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奔馳s級,依舊沉穩的開在外灘最繁華的大道上。
左手邊,是熱鬧的沿江步行街,從全國各地趕來的游客或把江對面城市的天際線當背景拍照留念,又或者,把另一邊,古典的萬國建筑群當背景按下快門鍵。
他們一些游客的照片里,極可能還捕捉到那一輛黑的奔馳,甚至,在將照片放大后許能夠看見,濺到玻璃上的一點紅潤。
只可惜,永遠不會有人發現,或者說,即使發現了亦不會有人能夠聯想到,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如織的車流里有生命正在消逝。
而右手邊。
全長一點五公里,大多建造在上個世紀,甚至上上個世紀的歐洲古典建筑群鱗次櫛比、燈璀璨。哥特式的尖頂、古希臘式的穹窿、克式的廊柱、西班牙式的臺…
駕駛位。
穿黑西裝,戴著白手套的中年人在聽見槍響的剎那,也只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車的后視鏡。
跟著。
手按下前排與后排的升降隔板。
“呼!”
“呼!”
“呼!”
黃瑞偉大口的息著。
他手在抖,手里的槍,依舊抵在妻子王紅的額前,槍口消聲的部分被浸紅。他心跳的很快,就像是重錘著一面大鼓,[嘭!嘭!嘭!],他親手殺過不止一個人,但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慌!痛苦!不安!
“啊!”
他手一松。
那一把改裝后的式M1911落,滾在了腳下。
失去了力量的支撐,妻子的腦袋一歪,枕靠在了黃瑞偉的小臂上。
黃瑞偉睜大眼睛。
他看著眼睛還未闔上的妻子王紅,一種巨大的痛苦‘轟’的涌進他的大腦,占了他所有的理和思考,他眼睛里爬上了,抖,一道痛苦的低吼從他腔發出。
他手…
想要去妻子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