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消息，再看一眼裴璟在客廳里那副局促勁，眼著，許辭音不道德地笑了一會。
清了清嗓子，走進客廳，想著直接把人拉走。
可誰知，邁出腳步的前一秒，夫妻倆正好打完電話。
打了個照面，陳臻招呼。
“音音啊，先帶小裴在家里逛逛。”
“好。”
聽到說話聲，跟換了個人似的，裴璟迅速調整狀態，得地朝陳臻道謝。
“謝謝阿姨。”
說是參觀家里，七拐八拐，裝模作樣地逛了一會。
等出了父母的視線范圍，許辭音直接把人拽進了臥室。
啪一下關上門，進臥室的一刻，裴璟眼可見地放松下來。
靠在門板上，想起他剛才的模樣，許辭音撲哧一聲笑出來。
“謝謝阿姨。”
“謝謝阿姨。”
頂著張通紅的臉，裴璟將人拉進懷里，低下頭，在頸間蹭了蹭，表里也帶了點委屈。
意識到玩了，許辭音趕腦袋安人。
“怎麼了，怎麼了，我不是在笑話你。”
裴璟抬頭，郁悶地看。
“那是什麼。”
對視一眼，許辭音把手抵在他的頸后，往下了，在裴璟角上親了一口。
“只是覺得你剛才很......可。”
心變好，裴璟環住的腰，角不易察覺地慢慢彎起。
垂眼看了一會，他低下頭，又親了好幾下。
早上匆匆收拾東西，在車上度過了大半天，哪怕到家了，還得跟家長聊天，裴璟跟抱怨：
“這是今天第一次親。”
說罷，沒等許辭音開口，他低下頭，又把自己的送了上去。
膩膩歪歪了好一會，許辭音把人推開，臉有點發燙。
“這又不是在逢州......”
自從那次在鷺城之后，兩人接吻再也沒了一開始的純。
只要是在家里，只要親的時間一長，有些人的手就開始不老實。
哪怕被打了，頂多就消停五秒，五秒一過，就又搭在腰間，順著往上走。
對上裴璟微微著氣，盯著眼神不明，許辭音趕轉移話題。
“我帶你看看我的房間。”
重新裝修后，的臥室變了包含好幾個房間的套間。
進門是沙發，矮柜，投影，地上鋪著亞麻地毯，矮柜里放了些零散裝飾品。
左手邊是睡覺的房間，許辭音拉著人走進去。
整個臥室都通鋪了淺斜紋木地板，因著每天都有阿姨來打掃，房間干干凈凈，床單被罩上也帶著剛洗曬過的香氣。
抬眼看過去，裴璟默默打量。
跟兩人在逢州的家比起來，裝修風格明顯不同，音音的房間，哪里都是很和的系，很適合睡覺。
右手邊的門通書房，那是許辭音高中前的臥室，裝修之后增添了整面的書架，書桌也很大，除了電腦，還擺著各種相框。
端起一個相框，像導游一般，許辭音跟裴璟講解。
“這是我高中畢業的時候，跟相宜出去玩拍的。”
說罷，還惆悵地添了一句。
“算一算，居然已經過去將近七年了。”
裴璟接過相框。
過薄薄一層玻璃，孩笑得很青。
下意識了照片里的臉，對上后的建筑，裴璟突然抬眼：
“在阿姆斯特丹拍的嗎？”
許辭音湊過去，看了好幾眼，最后搖頭道：
“我忘了，覺我們當時去的那幾個歐洲城市，建筑長得都差不多。”
裴璟把照片拿到面前，垂下眼，指了指背景里的拱門紅墻。
“應該是，這里是阿姆斯特丹證券易所，全世界第一家證券易所，很多游客會過去打卡。”
許辭音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是有點印象，我們當時也沒什麼旅游計劃，就純跟著攻略走，每天在街上閑逛，舉著相機，到一個地方了，發現有點名氣，就拍幾張照片留念，其實對于文化底蘊什麼的一點都不了解。”
說到這，聲音更加真誠。
“至于這張照片，能被選出來裱到相框里，也單純是因為，嗯......我覺自己拍照的時候狀態還不錯。”
看一眼，裴璟低頭笑出來。
他沒把相框放下，拿在手里，認真看了好久。
許辭音好奇，想到他剛才說證券易所，便問道：
“易所怎麼了？”
挲著相框邊緣，裴璟聲音很低。
“你拍照的地方，往前走兩步，有一個銅牛。”
說到這，許辭音腦海里突然有了點模模糊糊的印象。
“銅牛......”
“哎，好像真是那里，你等等。”
當初為了這趟旅行，許辭音特地添置了相機。
沙發前的矮柜里，把舊相機取出來。
這麼多年，相機更新換代，加上常年在外，早就換了更輕巧的款式，舊的這個就一直留在家中，漸漸被淡忘。
取出存卡，找了個讀卡，打開電腦。
“我真的有和這個銅牛的合照，我記得，當時相宜說，這牛跟華爾街那個牛是同一個設計師，牛角拍照，財運會變好。”
對上屏幕里傻笑著的臉，許辭音默默嘀咕。
怪不得當時把這張照片淘汰掉了，這看起來也太傻了......
坐在書桌前，許辭音努力回憶。
“而且，我當時好像還跟相宜吐槽來著，說這牛，屁比腦袋高，看起來特別兇，也不知道為什麼擺在這。”
視線從屏幕上挪開，手搭在椅背上，裴璟微微彎腰，認真跟解釋。
“這是斗牛，放在這種地方，有點象征意義，阿姆斯特丹證券易所，是世界上第一個票易所，在前面放個銅牛，有牛市的意思在，國的很多證券大廈，也會在樓前面擺個牛的雕像。”
許辭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對上裴璟的眼，聲音里帶了點疑。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裴璟的頭。
“你猜。”
許辭音放飛思路，天馬行空。
“你不會......專門去過吧？”
頭頂傳來一聲笑，的耳朵，裴璟聲音里帶了些調侃：
“許辭音，在你心里，我就這麼迷信？”
“再說了，要是個牛就能有財運，那我可就要在證券所對面建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