚到了。
從小就琴棋書畫樣樣通,國外拿獎無數,從小到大都是一流的學校,年級第一,大學保送清大,專業績四年全院前三,領最高規格獎學金,在圈拍戲之前還參加過國際級競賽并獲獎。
原來長得漂亮是霓音最不起眼的優點……
何渺:“你以為賀行嶼的眼很差?霓音只是圈去拍戲了,要是不進娛樂圈,這就是按照明恒繼承人的標準去培養,說不定現在都開始管理集團了,你這是對明星帶有眼鏡。”
朋友說不出話,這履歷比不過……
“好吧,霓音真的很優秀。”
倆人回到病房,賀行嶼和同學們已經在陪阮林聊天了,過了會兒賀行嶼接到電話,應了聲:
“我馬上來。”
同學們疑詢問,賀行嶼溫聲言:“我太太來了,我去接。”
衆人震驚:太太?!!!!那不就是霓音?!
霓音要來了?!!!
一旁的何渺同樣一怔。
病房裏嘰嘰喳喳,沒過多久,門被推開,大家齊刷刷轉頭,就看到賀行嶼牽著霓音走了進來——
霓音個子高挑,淡青的限量款一字肩長,勾勒子玲瓏的曲線,擺開叉,細白長若若現,烏發紅,一張臉白到會發,如同瓷娃娃的五極為立致,星星眼像是裝了一灣水,瑩亮澄澈。
在鏡頭裏,平日見明星也覺得習以為常,可現實生活中一看,霓音到仿佛和普通人本不是一個維度的。
不愧是傳說中清大最校花,卻不妖,站在賀行嶼邊,氣質格外契合……
同學幾個都看傻了。
賀行嶼牽著霓音走進來,霓音帶來了許多補品,給阮林問好,阮林之前在學校裏也聽過,知道這孩子優秀,讓把東西提回去:
“不要這麽客氣,都讓阿嶼轉告了,不要提東西,阿嶼你怎麽沒傳達到位?”
男人淡笑:“我提過了,是音音說之前都沒來拜訪您,這次要一定要盡禮數。”
霓音笑意彎彎:“阮老師,這些都是您後可以食用的,對恢複好,也不是特別昂貴,是我一點心意,您要不接,我以後都不好意思和阿嶼去您家吃飯了呢。”
太甜,阮林被逗笑,便讓一旁的師母手下,霓音隨後看向病床對面的幾個同學,賀行嶼和介紹,幾人愣得回神,忙和打招呼,“霓大明星你好!”
“天哪,你剛剛一走進來,我都覺像在做夢,從電視機裏走出來了……”
“大明星不愧是大明星,太漂亮了。”
霓音笑:“別這麽我,你們我霓音就好了。”
“不對不對,那應該是嫂子哈哈哈哈……”
打招呼到最後的何渺,下心,和霓音握手,後者朝溫和揚:“你好。”
何渺眼神波,都被的笑弄得晃神。
此刻幾人在病床邊坐下,阮林讓賀行嶼給霓音倒杯水,賀行嶼倒了杯溫水,遞給旁的小姑娘:
“活累不累?”
“還好,有事耽擱了,本來可以早點來的,你等很久了?”
“也就閑來無事和阮老師聊天,”賀行嶼握住霓音的手,“冷不冷,外套給你?”
“不用……”
倆人說著話,男人剛剛淡漠疏離的神立刻帶上抹意,幾乎全程的目都在旁的小姑娘上,眼底的在意明顯。
對面幾個同學看著,都能覺到賀行嶼的不同,甚至這模樣,大學四年他們都沒見到。
過了會兒,其他同學們看完老師準備離開,大家走到門口,有人期待看向賀行嶼:“行嶼,等會兒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想和你談點公事……”
賀行嶼聞言,遞去一張名片,只道:“今晚沒空,我陪音音,你明天可以聯系上面的電話。”
哪怕再注重工作,霓音也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
對方點頭接過,旁人打趣倆人□□,這時有人問了句:“阿嶼,有人說大學時候你心裏就有喜歡的人了,不會就是霓大明星吧?”
周圍幾人聞言,心都被提起。
當著現在的老婆提起當初的事,萬一真有個白月可咋辦,這不是得罪人嗎?!
旁人有人忙出來打哈哈:“紹子你瘋了,那都多年前的事了,還提那幹嘛?”
對方反應過來,尷尬撓頭:“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
何渺忍不住看向賀行嶼,誰知卻見賀行嶼直接攬住霓音肩膀,溫聲道:
“是我太太,只是當時我還沒追到。”
!!!
周圍衆人瞪大眼睛。
我的媽呀,真的是霓音……
何渺微偏下眼,淺淺的失落忍不住溢出。
最後一群同學和倆人道別,走進了電梯。
大家一個個都呆住了,羨嘆:“原來賀行嶼這麽長的嗎,我以為他在國外拼搏好幾年,他們這金融圈又是出了名的,他應該至談了兩三個……”
這對霓音到底是得多喜歡,才能做到從大學到現在啊?
有人嘆:“不過今天親眼見到霓音,發現真的完,而且給人的覺就是很通,幹淨。”
這麽好的霓音,很難讓人不喜歡。
走出電梯,一旁的柳芮轉頭見何渺沉默不語,挽住,小聲問:“怎麽了,心裏不舒服啊?是不是還有點不甘心?”
何渺斂睫回神,只是淡笑搖搖頭:
“一開始就比不過,沒什麽好不甘心的。”
何渺這輩子都會記得,那天把賀行嶼堵在教室門口告白時,男生那雙冰冷得無波無瀾、卻又在提起自己喜歡孩時浮現忍意的黑眸。
那是唯一能牽他緒的存在。
其他本沒有什麽競爭者,因為們本不在賀行嶼的比較範圍中。
自始至終,只有霓音。
……
幾位同學離開後,賀行嶼和霓音也走回病房。
霓音轉眸看向賀行嶼:“那位何小姐是不是就是大學追你追得很瘋狂的那個呀?”
賀行嶼本來早就忘記這個人了,今天下午見面才記了起來,聞言應了聲:“和很多年都沒聯系了,怎麽。”
霓音傲打趣:“你當時就沒有一點心麽?”
男人摟住:“當時心都在你這兒,我怎麽。”
霓音下角輕哼,賀行嶼俯淡笑看:“你還說我是醋壇子,你這種醋也吃?我一早就拒絕了。”
霓音笑:“我逗你的,沒吃醋,我是覺那位何小姐也很優秀,希早日遇到良配。”
霓音一直認為落落大方,讓人敬佩。
回到病床後,霓音和賀行嶼不著急走,繼續陪著阮林夫婦聊天。
阮林打趣說之前賀行嶼讀大學那時候,他替賀行嶼可著急了:“這麽優秀的一個男孩子卻一個朋友都不談,眼裏只有事業,原來是心裏裝著你,還好把你追到了。”
霓音靦腆莞爾:“當時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到後來才知道他一直喜歡我。”
“沒事,好事多磨,最後走到一起就是好,就像當初我追你師母,花了整整六年呢,才同意和我往,可難追了。”
師母笑嗔他當時不追,一開始都不知道他喜歡,“阿嶼,這點可別和你老師學,他比你還靦腆,你要是學他,這輩子老婆都找不到!”
幾人笑,阮林和妻子拌幾句,最後和霓音道:
“阿嶼格確實比較斂,但這孩子我特別喜歡,穩重,做事妥帖,就是人嘛可能死板板的,不太浪漫,跟個木頭似的。”
霓音轉頭對上賀行嶼的眼,淺笑:“其實他好像還好……”
阮林:“你不用為他說話,我都知道,大學時候他格最死板無趣了,你多包容包容。”
無趣……
他可一點不無趣……
霓音輕彎角:“我會的,其實阿嶼很好。”
又聊了會兒,阮林也該去休息,賀行嶼和霓音和他道別,師母送他們離開,邀請他們過幾天來家裏吃飯。
離開醫院,外頭的夜幕深黑,點上霓虹影。
上了車,賀行嶼報了酒店地址。
賓利啓,行駛在夜中。
賀行嶼臨時有工作要理,霓音不打擾他,讓他先忙。
轉頭就看著型頎長的男人疊長,筆記本電腦枕在上,襯西,筋骨突實的腕表折細碎微,側臉廓明厲,戴著個金邊眼鏡,斯文矜貴。
霓音目被工作的他吸引,托腮看他,半晌男人無奈含笑嗓音響起:
“音音,你再這樣看下去,我很容易分神。”
有一周沒見面,不知道他現在有多想麽。
霓音指尖點著下輕哼:“賀總,那你專注力也太差了,這麽容易影響不行啊,得好好練練自制力。”
人氣質婉,顧盼生輝,眼波流轉,車廂的空氣都被染上淡淡的玫瑰甜香,勾得人心熱燥。
他轉眼看,嗓音沉啞:
“你在,我怎麽專注?”
霓音不想影響他了,擺正腦袋:“你忙吧,我不吵你了。”
去做自己的事,半小時後,賀行嶼理完工作,車子也開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在保安確保無人跟蹤況下,倆人乘坐電梯到達頂層,總統套房門口,賀行嶼刷了房卡。
霓音跟著賀行嶼踏進玄關,門被關上,還未來得及走進去,腰就被摟住,被得後退一步抵在門上,男人侵略極強的氣息撲面而來。
幾乎是點燃一個灑滿汽油的房間。
“賀行嶼……”
嚇得滴滴了聲,很快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像是驟然一下子掀開抑的愫,路上沒有多餘舉的男人此刻暗火騰升,像是換了個人。
舌尖被攪纏繞,霓音兜頭灌下麻電,男人已然探長開叉,強勢得讓人沒了力氣。
誰曾想,上一秒還在一本正經理公事的男人,下一刻在玄關就迫不及待對這樣。
“剛剛不是還勾我麽?”
霓音面酡紅,慫得如兔子瞬間想鑽回窩裏,“我不敢了……”
可他卻沒停,想到阮林說的,哭唧唧嗔他:“賀行嶼,剛才阮老師白誇你了,說好的穩重呢……”
賀行嶼反應過來,扯:
“那是裝的。”
霓音臉紅心跳,只見男人擡手摘掉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扔到旁邊的玄關櫃上,再度錮住細腰提起,嗓音喑啞:
“在你面前,我哪來的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