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之臉并不好看,甚至可以用心如死灰來形容。
屈唐了他一聲。
祁宴之渙散的瞳孔漸漸有了焦距,只是慘白的臉沒有任何改變。
他怔怔搖頭,喃喃吐出三個字,“不用了。”
聲音細若蚊,極破碎。
屈唐見他此時神不對,也不勉強,遞給他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打我電話。”
祁宴之不知道是怎麼將名片接在手中的,只知道,回過神的時候,面前已經空無一人。
他盯著手上的名片,太青筋直跳,腦袋疼痛無比。
他大口著氣,從心里深騰出一抹無力,茫然和和深深的凄涼。
何秀林和他說過,齊斯行是和棠興榮一起創辦公司,結果公司上市立后,棠興榮想獨占,就害死了齊斯行。
他一直謹記著何秀林的囑咐,為齊斯行報仇,把屬于他父親的公司拿回來。
可現在,現實給了他一掌。
公司并不是棠興榮的,那自然也不會屬于他的父親。
甚至他的父親都只是進去工作的。
那又何來的把公司拿回來一說。
祁宴之眼前越來越模糊,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音,腔里洶涌復雜的緒向他涌來。
他全的脊柱像被沖斷了一樣,無法支撐。
背靠旁邊的柱子,祁宴之坐在地。
手指無意識將手中的名片攥一團。
……
棠興榮進了監獄,公司也拿了回來,一切都步正軌。
為了慶祝,屈唐將陸家人喊到別墅,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
天漸漸晚。
棠微在房間里喂滿滿,滿滿一樣的,吃飽喝足了就睡。
把滿滿放在床上,剛了個懶腰,房門就被敲醒。
是寧清霜,見到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