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100章 潮熱心事

98% / 100/102

沈徽林有一個習慣。

和項明崢說很親或很重要的話時,都會喊他的名字。

“項明崢,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項明崢,我去北京賺錢養你。”

“項明崢,這個很好吃,你要不要嘗嘗?”

像是每次先他的名字,說出的話就有排他,只屬于他。

現在說:“項明崢,我這次就不等你了。”

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項明崢按斷了。他轉走過去,單手拉開椅子在餐桌末端坐了下來。

平靜看著,像是無從說起,但又覺得有必要說清楚一些事,想了想說:“玉的繩鏈斷了,你也知道,那種材質不防水。”

“你想要純粹,想要永遠不變的。林林,憑心而論,你自己做到了嗎?”他手指到桌面紋理,襯衫的袖口帶著不明顯的褶皺,是剛才做飯挽起袖子時留下的,“也沒有吧。如果不是那次疫,你現在已經在紐約結婚定居了。唐世寧的事上,你也堅持做了你想做的。”

四周一片寂靜,影顯出溫調。

他抬手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作親昵從容,“很多事,講不清楚。人各有堅持、各有所難。”

他第一次對說這些。

沈徽林安安靜靜聽他說完,沒有再應聲。

很多事確實講不清楚。到這一步,好像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

桌面的手機亮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信息,商務廳的人回復說現在有時間,可以再見一面。

“你走吧,我也要走了。”就要起,又被他按住了肩膀,溫熱隔著輕薄的衫傳遞過來。

“去哪里?”

沈徽林握住了他的手,一點點移到一邊,“我也有事要忙。”

走到客廳,拿了包和手機往外走,剛到門口,聽到他問:“回國三四年,你兩次來這邊,有哪一次是為了我?”

沈徽林回頭說:“這次是。”

項明崢扯扯角,“來找我討論開放式關系?”

“來看看,我有沒有再次為第三者。”沈徽林說:“我就想不通,分開的話就那麼難講?你是不是永遠不會主提分開。”

項明崢略帶嘲意,“在你這里,我每次不都是被甩的那一個?”

沈徽林一時無話可說。

房門打開又關上,房間里安靜下來。

項明崢維持著剛才的坐姿半晌沒,看著剛才坐過的椅子,一時有些出神。

門鈴響了好幾下,轉而又開始敲門,桌上的手機也頻繁震

項明崢起走了過去,打開房門,書正一臉焦急站在外面,“項先生,開會要遲了。”

那種規格的會議可不是能開玩笑,隨便缺席的。書說完,視線落到到項明崢上,一時有些意外。

一般年紀輕輕混到這種地位的人,拋開家世和個人能力不說,都是人練達、緒管控得宜的能人。更別說相多年,書早就了解項明崢的脾,這樣無奈表確實不多見。

兩人搭乘電梯下樓,坐進了車里,車子趕著時間疾馳,街邊的景一閃而過。

一個較長的紅綠燈停了車子,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我上樓的時候到沈老板了,走得匆忙。”

項明崢靠在座椅里,側頭看著車窗外,聲音淡淡道:“留不住。”

書思忖片刻,講了一些他的事。他說,他和老婆之前因為工作不在一起,兩地分居很長一段時間。

“都說距離產生,可我覺得也不盡然。雖然說不生活在一起,矛盾會很多,但是怎麼說呢······太長時間不見面,面面相對時竟然有些尷尬。親關系嘛,說一千句道一萬句,不如親親抱抱來得實在。”

對上項明崢的目書短暫停住了。

項明崢不是拿權力人的刻板領導,但是這種人出太高,從小到大都在那種權勢家庭長大。說實話,不接地氣也不隨和。

書得笑笑,“我多言了。”

項明崢應了一句,“沒事。”

車子重新啟,項明崢問:“你和你老婆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