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陌生、的覺,瓣與瓣相,最終止于相,保守又親。
呼吸纏,耳邊只剩下心跳聲,許辭音睜開眼睛,對上一雙彎起的淺眸子,腰被人摟著近了點。
睫了,腦子暈暈乎乎的,趕在臉燒紅之前又閉上眼。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許辭南大大咧咧的敲門聲。
“妹,家里洗放哪了”
許辭音如夢初醒。
把人推開后匆匆坐起,平復了幾下呼吸,說話時嚨有些發。
“你、你去臺看看。”
“好。”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許辭音不自然地轉回臉去。
“音音。”
阿景晃晃的手,臉頰發紅,笑容莫名。
“笑什麼笑。”
許辭音看他一眼,說完立馬躺在床上閉眼裝咸魚,
“音音”
阿景湊過來,用手指許辭音的臉。
見沒反應,他低下頭,飛快在上啄了一下。
“音音,你害啦”
許辭音掀起被子把頭蒙住,腦子里一團漿糊,過被子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
“才沒有。”
過了一會,見始終躲在里面不出來,阿景試探著敲敲被子,刻意低的話音里依舊能聽出雀躍。
“音音,你要睡覺嗎”
“對。”
許辭音剛準備自己靜一靜,沒想到下一秒就被這傻子從被子里挖出來。
阿景上來,低頭又親親的鼻尖,語氣帶著些不講理。
“不許睡。”
許辭音把頭一扭。
“我就要睡。”
阿景很容易妥協,點點頭,他把被子拉高一點,高高興興躺在許辭音邊。
“好吧,那我們要一起睡。”
臥室本沒關燈,兩人躺床上也不知道在裝什麼。
一個閉眼沉思,另一個眨著眼看。
一開始,阿景還規規矩矩睡在自己枕頭上,結果兩分鐘沒到,他的腦袋就自歪到了許辭音那邊。
“音音,你的枕頭好舒服。”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阿景枕枕的,又挪回去試試自己的。
對上他那副不值錢的表,許辭音側過子,角沒忍住彎了彎。
二十和兩千,能一樣才怪呢。
見音音終于肯睜開眼了,阿景挪到面前,小聲邀功道:
“音音,你看我鋪的床。”
許辭音支起腦袋掃了一眼。
原本床單基礎上,阿景又鋪了層小床單,然后規規矩矩地把自己的枕頭擺上,跟在外面睡小床沒什麼區別。
等許辭音收回目,他暗示似的把臉湊過來,喋喋不休道:
“音音,我這次洗澡很快的,沒有把東西忘在外面......”
“知道了。”
打斷這傻子的自賣自夸,許辭音抬抬腦袋,在他上一下又分開。
“嘿嘿,音音。”
阿景,心滿意足地躺在邊,眼睛亮亮地看個不停。
“音音,以后、以后我們每天都要親親。”
說完,他不忘補充一句。
“親。”
清清嗓子,許辭音把阿景不老實的爪子從手上拍下去。
“看你表現。”
門外傳來水聲,應該是哥在洗澡。
和蹭枕頭的傻子腦袋著腦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許辭音轉過頭,對著阿景的耳朵小聲道:
“我哥是明天下午兩點的機票,我十一點送他去機場。”
“所以,明天早上你醒了之后,還是得繼續待在我房間里,等我把他支開了你再去洗手間,聽到沒”
阿景乖巧點頭,抱著許辭音一只胳膊蹭了蹭。
見沒什麼要補充的了,阿景湊到耳邊,表期待地問了句。
“音音,那我以后睡在哪”
“當然是睡你的床了,我哥明天中午就走了,那床還是歸你。”
聽這麼說,阿景現在不得許辭南永遠不走,咽咽口水,他可憐道:
“可是外面的床的。”
知道這傻子被哥帶壞了,許辭音看他一眼。
“了就多鋪幾層。”
“音——音——”
“不行。”
外面傳來吹風機的噪音,房間里安靜下來。
指使阿景去關完燈,許辭音把床上的被子鋪好,又把空調調高了一點,閉上眼準備睡覺。
短短一天發生了太多事,跟打仗似的忙活到現在,許辭音還有點不真實。
居然就這麼親了,不僅親了,現在還被迫睡到同一張床上。
耳邊傳來阿景平穩的呼吸聲,許辭音側過子,在夜中觀察他額前翹起的發、濃纖長的睫、高鼻梁......
目一點點落到上,不自然地咳兩聲,閉上眼又轉過去。
往常睡眠質量還不錯,睡速度也很快,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躺在那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不應該啊。
想想自己今天累了一上午,下午更是長時間神高度繃,按理說晚上應該沾床就睡才對。
在第數不清多次的翻后,許辭音的腰上搭過來一只胳膊。
應該是察覺到了一直在翻來覆去,阿景迷迷糊糊開口。
“音音,你做噩夢了嗎”
像是剛睡醒了一覺,阿景腦袋還是懵的,連說話都忘了低聲音。
音量不大,在靜悄悄的夜晚聽起來卻很突兀。
許辭音捂住阿景的,下意識輕拍他胳膊。
“睡吧,睡吧,沒事。”
迷茫了一會,阿景抬手把許辭音往懷里帶了帶。
低頭在頸間,他用鼻尖輕蹭幾下,含糊嘟囔道:
“音音......不怕,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