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晚棠說完,顧炎變得更沉默了。
他眼底似有深深的歉疚和哀傷。
霍晚棠覺得他現在這神實屬有點多余。
兩年前跳下來半死不活,了植人,醒來又癱瘓,他卻無于衷。
兩年后,活蹦跳,好得不得了了,他來哀傷個什麼勁兒,是看過得太好到哀傷了嗎?
“對不起。”他說。
霍晚棠想翻白眼,但忍住了。
“好了,你說完了嗎,說完我要走了,很晚了。”
轉要走,顧炎卻再次拉住了。
霍晚棠覺得厭煩,想掙,可是顧炎抓得很。
“棠棠,從前是我不對,你給我個彌補你的機會,可以嗎?”
彌補,可以啊,使勁對和他們家砸錢砸資源,護著當的靠山也不會拒絕。
只是彌補完了,就兩清,互不相欠,那是最好。
不過這番有點自私自利的話,霍晚棠沒有說出來。
畢竟顧炎的潛臺詞應該是想跟重修舊好。
要是將的這些要求都說出來了,就是變相答應他。
不過,有一點,是必須要得到他的保證的。
“顧炎,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你就別讓你家的人再打我們霍家的主意了,我爸媽年紀大了,他們不住打擊了。”
“你放心,我會。”
有了他這個保證,霍晚棠心里也稍稍安穩了一些。
現在最大的愿是父母能安安穩穩的安晚年。
至于自己,哎,隨緣吧,那都是命。
能抱住顧炎的大,就抱,抱不住,那就自己好好努力,機靈點,盡量過好點吧。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霍晚棠說完,就轉離開了。
過了兩天,霍晚棠又飛去錄制節目了。
再次看見伍亦楠,霍晚棠覺有些不忍直視這孩子了。
張曉夏說得對,娛樂圈就是個大染缸,多潔白無瑕的人跳進這個大染缸,都會染黑。
能守住本心,出淤泥而不染的,只有寥寥無幾。
伍亦楠面對和沈綿,似乎也有點心虛,更加的對們殷勤了,有點彌補的意思。
網上伍亦楠和沈綿兩人的熱度還在持續上漲,雖然后面估計有大雷等著沈綿。
張曉夏說,只能先現在熱度帶來的好和利益,后面出事再將來兵擋水來土掩了。
張曉夏這個金牌經紀都這樣說了,霍晚棠也只能暫時先這樣了。
錄制完節目回家,休息了兩天,母親打電話讓陪父親出席個宴會。
自從上次父親心臟病發院后,母親經常跟說,擔心父親的,剛出院,就又天天應酬。
這次陪父親出席宴會,讓看著點父親,讓父親盡量不要喝酒。
霍晚棠陪著父親剛進宴會沒多久,就遇見了陳霜。
好巧不巧,們兩人穿的禮服很相似,都是黑側開叉的。
咋一看上去,還以為是同款呢。
不過設計上其實是有細微的區別。
其實很穿黑的禮服,喜歡鮮亮些的。
但陪父親應酬,穿黑會莊重一些。
而陳霜也發現們的禮服雷同了,遠遠打量上的禮服好幾眼,越看臉越是難看。
霍晚棠倒是沒有什麼所謂。
畢竟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是材就甩陳霜幾條街了。
長得也比陳霜漂亮。
就繼續陪著父親應酬了。
只是去洗手間補妝的時候,陳霜卻堵住了。
“顧太太,你沒發現我們的禮服很相似嗎?”
“嗯,發現了。”
“你就不覺得尷尬嗎?”
“不覺得。”霍晚棠對陳霜笑了笑。
陳霜微微抿著。
“顧太太,要不你去將禮服換了吧,畢竟任何事都講個先來后到,你是后面才來的,當時你發現我們禮服相似,就理應去換一條。”
“理應?”霍晚棠就笑了,“呵,陳小姐,你還理所當然的,你不會覺得這個世界都要圍著你轉吧。真的很抱歉,我今天沒帶其他禮服,你要覺得尷尬,就自己去換一條。”
霍晚棠說完,不再理會陳霜,轉離開。
走出了洗手間,又那麼巧,前面有人在議論和陳霜撞衫了。
“雖然款式有點不同,但看上去就覺是一樣的。
們不尷尬嗎?”
“呵呵,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呵呵,那你說誰丑?”
“那還用說嗎?”
那兩人不約而同的又笑了起來。
“顧太太有臉有材,那個陳小姐也是好意思,明知道自己穿著比顧太太難看,也一直不去換,就不覺得丟人嗎?”
“就是,要是我,比不過人家,就趕去換一套了,撐著不換,不會是那麼臉大,覺得自己穿得比顧太太好看吧。”
“說不定真那麼臉大呢,不然怎麼一直不換呢。”
“哎呀,也太沒自知之明了。”
前面兩人只顧著背后蛐蛐,說別人八卦,都不知道回頭看一下有沒有人聽到。
霍晚棠知道陳霜就跟在后面,忍不住回頭,看見陳霜臉陣青陣白,無比難看。
霍晚棠對無辜的笑笑。
哈哈哈,這不關事啊,這字字句句扎心扎肺的大實話不是說的。
霍晚棠回了宴會找父親,而陳霜似乎沒再回宴會了。
估計已經氣跑了。
霍晚棠一時又忍不住想笑。
剛回宴會,就見那個甲方敬父親酒。
忙走了過去,客客氣氣的說他父親前些天進了醫院的事,說這酒代父親喝。
只是父親不肯。
霍晚棠知道,父親也是擔心。
只是再不好,也稍微比父親剛出院的好。
按住了父親,非要替他喝。
酒桌文化中,最惡趣味的就是,特樂意看孩子喝酒,特別是漂亮的。
所以甲方看要替父親喝,都笑著說些夸贊的話,什麼巾幗不讓須眉,把夸得當代花木蘭一樣,其實本不懷好意,就想看喝酒。
可沒辦法,誰讓他們是乙方呢,想拿人家手里的大訂單,就必須付出點代價。
在這個世上,沒有人能隨隨便便不用付出就能得到。
就連顧炎這種金字塔頂端的人,也有放下段的時候。
正當霍晚棠舉起酒,準備喝下的時候,突然,手里的酒杯被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