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病房三人的注視下,晏之潤緩緩拿起其中的一張照片,數秒鐘后,角緩緩勾起:“希沈總能夠……得償所愿。”
說完,他隨手將照片放下,沒有其他多余的神和作。
沈寒初狹長的眸子瞇了瞇,指腹細細索著照片的邊緣,隨后將照片遞給了江煙。
江煙著照片的手,不可抑制的抖,“晏之潤,江家大火那天,你在什麼地方?”
晏之潤:“小煙,只是一張照片,你在懷疑我?這些年,我一直在幫你查這件事。”
他說:“你懷疑誰,都不應該懷疑我。”
江煙:“所以七年了,你也沒有查出來任何蛛馬跡。”
沈寒初在說到七年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
江家那場大火,是在他離開那年燒起來的。
晏之潤:“警方這些年也沒有查出任何的問題,你難道要懷疑警方?”
江煙深吸一口氣,“照片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在當天出現在大火現場?你當時并不應該在場。”
晏之潤像是就在等待著問到這里,沒有任何遲疑的說道:“這件事,你該問提供照片的人,為什麼我不在場,會有這張照片?”
江煙微愣,在晏之潤信誓旦旦的話語中,將視線看向了沈寒初。
沈總裁淡聲道:“照片是有人匿名發到郵箱,真假還尚待核實。”
“不過——”他話鋒一轉,看向了晏之潤,“就算是無辜之人,看到自己出現在現場的照片都會出現短暫的驚訝遲疑,晏對此,倒像是沒有任何的猶豫。”
照片自然是假的,評論區發布照片的人完全聯系不到,這些照片是后期合,是沈寒初想要來看看晏之潤的反應。
而他的反應太過稀松平常,就像是……像是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經確認這些照片是假的。
沒有任何正常該有的反應時間。
這說明了什麼?
除非……他事先就已經看到過真的照片。
面對沈寒初的懷疑和問,晏之潤面如常:“沒有做過的事,自然不用驚訝,我記很好。”
江煙看著手中的照片,從兩人的對話里,也已經反應過來,這些照片的真假存疑。
“大火那天你在哪兒?”江煙一瞬不瞬的看著晏之潤,在極力制自己的緒。
就算是懷疑過江家的破產同晏家有關系,都不曾將放火的人跟晏之潤聯系在一起。
他們一起長大,在大火中被燒死的人,都是看著他們長大的,他曾經親切的喚過每一個人。
就算是這些照片存疑,那當時被發布在評論區的那一張呢?
晏之潤彎腰,輕輕的過的頭發:“小煙,你該相信我,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我,不會真的傷害你。”
在他的手指要落在江煙發上的時候,給沈寒初出的手擋下。
晏之潤眼一沉:“沈寒初,沒有嫁給你。”
沈寒初:“既是懷了我的孩子,便是我的人,而你要已經訂婚,有了門當戶對的未婚妻。”
晏之潤陡然瞇起眼眸:“如果不是你橫刀奪,我與小煙早就應該在一起。”
沈寒初削薄的角扯出殘冷的弧度:“晏說錯了,任何一個人都需要被男人在床上好好疼,守活寡有什麼意思。”
晏之潤死死的住了手中的拐杖,四目相撞,是無聲的硝煙在現場彌漫。
不能做一個真正的男人,這對于任何男而言都是奇恥大辱,更何況是被人當面指出來。
銀沙站在江煙旁,生怕這兩人發瘋起來之后,傷到。
“那沈總可要看好了,不要他日……人、財、兩、空,風不再。”
晏之潤眼神猙獰霾道。
沈寒初單手揣在口袋,邊掛著淺淺的弧度。
他越是表現的不在意,晏之潤心中的怒意與恨意便發酵的越是厲害。
在拐杖聲漸漸走遠,靠在床頭的江煙這才問道:“照片真的是假的?”
沈寒初收起那些照片,“合的。”
如果不是銀沙按住了的肩膀,江煙會直接下床拽住他的胳膊質問:“你沒有查到那個人發照片的人是不是?你不是很能耐嗎?你不是財大氣嗎,為什麼連找個人都找不到?!”
銀沙:“小煙煙你冷靜一下,你現在不能太激。”
沈寒初往背后放了個枕頭:“對方注銷了賬號,注銷了手機號,搬了家,目前……”
“我不要聽這些!”江煙握住他的手,因為緒太過激,指甲陷他的里:“你有辦法是不是?只是查一個人,你能做到的是不是?!”
沈寒初握了握的手:“我會想辦法。”
江煙卻固執道:“你知道我不想要聽這些,我只要你給我一個肯定的回答!”
那人能拍攝到照片,說不定也在拍攝的過程之中看到了什麼,也就是說他極大概率是目擊證人。
那場大火里逝去的是的至親!
沈寒初為了安的緒,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注銷的賬號和忽然消失的人,跟晏之潤不了關系,他方才看到照片的時候太過平靜,像是已經看到過真的,對假的不屑一顧。”
晏、之、潤……
江煙緩緩的松開了握著沈寒初的手,像是整個人一下子就陷了安靜。
安靜的讓人害怕。
沈寒初眉頭皺起,“你在想什麼?”
江煙笑了笑:“沒什麼,我累了,你回去吧,醫生不是說我觀察兩天就能出院了麼,我想休息一會兒。”
沈寒初修長的手指抬起小的下頜,眸深深:“江煙,你聽著,我不管你現在是在想些什麼主意,給我放棄掉,也不要再靠近晏之潤,聽明白了嗎?”
江煙淡淡的推開他的手:“沈寒初,你做不到的事,我只能用自己的辦法去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些線索,你憑什麼讓我放棄。”
果然——
“你肚子里懷著我的孩子。”沈寒初著的肩膀,厲聲:“聽著,我不允許這個孩子出現任何差池,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