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也不傻,反應過來被盛以澤坑了之后腳都沒挪一步。
現在的小孩怎麼鬼靈鬼靈的。
盛以澤嘖了聲,繼續:“這樣,只要你幫我把這花送到那位姐姐手里,我就給你買游戲幣,給你抓娃娃,怎麼樣?”
這話一聽,小男孩立即樂呵呵地抱著花過去了。
小男孩跟桑歲說了什麼,桑歲遲疑,沒有手接。
抬眼看了眼四周。
盛以澤擔心被發現,迅速躲到游戲機后面。
沒發現可疑人員,桑歲收回視線。
“姐姐你就收了吧!你不收的話我就不可以抓娃娃了!”
“抓娃娃?”
“嗯,那個哥哥答應我,說我要是把這花送給你,他就給我買游戲幣。”
這話一聽,桑歲也不好拒絕,手接過了花。
蹲下,了小男孩的腦袋:“那你能不能告訴姐姐,那個哥哥什麼名字嗎?”
小男孩搖頭:“我不知道,但他很帥很帥!”
“……”
“他還讓我告訴你說:歲歲,520快樂。”
盛以澤?
桑歲瞳仁猛地一擴,那瞬間幾乎印證了的猜想。
猛地抬頭,目掃視一圈后,沒見他蹤影。
想詢問那個小男孩時,他已經跑遠了。
“歲歲,看什麼呢?”
岑與從衛生間里出來,看見手里捧著花,眸一。
他目微沉地看了一眼四周,最后定在對面的游戲機上。
桑歲收回視線,搖頭:“沒什麼。”
急,桑歲來不及多想,把花塞給岑與,讓他幫忙拿著,說了聲“你幫我拿著,我上個衛生間”后,便急匆匆走去衛生間了。
岑與愣住,低頭看著懷里的花。
花香撲鼻,艷滴,全是紅玫瑰。
岑與臉越來越沉,抬眼,抬步走向游戲機。
-
“這花是你送的?”
岑與的聲音砸落。
盛以澤一頓,轉。
不知道何時,那束花落在岑與手里。
盛以澤面向他,往游戲機上懶懶一靠,眉頭一挑,笑了。
“是。”
“你給桑歲送花?!”
“怎麼?”
“桑歲現在是我朋友!”
“知道。”
“知道你還送?”
“今天是520,”盛以澤站直,視他,“連朵花都沒有,岑與,你還敢自詡是男朋友?!”
岑與怔住。
他只記得一些傳統的大節日,對于什麼“520”“521”一些所謂寓意的節日,并不會記得。
更何況,桑歲從來沒有要求他做這些。
“桑歲不要。”
“你都沒問,怎麼知道要不要?”
“……”岑與試圖狡辯,“我們從來不過這些徒有其表的節日。”
盛以澤突然沉默,瞇了瞇眼:“所以說,你們在一起三年,從來沒有過過人節?”
許是氣場上被制,岑與直腰板,鎮定神辯解:“只要跟在一起,我們每天都是人節!”
盛以澤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盛以澤后靠,雙手環,像是篤定了什麼:“岑與,你不喜歡。”
“你憑什麼說我不喜歡!”
“就憑你從來不關心要不要,就憑你從來不給過這些節日,就憑你對從來沒有占有,就憑你從來不吃醋,就憑你只把當朋友,甚至是好兄弟!!”
“你——”
“岑與,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可你為做了什麼?”
“是買著米花和可樂卻不曾發現不喜歡喝可樂,每次一口可樂都不喝,是從電影院出來你就跑去衛生間先讓先等你,還是像今天這樣520里連一束花都沒有?”
盛以澤站直,揪起他前襟。
“岑與,其實你本就不喜歡,你們之間……只是朋友!”
憑什麼?
憑什麼不喜歡還跟在一起!
憑什麼不喜歡還霸占!
憑什麼明明提前認識、喜歡那麼多年的人是他,卻被他這個后來者居上!
“憑什麼?”盛以澤眼神發狠,難掩的落寞里盡是不甘,“岑與,你憑什麼啊!”
“就憑我!!”
男人手一僵,盯著他:“你,說什麼?”
岑與盯著他眼睛,一字一頓:“盛以澤,桑歲我!”
男人臉一僵,這一刻的所有不甘和憤懣好似消失殆盡,讓他徹徹底底明白——
被的人才有恃無恐。
盛以澤,你才是不被的那一個。
盛以澤慢慢松開他前襟,雙肩耷拉著,腦袋低垂,像只喪家犬一樣,整個人悲哀到塵埃里。
岑與的聲音宛如刀子,一刀一刀地扎進他心里。
“盛以澤,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很冒犯嗎?”
“桑歲現在是我朋友!不管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也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還有,現在是我朋友,現在的人是我!”
“盛以澤,你一次次地靠近我們,一次次地挑唆我們的關系,你不覺得自己像個小三,很卑劣,很無恥嗎?!”
盛以澤眸一。
“盛以澤。”
岑與直腰桿,目視他的眼睛多了分狠的快——
“不被的人,才是小三。”
話落,他把手里的花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