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江煙在手腳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給了晏之潤一掌。
恨恨的盯看著這個自己認識二十多年,也早已經面目全非的男人:“晏之潤,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殺了你!要你償命!”
晏之潤微笑著了自己被打的面頰,下一秒,猛地上前,扣住的面頰,狠狠的吻了上去。
在江煙要咬下去反抗之前,他卻又輕描淡寫的移開了瓣。
“三年不見,上次見面,你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小煙。”他著的面頰,像是在珍貴的藏品。
江煙打開他的手,就朝著門的方向跑,要回去救自己的兒子。
晏之潤看到了的意圖,卻沒有制止,而是沉靜的打開了紅酒,倒了兩杯。
“砰砰砰——”
無論江煙鬧出多大的靜,那門就是毫未。
彼時才意識到,為什麼晏之潤沒有阻止,這是認定了本就出不去。
“小煙我們很久沒有坐下來一起喝一杯了,過來,這是你最的紅酒。”晏之潤淡聲道。
偌大的房間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晏之潤微笑著看著,這笑意卻再也讓江煙覺不到任何的悉,只覺得骨悚然。
“你放火燒死了我的家人,現在還想要來害我的孩子,晏之潤我到底欠你什麼?”
知道自己逃不掉,江煙反而冷靜了下來。
晏之潤溫和的笑著:“小煙話不能說,江家的火災警方都查出來是意外,且你我兩家是世,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是啊,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也整整困擾了江煙三年。
晏之潤從小就經常來江家做客,他禮貌溫和的跟所有人打過招呼,江家的人對他每次也都是熱款待,不曾有過任何的懈怠,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江煙最開始懷疑過是當年綁架的那伙人干的,懷疑過是自己父親得罪了什麼窮兇極惡的匪徒擋了誰的財路,甚至懷疑過是在江家覆滅之后變臉的所有人,可唯獨懷疑不到當年還不到二十歲的晏之潤上。
可就是這個最不可能的人,變了如今最大的嫌疑犯。
江煙看著他:“因為你恨我。”
晏之潤笑了:“從未。”
他不可能恨。
“因為是我連累你了一個假男人。”破了無論是晏家還是晏之潤,從來都在回避的一件事。
晏之潤臉上的笑容緩緩的斂了起來,他著酒杯,視線落在的臉上:“小煙,你不該提這件事的。”
江煙仰著下頜:“因為這,你恨我,所以對江家放了火,想要燒死我們所有人!”
晏之潤似是對的懷疑很是傷心,“小煙,我說了,我不會傷害你。”
他沒有正面否認。
江煙怔怔的看著他。
若是有人污蔑縱火,正常人的第一反應都應該是“不是我!”,“我沒有放火!”之類絕對否定的話語,而不是……
一直找自己不放火的理由來佐證自己沒有放火的可能。
“小煙,你小時候說過的……”晏之潤脈脈的回憶著,“你那時說自己喜歡謙謙公子,溫潤如玉的男生,我做到了你最喜歡的樣子,可你為什麼喜歡上了沈寒初?”
他彎腰,捧著的臉,“他不是你喜歡的樣子,不是嗎?你喜歡在意的人,應該是我,不是沈寒初也不是溫辰良。”
是他!
應該是他!
這是親口說的,是親口描繪的自己日后要相守一生之人的畫像。
他明明,已經做到了。
“我什麼時候說——”
江煙要反駁,自己從未說過喜歡謙謙君子,喜歡他,可下一秒,腦海里卻涌現出了一段久遠久遠之前早已經泛黃的記憶。
因為從小邊就不缺追求者,相較于喜歡談的銀沙,江煙可以說是從小對待就比較慎重,或許是因為父母的緣故,總是覺得既然認定了一個人,最好就是能相守一生,恩一生,就像的父母那樣。
在銀沙再次看著拒絕了一個男生的表白后,就問:“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我瞅瞅看有沒有符合的怎樣?”
江煙那時候也就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想到了前兩天看的金庸先生寫的《書劍恩仇錄》,里面借乾隆送陳家佩玉上的刻字,道出自己人生特別推崇的境界——深不壽,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于是便隨口說了句:“喜歡,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那年,晏之潤十二歲。
記憶回籠,江煙一時啞然失聲。
晏之潤近乎癡迷的低聲喃喃:“我做到了不是嗎?人人都道我是溫和良善的君子,我甘愿為你去跟那群畜生博弈,小煙,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嗯?你應該是屬于我的,可你卻讓沈寒初了你,你帶著他的吻痕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想要找個籠子把關起來,斷絕跟一切人的聯系,讓的生命里只有他。
讓的眼睛里、腦海里、人生里只有他一個人!
本該完完整整屬于他一個人。
而不是邊一個沈寒初,又一個溫辰良!
“這就是你放火的理由嗎?!”江煙用力的想要推開他,卻沒有功,“因為得不到,就想要殺了我是嗎?!”
晏之潤看著,“小煙,我怎麼會舍得殺你呢,你背叛我的時候我都沒有想要殺你,又怎麼會在你趕走沈寒初之后殺你呢。”
他怎麼舍得啊。
“三年前,我就應該把你帶走的。”他憾又猙獰的說道:“只可惜啊,我將沈寒初困在了國,他也魚死網破的害我被限制出境。這才讓溫辰良有了可乘之機。”
真是憾啊。
能用三年的相喜歡上溫辰良,也一定可以喜歡上他,溫辰良是個賊,沈寒初是刺。
無論是誰,都在跟他爭搶他的小煙。
多讓人……生氣。
“不過沒關系,現在也可以,我帶你走,我們朝夕相,等你上我。”他笑著說。
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了,他們很快就可以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