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有資格你,里爬出來的老鼠,他怎麼配,你說過要嫁給我,你答應了會為我的新娘,我知道你從心底里看不起我……”
江煙撇開臉:“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晏之潤卻笑了,眼底不見毫的笑意,“沒有?在我確診之后……沒關系,都已經過去了,你知道的,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生你的氣,錯不在你,我們小煙永遠不會有錯。”
錯的是其他人。
江煙閉了閉眼睛,說:“潤之,收手吧,現在一切都還可以回頭。”
晏之潤深深的看著,“我早就回不了頭了。”
早就回不了頭了,七年前他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
醫生來了,要給江煙進行檢查。
雖然江煙堅持自己并沒有懷孕,可在晏之潤的堅持下,只能被迫妥協。
周慧靈看著溫聲哄著江煙的晏之潤,眼中是一閃而過的茫然和陌生。
這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溫也可以是從骨子里出來的,而不是生的皮相展。
“有兩個多月的孕期。”醫生回答。
晏之潤握了手指,果然是在騙他。
江煙則是震驚不已:“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本就不是易懷孕質,且通常都會做避孕,就算是沈寒初不戴套,都會吃藥,這種況下,怎麼可能會懷孕。
醫生:“懷孕很容易檢測,一般不會出錯,且一旦懷孕你自己的也會出現相應的變化,經期不來,易乏易困,泛嘔,飲食方面也……”
每說一句,江煙的心便沉上一分,怔怔的將手指向自己的腹部,真的……懷孕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這個孩子,不能留下。”晏之潤握住江煙的手,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得知有孕的沖擊力太大,江煙的指尖都著冰涼,聲音低至不可聞,“出去。”
晏之潤眼眸瞇起。
—
“沈總,醫院的有幾個監控出現了問題,只有醫院對面的商店拍攝到了晏之潤上車的畫面,沒有沒有找到江小姐……”
楊書戰戰兢兢的說道。
溫辰良看著一臉肅冷之的沈寒初,轉著腕上的手表,手指不停的在手機上發送著信息。
束手無策的陳東探頭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也在找人。
“那個,寒哥,四方城就那麼大,姓晏的那小子肯定能找到,而且再不濟,晏家就在那里,咱們直接上門要人。”
溫辰良白了他一眼,“不說話別人只會懷疑你是傻子,一旦開口就會得到證實。”
無憑無據找晏家要什麼人?
這般沖行事,也就是沒有腦子的……
“寒哥你去哪兒?”
溫辰良見沈寒初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連忙起開口。
沈寒初:“要人。”
溫辰良:“……”
陳東頓時來了底氣,連忙跟上:“溫老二我說什麼來的,我跟寒哥才在同一個頻道上。”
溫辰良:“……”
楊書跟上的同時,湊到溫辰良旁,低聲道:“溫總,麻煩您多勸著點,沈總現在就是在氣頭上。”
溫辰良咬了下后槽牙:“老子早就知道那個人就他媽的是個妖,典型的紅禍水。”
楊書這話自然是一聲不敢附和。
晏父晏母看著坐在廳肅穆如山的男人,臉不太好。
“沈總,你打傷我兒子的事還沒有過去,就明目張膽的闖進來,當真是覺得我晏家無人嗎?!”晏父氣的臉鐵青。
沈寒初撐著,掃視著廳的一切,雖然知道晏之潤不會蠢到將人帶到家里,“晏公子明目張膽的帶走我的人,不是欺我無所依靠?”
溫辰良掃了眼晏家那被生生撞開的大門,了下高的鼻梁。
怕是有所依靠,會直接將晏家的房頂給掀了。
沈寒初理了理袖扣,蕭蕭肅肅,眼神幽微:“人丟在了晏公子跟前,二十四小時,江煙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晏公子若是缺了哪骨頭,兩位請勿見怪。”
晏父:“你!”
溫辰良在一旁逗弄著晏家養的狗,喚著那狗過來,舐掉他手中的藥丸,不消兩三秒的功夫,那狗就口吐白沫在地上蹬。
傭人驚呼上前。
溫辰良慢悠悠的站起,“寒哥,這藥好用,不知道使在人上會如何。”
沈寒初湛黑深邃的眸子回頭瞥了眼晏父晏母,“會有機會。”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在幾人走后,晏父拍著桌子大發雷霆。
晏母則是不斷的給晏之潤打電話,著急不已,“這個姓沈的完全就是一個瘋子,要是真的發瘋傷害之潤怎麼辦?說到底,都是那個江煙!為什麼一直不放過我們兒子,把我們兒子害這樣,怎麼就那麼魂不散!”
在晏母一遍遍的咒罵聲里,晏之潤的電話這才打通。
“之潤,你在……”
“晏,在鬧自殺。”
電話剛剛接通,晏母剛剛開口,一道陌生人的聲音就通過電波傳了過來。
晏之潤著手機的手一頓,掛斷了電話。
任憑晏母再如何一遍遍的打過去,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房間,江煙用碎玻璃抵在脖頸上,防備的看著對面的醫生:“滾出去!”
醫生也不過是拿錢辦事,自然不希弄出什麼人命,勸道:“這位小姐,你冷靜一下,你既然不想要打掉孩子,就更不應該這樣傷害自己,你……”
“小煙,把你手里的東西放下。”晏之潤推開門。
江煙冷冷的看著他:“要麼你放我離開,要麼你就留著我的尸。”
晏之潤試圖靠近,“有什麼事我們可以慢慢談,聽話,把你手里的東西先放下。”
“不要過來!”江煙手下用力,玻璃扎破脖頸上的皮,殷紅的鮮在白皙的皮上,萬分刺目。
晏之潤頓下腳步,舉起手,“好,我不過去,你別激,別激。小煙,你最怕疼了,聽話,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我不會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