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你看它,罐頭踩我——”
許辭音懶得理這兩個稚鬼,放下兩袋,把電力鍋膽取了出來。
家里也有砂鍋,但今天時間太,估計阿景也喝不出什麼區別,不如挑個省事的方法。
新鮮的不用焯水,找個盆接點水泡一會,十五分鐘后,扔幾片姜,連帶著一起冷水下鍋,扣上蓋等著就行。
等湯煮好的功夫,許辭音終于有時間窩在沙發里好好休息一會。
阿景那邊又掛上了針,依舊是兩大瓶,藥滴快了他嫌痛,只能在最慢的速度上,估計到下午都打不完。
“音音,你看我的手。”
他可憐兮兮地把自己的手背湊到鏡頭前。
許辭音躺在沙發上,舉著手機,把視頻頁面拉到小窗,時不時瞄兩眼。
半天都沒看出這傻子手背上到底有什麼,隨口問道:
“怎麼了”
“這里,有個孔。”
昨晚起針留下的針眼,現在還是紅紅的,阿景皮白,一眼看過去其實很明顯,不過許辭音實在沒想到他讓看的是這個。
“痛痛的,音音,等你回來給我吹吹。”
“噗——咳咳咳......”
許辭音正舉著杯子喝水,聽他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一口氣沒上來,嗆得站起了。
“你......你沒嗎,自己吹去。”
用的力鍋,沒一個小時湯就熬好了,許辭音找了個保溫桶裝起來,又炒了道清淡的小青菜,家里還剩點水果,干脆一起打包了送去。
湯撇了油,喝起來沒那麼膩,許辭音在里面放了些蟲草花,嚼起來脆脆的。
“音音......”
喝著湯,阿景突然抬起胳膊淚。
“吃飯就吃飯,哭什麼”
許辭音嚇了一跳,趕扯了兩張紙給他。
阿景眼淚,把臉抵在肩上,悶悶道:
“音音,我上個星期一點都不開心。”
“下周我們可以一起去公站嗎,我不想自己去。”
阿景仰起臉看,靠得太近了,許辭音都能覺他的鼻息灑在皮上。
從的角度,一低頭,先看見的是拔鼻梁,往上是沾著淚珠的潤睫。
許辭音清了清嗓子,了下他的腦袋。
“可以,前兩周太忙了,下周可以。”
阿景往這邊挪一挪,泛著水的眼睛里亮亮的。
“那......那還能每天都抱抱我嗎”
阿景隔三差五就會想起許辭音不理他的事,想一次就會難過一次。
“可以。”
許辭音頓了頓,抬手慢慢環住他。
三床病人下午手,二床那對小也不知道去了哪,病房里只剩下兩人。
“音音......”
“嗯”
被他這麼抱著不撒手,許辭音慢慢紅了臉,原本就是想安安,誰知道阿景直接箍住不撒手了。
“音音。”
“有話快說。”
“我就是想你。”
抱的時間夠長了,許辭音剛想把手放下,手腕突然被他攥住。
“音音,你我的腰。”
許辭音被他的話嚇得一激靈,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一截勁瘦的腰,手被他引著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拒絕。
病號服松松垮垮的,抬手就能到隔著布料的實,許辭音咽了咽口水,在心瘋狂譴責自己。
怎麼......怎麼能就這麼上去呢。
許是覺得還不夠直觀,阿景低下頭,直接把病號服掀了起來出一大截腰,很苦惱道:
“音音,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是......是瘦的。”
腰腹半點贅都沒有,很清晰的線條,能看出之前的鍛煉痕跡,但許辭音完全沒往那方面想,只是在心里憤憤不平。
明明都是吃一樣的飯,怎麼這人就白得一副好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