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除了考驗基本功,還要考驗心理素質。
一旦你出錯,后面就會跟著慌,哪怕你彈對了,也會懷疑是不是彈錯了。
舒晚后面有些渾渾噩噩,本不知道自己后面彈得怎麼樣,全憑著覺在走。
可知道的是,沒做強弱理的這一段,確確實實出了錯,而這個地方,扣分很重。
舒鈞華對鋼琴雖然有些懂,但并不專業,可蘇芩蕓比他要懂得多,研究得也多,從小就音樂,對鋼琴尤其是,舒晚的那個錯誤,太明顯了,當然不會聽不出來。
舒晚下來的時候,蘇芩蕓說:“剛剛有一個地方,你是不是彈錯了?”
“你也聽出來了,是不是?”舒晚倏地朝著看過去。
“你在想什麼?”蘇芩蕓說:“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舒晚渾都是汗,頭發都被汗得一縷一縷,是真的恨死沈清瑜和溫這對母了,恨不得將兩人挫骨揚灰!
舒晚慌的說:“媽,我會不會進不了決賽了?我真的只有一個地方出錯嗎?你有沒有認真聽?”
剛剛彈錯過后,舒晚整個人的手腳都是的,下臺的時候,就忍不住哭了。
蘇芩蕓見這麼慌,又忍不住心疼護,舒晚從小不好,都是心肝的疼著長大的,本來想說后面的也不太確定,心思都在第一次出錯的地方了。
但看到舒晚這樣,又只能把話咽下去。
蘇芩蕓說:“沒事,好像就一個地方,你也別太擔心,進下一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后面的你彈得很好。”
可的臉,明顯不是這樣,舒晚的臉更白了。
舒鈞華聞言臉也不太好,舒家和周家聯姻的事,整個海城幾乎都知道,兩人就要訂婚了,這件事到時候肯定會被大肆報道,這種時候舒晚要的不是進下一,而是要贏得漂漂亮亮。
舒鈞華說:“你知不知道這場比賽對你來說有多重要?有多人在關注你這次的比賽?到時候如果績不理想,會怎麼說?”
舒晚本來就慌恐懼,聞言心里更是難,但這邊人多,什麼也沒說。
直到回到酒店,舒晚才大聲的朝著舒鈞華說:“你以為我想這樣嗎?要不是你當年出軌,招惹上那對母,我現在會每天都過得這麼膽戰心驚,連比賽都沒辦法好好比嗎!”
舒鈞華臉變了變,他說:“你不要忘了,要不是我,當年你的會這麼快好嗎?”
舒晚臉上的退得干干凈凈,又是恥又是恨,舒晚說:“我寧愿沒好!寧愿我現在還躺在病床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舒鈞華臉鐵青,他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蘇芩蕓趕打圓場:“晚晚本來就很難了,鈞華你說幾句,本來就不好,氣出個好歹,我看你怎麼辦!”
又朝著舒晚說:“晚晚你也別太擔心,結果還沒出來呢,不是還有一場比賽嗎?”
舒晚口被氣得起伏不定,舒鈞華點了支煙去一邊,神也很冷。
他不過就是犯了點男人都會犯的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舒晚這樣指責,心里當然也會震怒,可他疼舒晚,又是實實在在,所以哪怕是生氣,也盡量制著自己的脾氣。
舒晚則又是委屈,又是害怕,是曾被業界的前輩稱作將靈魂注鋼琴的演奏家,指間的舞者,滄海里的明珠,以往每一次鋼琴演奏,都表演得非常完。
唯獨這一次,這種大型的比賽現場,一旦績不理想,不知道要被多人攻訐,要被圈子里多人嘲諷,是想想,就不了。
舒晚直接回了臥室,“!”的一聲,關了臥室的門,哭得不能自已。
而這個時候,周蘊程在干什麼呢?
會不會和溫在一起?
想到這里,舒晚本忍不住,就是想確認一下,周蘊程現在在哪里。
舒晚拿了電話,朝著周蘊程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舒晚又打了過去,依舊是沒有人接。
舒晚的手,幾乎是有些發抖,不信邪,一連打了四五個,都沒有人在接,而這個時候,的房門被敲響。
蘇芩蕓過來,舒晚朝著看過去。
“晚晚。”蘇芩蕓過去,說:“真的沒多大的事,你別自己讓自己難了,把氣壞了,不值得。”
舒晚沒說話。
蘇芩蕓想了想,說:“到時候上了熱搜,如果真的被人說,我們可以想想別的辦法,就說是不好,問題不大的,我已經讓你爸爸在理這件事,今天會有你檢查的報告放出來,沒事的。”
舒晚說:“我會被圈子里的人嘲笑,他們就是等著看我的笑話。”
“沒有人敢笑你,那些人是嫉妒你,嫉妒你能和蘊程在一起。”
舒晚沒說話。
蘇芩蕓說:“倒是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
舒晚朝著看過去。
蘇芩蕓說:“我剛剛得到消息,聽說李枕今天和他父母大鬧了一場,要找他父母拿戶口本,是非娶溫不可。”
舒晚愣怔住了,沒有想到,李枕對溫,在這麼短的時間,竟然用這麼深。
過了一會,害怕的說:“他父母怎麼說?”
“沒給戶口本,應該是不同意的意思。”
舒晚現在并沒有心思和多說,說:“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蘇芩蕓說:“晚晚,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力,你要,要是到時候再出什麼事,你讓我和你爸爸怎麼辦?”
舒晚說:“我知道了。”
等蘇芩蕓出去,又打了好幾個電話,等再次打到第四個的時候,電話終于被接通,周蘊程沉靜涔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