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們本來就只是合約關系。
他還不止一次警告初不要陷進去,不要假戲真做,可他現在在干什麼?
他這麼失魂落魄的,如喪家之犬一樣的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會變這樣?
明明那麼和諧的兩個人,事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孟靜如看他這幅樣子,也不忍心再苛責什麼。
畢竟傷害已經造了。
也都做了選擇。
遞給陸琛兩樣東西,一張是初簽下的手同意單,上面赫然寫著的是陸琛兩個字,從始至終,初都沒有同意不要孩子,也不肯落下自己名字。
這麼倔強的字……
想到初被淚水沖刷過如雨后天晴的眸子,看他時總著干凈炙熱,仿佛盛滿了星輝的眸子,陸琛心臟一陣陣痛。
曾那樣慕,喜歡過他,可他卻選擇視而不見。
第二張是照片。
一粒花生米大小的孕囊照片,界限有些模糊,孕囊也才形,稚又脆弱。
“這是……”
陸琛猜到了,但他不敢置信,“初讓你帶給我的?”
“不。今晚沒有提過你。”
孟靜如平緩的說,“是我覺得你應該看看。這是你的第一個孩子。”
陸琛呆滯著,只覺得心被狠狠抓了一下,繼而手指都在抖。
孟靜如用最溫的聲音說出最殘忍的話,“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后悔。”
孟靜如走后,陸琛一個人坐在花壇上看著手中的照片一不。
到現在他都沒有覺得,這個存在的小玩意是個正在萌芽的小生命,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宴會的喧囂好像把他隔離在外了。
他什麼都聽不到,也不到。
他不得不拼命按捺住雙,他怕他一起就忍不住去找初。
他一向冷靜自負,對周遭一切事都有竹,他不是頭小子,不應該做出有失份的事來。
他一定是酒喝太多,失心瘋了。
他把外套了,把領帶扯了,襯的扣子解開,或許吹吹風可以醒酒,可以讓自己冷靜,可以變回以前從容不迫的自己。
所有來自初的麻煩,都已經解決了,他不用再為傷神生氣或者煩惱,這是好事,可他為什麼高興不起來?
反而覺得……
覺得他和初就這麼斷了,斷得干凈而決絕,什麼聯系都沒留下……心里有一個地方好像是空了。
有一種怎麼都填不滿,風的痛。
這時,他手機忽然響了,他條件反的去看,下意識的是初打過來的,但界面顯示的是陸柄華。
電話響了好幾聲,他才遲鈍的接起來。
“你在哪里?”陸柄華聲音很沉。
“在外面。”
“馬上過來車庫,我們要去醫院。”
陸琛神一振,“什麼……醫院?”
“你哥陸錚出車禍了。”
陸琛腦子嗡的一聲,一開始竟沒反應過來,陸錚出車禍?
電話剛掛斷,孟靜如就找了過來,“快走。喬婉他們已經先去了。”
“到底怎麼回事?”陸琛這晚到的沖擊太多,不得不著額頭強制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