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到一半的時候,霍晚棠接到母親的電話,說父親應酬完,回家心臟病發進院了。
霍晚棠掛了電話,匆匆離開。
離開前有些不放心林蕊,代林芝芝一定要看好。
只是林芝芝又那麼巧,沒過多久,接到電話說跟的那個項目出問題了。
問題還有些嚴重,必須回公司一趟。
可又放心不下林蕊。
“沒事,你看我像有事嗎?芝芝,你放心,人渣被搶了就被搶了,我不稀罕。
他們婊子配狗,天造地設的一對,我祝他們天長地久。
你有事你就回去吧。
我不會像棠棠那麼傻的,為一個不值得的人渣還跳樓。
如果真的要跳,我也要先推凌凱和林珊珊那對狗男下樓,我再跳。”
林蕊說。
“行,你可千萬別做什麼傻事,有事你就給我電話,記得啊。”林芝芝不放心,再三叮囑,才離開了。
霍晚棠和林芝芝都走了,林蕊一個人站在角落,端著酒杯,冷眼看著凌凱臉上高興的笑容。
他那笑容,完全不是裝出來的,林蕊看得出,他是發自心的高興。
看來訂婚的人換了林珊珊,他似乎更滿意了。
呵,前天還一大早來找,說什麼心里只有一個人,只一個人的鬼話。
林蕊仰頭,一杯滿的紅酒全下肚了。
再去端紅酒的時候,林蕊忽然看見不遠一個高大的影。
是凌凱的小叔叔,凌赫。
這可真是凌家的傳奇人啊。
現在整個凌氏集團,就是由凌赫掌管。
而凌凱的父親,只是管理著凌氏集團旗下分支的一個子公司。
凌凱的這個小叔叔,是凌家老爺子晚年風流的一個產。
看來凌家渣的基因也是一脈相承啊。
小時候見過凌凱的這個小叔叔好幾次。
就是每次見他,他似乎都狼狽的。
最狼狽的一次是一個雨夜,他上的服似乎都被鞭子爛了,雨水沖刷了他上的,看到上皮開綻的,腳上只穿著一只鞋,走在大雨里。
看他實在太慘了,打著傘,將他拉到了和凌凱的基地。
是后花園的那個假山山里。
被拉到山后,他似乎連力氣都沒了,坐在石凳上,靠著石墻,閉上了眼。
那會才八歲,還以為他死了,都嚇哭了。
哭著讓他別死,當準備打電話給凌凱,想讓凌凱和一起救他的時候,他又睜開了眼。
他惡狠狠的瞪著,讓別吵。
他眼神太可怕了,像電影里那種山林中的惡狼,特別兇狠,又是大夜晚還行雷閃電下大雨,就更顯得駭人了,立時就嚇得閉了。
看剛才打電話,知道估計想人來,他又恐嚇讓不許人來,不然就殺了。
只是看他一直閉著眼靠在石墻上,渾了,還淋淋的,真怕他死了。
悄悄的去找到了醫藥箱,還有干凈的服,和一些吃的過來。
小心翼翼的喊醒他,他又惡狠狠的瞪。
討好的將拿來的東西給他看,他還是瞪。
不過沒再兇了,又安靜的閉著眼。
說讓他了服,他也不。
一直嘮嘮叨叨,說媽媽說傷了不能弄傷口,不然會染,染了可能就會死掉。
估計是被嘮叨煩了,他終于又睜開了眼,不過又兇了,讓閉。
瑟著肩膀,閉了。
看他又要閉上眼,快速說了句要服。
他一睜眼,就又閉了。
他閉眼,就又嘮叨。
就這樣循環往復。
最后估計是真的被嘮叨煩了。
他就了上的服,不過作很是不耐煩。
他了服后,又閉上了眼了。
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給他清理傷口。
只在一開始的時候他睜眼冷冷掃了一眼,之后就一直安靜的閉著眼,任由笨拙的給他清理傷口。
按著媽媽之前給清理傷口的手法,慢慢的一點點用消毒藥水給他將那些皮開綻的地方都涂抹一遍。
涂完以后,又不停勸他吃點東西。
說吃了東西,人有力氣了,傷口才會好的快。
不過他卻一直沒理。
外面一直下著大雨,看著那些牛巧克力面包這些,自己卻有些饞了。
忍不住又說,我就吃一顆巧克力啊,其余的剩下給你。
吃完巧克力,又想喝點牛。
忍不住又喝了一瓶牛。
喝完牛,好像有些了,一時又沒忍住,又將面包也吃了。
那時候,是個有點能吃的小胖妞。
將東西吃完了,很懊惱。
凌凱總會在吃多了東西的時候說,讓別再吃了,再吃就胖豬了。
有點擔心這個很兇的家伙也會這樣說。
就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說媽媽說了,不是胖,只是有點嬰兒。
然后一直拉拉說了大堆,說媽媽說很可,是個小天使。
然后又說起媽媽有多好。
不過媽媽經常不開心。
就會在一旁陪著媽媽。
雨一直下個不停,就一直說個不停。
奇怪的是,就這樣一直說,一直吵他,他卻沒再兇。
知道他沒睡。
就那樣一直說呀說呀,然后說著說著,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那一晚,在那個山睡了一夜,醒來,發現不知道怎麼就靠在了那個兇家伙的上了。
還好那個兇家伙睡得比還死。
將醫藥箱留給他。
然后悄悄的離開了。
那一次之后,又見過他幾次。
小心翼翼跟他打招呼,不過他都沒理。
再后來,聽凌凱說,他被送出國了。
然后就很長一段時間沒再聽過他的消息了。
再聽到他的消息已經是長大后。
他從國外歸來,跟他大哥,也就是凌凱的大伯搶公司。
那時候凌凱大伯在集團基深厚,凌赫卻是個剛歸國的頭小子。
二十多歲,年紀輕輕,誰也不將他放在眼里。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毫無基的頭小子,一路在集團里殺出一條路,最后不但將凌凱大伯出公司,竟還拿下了凌老爺子手里的份,年紀輕輕,就掌管了整個龐大的凌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